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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初三祭墓,薪火相传,纸钱飞落忆旧年

第208章 初三祭墓,薪火相传,纸钱飞落忆旧年

初三的清晨带著些微的寒意,院门外的积雪冻成了硬壳,踩上去“咯吱”作响。张奶奶天没亮就起了身,在灶房里烧著热水,蒸汽氤氳中,她正用黄纸仔细地叠著元宝,手指粗糙却灵活,叠好的元宝鼓鼓囊囊,用红绳串成一串,像掛著的小元宝。

“初三要上坟祭祖,”她把叠好的元宝放进竹篮,声音带著几分肃穆,“得让祖宗们在那边也有钱,別让人小瞧了去。”竹篮里还放著几样供品:一块刚蒸好的肉,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小瓶米酒,都是祖宗生前爱吃的。

苏晚正在给念秋和月娥穿衣裳,特意挑了件素净的蓝布袄,没让她们穿过年的红袄。“上坟要庄重些,”她给孩子们系好扣子,“见了祖宗要磕头,不能嬉笑打闹,知道吗?”念秋似懂非懂地点头,月娥攥著衣角小声问:“婶,祖宗住在坟里冷不冷?要不要给他们带件袄?”苏晚摸了摸她的头:“祖宗在那边不冷,咱们多烧些纸钱,他们就能买暖和衣裳了。”

傻柱扛著把铁锹从院里进来,鞋上沾著雪。“我去把上坟的路扫扫,”他拍了拍铁锹上的雪,“昨儿夜里又下了层薄雪,路滑,別摔著张奶奶。”许朗提著个火盆跟在后面:“我把火盆烧热点,路上拿著暖手,坟地那边风大,別冻著。”

建业在厢房里找镰刀,要去割些松枝。“上坟得带些新鲜松枝,”他把镰刀別在腰上,“祖宗们看著新鲜东西,心里也舒坦。”念秋跑过去拽他的衣角:“建业哥,我也去,我认识松树枝,上面有尖尖的叶子。”建业笑著点头:“带你去,但得听话,不能乱跑。”

早饭吃得简单,小米粥配著咸菜,没人说话,气氛比往常庄重些。张奶奶喝了两口粥就放下碗,开始检查竹篮里的供品:“馒头得再拿一个,你爷爷生前饭量大,一个不够吃。”她又往篮里添了个馒头,用布盖好:“酒得用小瓷瓶装,玻璃瓶装的看著不实在,祖宗们还是认老物件。”

出发时,太阳刚爬上树梢,把雪地照得有些晃眼。张奶奶由许朗扶著,一步一步慢慢走,傻柱扛著竹篮走在前面,建业带著孩子们跟在后面,手里抱著捆松枝。念秋和月娥学著大人的样子,脚步轻轻的,不敢大声说话,只有松枝上的雪偶尔掉下来,“簌簌”落在地上。

坟地在村后的山坡上,要走半个时辰的路。路上遇见不少上坟的村民,都提著竹篮,神色肃穆,见了面只是点头示意,不像往常那样说笑。村西头的李大爷正蹲在路边烧纸钱,火光在雪地里跳动,纸钱燃尽的灰烬被风吹得打著旋儿飞,像一群黑色的蝴蝶。

“这李大爷是给儿子上坟,”张奶奶低声对苏晚说,“他儿子前年没的,才二十出头,可怜见的。”苏晚顺著她的目光看去,李大爷用树枝拨弄著纸钱,嘴里念念有词,肩膀微微耸动,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楚。

快到山坡时,路变得陡峭起来,积雪下面结著冰,走一步滑半步。傻柱在前面用铁锹剷出一个个小坑,方便大家落脚。“张奶奶慢点,踩著我铲的坑走,”他回头叮嘱,“这坡陡,摔不得。”张奶奶攥著许朗的手,脚踩在坑里,一步一挪:“没事,我这老骨头还硬朗著呢,每年都来,熟门熟路。”

坟地周围栽著几棵老松树,树干上掛著冰棱,像一串串水晶。许家的祖坟在最里面,三座坟塋並排著,坟头用新土培过,整整齐齐,前面立著石碑,碑上的字被风雨侵蚀得有些模糊,却依然能看清“先考许公之墓”“先妣许母之墓”的字样。

傻柱先把坟前的积雪扫乾净,露出下面的土地。许朗把带来的松枝插在坟头,翠绿的枝叶在白雪映衬下格外显眼。“爷爷,奶奶,爹,我们来看您了,”他对著坟塋作揖,声音低沉,“今年家里一切都好,孩子们也长壮实了,您放心。”

张奶奶走到丈夫的坟前,蹲下身用手抚摸著墓碑,指腹划过碑上的字,眼眶慢慢红了。“老头子,我又来看你了,”她的声音带著哽咽,“今年家里添了不少东西,苏晚给我做了件新袄,暖和得很,你不用担心我。傻柱出息了,在镇上找了活,能挣钱了,许朗也当了先生,孩子们都懂事,你在那边要是看著,准能笑出声。”

苏晚把供品摆到坟前的石头上,肉切成了整齐的小块,馒头摆在旁边,米酒倒在小瓷碗里,酒香混著松枝的清香在风里散开。“爷爷,奶奶,爹,尝尝今年的新吃食,”她对著坟塋深深鞠躬,“苏晚不孝,平时没能常来探望,今儿给您赔罪了。”

建业带著孩子们磕头,念秋和月娥学著大人的样子,跪在铺好的垫上,磕了三个响头。月娥磕完头,从兜里掏出块瓜,放在坟前:“祖宗,这是灶王爷吃的瓜,可甜了,您也尝尝。”念秋也把自己画的小画放在旁边,画上是个亮著的灯笼:“祖宗,这是我画的灯笼,夜里亮堂堂的,您要是走路,就提著它。”

傻柱拿出火盆,在里面点上纸钱。黄纸在火里蜷曲、燃烧,变成黑色的灰烬,被风吹得飘向空中。“爷爷,这是给您的钱,”他往火里添著纸钱,“您在那边別省著,该,要是不够,託梦给我,我再给您烧。”许朗也往火里扔了几张叠好的元宝:“爹,这元宝您收著,换些好东西,別让人欺负了去。”

张奶奶从怀里掏出块手帕,里面包著些碎布,是她平时做针线活剩下的。“老头子,这是我给你留的布,”她把碎布放进火里,“你生前爱穿我做的衣裳,我知道你眼光挑,这些布都是好料子,你自己做件新衣裳穿,別总穿那件旧的。”布块在火里烧得“噼啪”响,像在回应她的话。

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松枝“呜呜”作响,像在哭。念秋往苏晚怀里缩了缩,小声问:“娘,祖宗能听见我们说话吗?”苏晚把她搂紧了些:“能听见,祖宗一直在看著我们呢,我们过得好,他们就高兴。”

烧完纸钱,许朗用铁锹给每个坟头都培了些新土,土块落在雪地上,像给坟头盖了层新被子。“这样雪就冻不透坟头了,”他边培土边说,“祖宗们住著也暖和些。”傻柱在坟周围挖了几条小沟,“这是排水的,开春雪化了,水就顺著沟流走,別淹著坟塋。”

往回走时,张奶奶的情绪好了些,只是脚步更慢了。路过李大爷身边时,她停下脚步,从竹篮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他:“老李,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別太伤心了,孩子在那边也不希望你这样。”李大爷接过馒头,眼圈红了:“谢谢你,张婶,还是你心善。”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些,孩子们也活泼起来。念秋看见山坡上有几丛野酸枣,上面还掛著些红果子,冻得硬硬的,像颗颗小红珠子。“建业哥,我想吃那个,”她指著野酸枣,眼睛亮晶晶的。建业摘了几颗下来,用雪擦了擦递给她:“少吃点,酸得很。”念秋咬了一口,酸得眯起眼睛,却还是说:“好吃,比还提神。”

回到村里,已经晌午了,各家屋顶的烟囱都冒著烟,饭菜的香味在村里飘著。路过王二婶家门口时,她正站在院里晒被子,见著他们回来,笑著打招呼:“上坟回来了?快回家吃饭吧,我刚燉了排骨,闻著就香。”张奶奶笑著应:“不了,家里温著饭呢,等有空去你家串门。”

院里的雪被太阳晒得化了不少,红灯笼上的冰碴也融成了水珠,顺著灯笼穗滴下来,在地上积了个小水洼。晓梅听见动静迎出来,接过傻柱手里的竹篮:“可回来了,我把饭温在灶上呢,赶紧趁热吃。”她往张奶奶手里塞了个暖手炉:“看您手冻的,快暖暖。”

午饭是小米粥配著蒸红薯,红薯是去年窖里存的,蒸得软软糯糯,甜得流心。张奶奶吃了小半碗粥,就放下了筷子,晓梅赶紧给她盛了碗红薯:“张奶奶,吃点红薯,这红薯甜,好消化。”张奶奶接过碗,慢慢吃著:“还是家里的饭顺口,在外面总觉得不踏实。”

下午,张奶奶坐在炕头打盹,苏晚和晓梅在收拾上坟带回来的东西。晓梅把剩下的纸钱和元宝收进柜子里:“这些得收好了,明年还能用,別让孩子们拿去玩。”苏晚把松枝插进瓶里,摆在堂屋的桌子上:“这松枝看著精神,能摆好些天,也算是祖宗给咱留的念想。”

念秋和月娥在院里堆雪人,用上午摘的野酸枣给雪人做眼睛,用红绸子做围巾,还把傻柱的旧帽子戴在雪人头上。“这个雪人像爷爷,”念秋指著雪人说,“爷爷以前也总戴这样的帽子。”月娥点点头:“那咱们给它烧点纸钱吧,像给祖宗烧那样。”苏晚在屋里听见了,赶紧出来说:“雪人不能烧纸钱,那是对祖宗的不敬,咱们给它鞠个躬就好。”

傻柱和许朗在厢房里劈柴,斧头落下的“砰砰”声在院里迴荡。“开春得再多劈些柴,”傻柱擦了擦汗,“去年冬天就不够用,总让张奶奶受冻。”许朗把劈好的柴码整齐:“我看西边山坡上有片杂树林,等过了十五,咱们去砍些回来,晾乾了够烧大半年。”

傍晚时,天又阴了下来,像是要下雪。晓梅在厨房烙饼,鏊子上的饼“滋啦”响著,金黄的饼皮上鼓起一个个小泡,散著麦香。“晚上吃饼卷菜,”她往饼上刷著酱,“炒了白菜豆腐,卷在饼里吃,热乎。”苏晚在旁边切咸菜,醃好的芥菜切成丝,拌上香油,清爽可口:“配著饼吃正好,解腻。”

张奶奶醒了,坐在炕头看著窗外,雪又开始飘了,细细的,像撒了把盐。“初三的雪,是给祖宗送的银钱,”她忽然开口说,“下得越大,祖宗在那边越富足。”苏晚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角:“娘,您別想太多,歇会儿,晚上吃饼卷菜。”张奶奶点点头:“好,听你的,孩子们呢?”

“在院里玩呢,”苏晚笑著说,“堆了个雪人,说是像爷爷。”张奶奶笑了:“这俩孩子,心思倒纯。等明儿,我给她们讲讲爷爷的事,让她们知道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晚饭时,大家围坐在炕桌旁,吃著饼卷菜,说著上坟的事。傻柱说:“明年上坟,我给爷爷做个木头牌位,比现在这个气派,让他老人家也风光风光。”许朗点头:“我看行,再给坟前修个石桌,供品摆在上面也稳当。”张奶奶笑著说:“你们有心就好,祖宗不在乎这些,在乎的是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念秋嘴里塞著饼,含糊不清地说:“奶奶,爷爷会打弹弓吗?小石头哥哥打弹弓可准了。”张奶奶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爷爷年轻时可厉害了,打鸟百发百中,还教过你爹打弹弓呢。”月娥眼睛一亮:“那爷爷也能打下玉米吗?像小石头哥哥那样。”大家都笑了,屋里的气氛暖和起来,冲淡了上坟的肃穆。

夜里,雪下大了,院里的灯笼在雪光里泛著红,像朵开在雪地里的。张奶奶坐在灯下,给孩子们讲爷爷的故事:“你爷爷年轻时是个木匠,手艺好得很,村里谁家盖房子都找他,他做的木活,又结实又好看。有一年,村里的戏台塌了,是你爷爷带著人修了三天三夜,才赶在唱戏前修好,全村人都夸他……”

念秋和月娥趴在炕上,听得入了迷,眼睛瞪得圆圆的。苏晚和许朗坐在旁边,静静听著,偶尔补充两句。傻柱靠在门框上,手里攥著个没刻完的木勺,心里想著,得赶紧把木勺刻好,给张奶奶用,就像爷爷当年做的那样。

雪还在下,落在窗台上,“簌簌”的,像在给故事伴奏。灯笼里的烛火跳动著,把每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像一幅流动的画。这便是初三的夜,有思念,有回忆,更有代代相传的温情,像坟前的松枝,在风雪里站得笔直,守著岁月,也守著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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