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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扫尘土,备春联,里外一新盼年至

第200章 扫尘土,备春联,里外一新盼年至

腊月初十四的天,难得放了晴。太阳刚爬过东边的墙头,苏晚就踩著梯子,拿著长杆绑著的笤帚,开始扫房樑上的灰。“二十四,扫房子”的老话虽还没到时候,可张奶奶说,趁著天好提前拾掇,省得临了手忙脚乱。笤帚划过椽子,陈年的灰尘“簌簌”往下落,像下了场细雪,引得念秋在底下举著布袋子接:“苏姐姐,我接住好多『灰星星』!”

晓梅正擦著衣柜,柜面上的铜锁被她用细布擦得鋥亮,照得见人影。“这柜子还是前清时候的老物件,”她摸著柜门上雕刻的缠枝莲,“我娘说,当年陪嫁就靠它装新衣裳。”柜顶上摆著个青小罐,里面装著胭脂水粉,是晓梅攒了半年的私房钱买的,预备著过年时擦。

傻柱扛著梯子进了东厢房,要给樑上的灯笼换红绸。去年的灯笼绸子褪了色,他前儿去镇上扯了新的,红得像团火。“这灯笼得掛得高,”他踩著梯子往上递,“等三十晚上点亮,从村口就能看见,比谁家都亮堂。”许朗在底下扶著梯子,仰头看他把绸子系牢:“再往旁边挪挪,正对著门口才吉利。”

张奶奶戴著蓝布头巾,蹲在院里翻晒被褥。褥子底下垫著篾席,晒得发烫,她用木槌“砰砰”捶著,絮里的潮气混著阳光的味道漫出来。“这被褥得晒透了,”她翻著褥面,“不然过年睡著发沉,梦都做不香。”建业从柴房抱来些干艾草,铺在褥子底下:“这艾草驱虫,开春也不生虫子。”

院门外,王奶奶带著两个媳妇来帮忙。大媳妇挎著竹篮,里面是煮好的浆糊,用麵汤熬的,黏得能粘住手指头。“贴春联得用这老浆糊,”她往碗里舀了些,“比买的胶水结实,风吹雨淋都不掉。”二媳妇手里捧著卷红纸,是镇上最好的“万年红”,裁得整整齐齐,边缘还带著淡淡的草木香。

“李大爷说晌午过来写春联,”苏晚从屋里端出砚台和毛笔,“他的字是咱村最好的,去年贴在院门上,连路过的先生都夸。”说著把红纸在八仙桌上铺开,用镇纸压住边角。念秋凑过来,拿著根小树枝在地上画:“我也要写,我会写『福』字!”

晌午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李大爷果然来了,穿著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手里提著个布包,里面是他珍藏的几支好毛笔。“昨儿特意磨了墨,”他打开砚台,往里面倒了些清水,“用的松烟墨,写出来的字黑亮,还不褪色。”傻柱赶紧搬来太师椅,又沏了杯热茶:“大爷您先歇著,喝口茶润润笔。”

李大爷也不推辞,喝了口茶便提笔蘸墨。他站在桌前,手腕悬起,笔尖在红纸上一顿,然后顺势落下,“春风入喜財入户”七个大字便跃然纸上,笔力遒劲,像要从纸上跳下来。“好!”建业忍不住喝彩,“这字真有劲儿!”李大爷微微一笑,又写下联:“岁月更新福满门”,横批是“万事如意”。

晓梅和王奶奶的大媳妇忙著把写好的春联铺在院里的竹匾上晾,红纸上的墨字还泛著水光,在阳光下像镶了层金边。“这副贴大门,”晓梅挑出副“一元復始呈兴旺,万象更新展宏图”的,“听著就敞亮。”二媳妇则选了副“门迎百福人財旺,户纳千祥福寿长”的,要贴在灶房门上。

念秋吵著要李大爷教她写“福”字,李大爷便握著她的小手,在裁好的红纸上写下个歪歪扭扭的“福”字。“得倒著贴,”张奶奶笑著说,“『福到』的意思。”念秋举著自己写的“福”字,到处显摆:“我写的福要到啦!”引得眾人一阵笑。

扫完房的苏晚开始擦窗户,用的是浸了松节油的布,擦过的窗纸透亮得像玻璃。“这窗纸是新换的皮纸,”她边擦边说,“比去年的厚实,开春也不怕漏风。”窗外的老槐树落光了叶子,枝椏上却被傻柱缠了些红绸带,风一吹哗啦啦响,像掛了串小铃鐺。

许朗和建业在清理仓房,把去年的陈粮挪出来,腾出地方放过年的新米。仓房角落里堆著些红薯干,是秋天晒的,甜得粘牙。“这些留著熬粥,”建业往筐里装,“再蒸些红薯窝窝,给孩子们当零嘴。”许朗则把装麵粉的缸擦乾净,准备过两天磨新面,蒸过年的馒头。

灶房里,晓梅和王奶奶正炸油果子。面里掺了鸡蛋和,擀成薄片切成菱形,下到油锅里“滋滋”冒泡,很快就变得金黄酥脆。“这得炸两筐,”王奶奶用笊篱捞出来,控著油,“拜年的时候给孩子们抓一把,甜滋滋的討喜。”念秋守在锅边,眼睛瞪得溜圆,等第一锅炸好,晓梅赶紧给她递了块,烫得她直攥拳头,嘴里却含糊著:“香!比还甜!”

傍晚时,春联都晾乾了,被小心翼翼地捲起来,放进个乾净的木箱里。李大爷喝了两碗米酒,脸颊泛红,趁著酒兴又写了几张“福”字,有大的贴在影壁墙上,有小的贴在米缸、菜瓮上。“连鸡窝都得贴个小的,”他笑著说,“鸡鸭兴旺,也是福气。”

傻柱把扫下来的灰尘都堆在院角,准备等会儿用土埋了。“老话说扫尘就是扫晦气,”他往灰尘上撒了把糯米,“这样晦气就不会再回来了。”建业则把换下来的旧灯笼绸子烧了,火苗“噼啪”响,像在送旧迎新。

张奶奶开始盘点年货,把晒好的腊肉、腊肠数了数,又看看缸里的米和麵粉,觉得差不多够了。“还得再做两笼屉馒头,”她对苏晚说,“要做些带红点的,供祖宗用。”苏晚点头记下,又想起什么:“还得买些香烛和纸钱,三十晚上祭祖得用。”

夜里,大家围在炕上吃晚饭,桌上摆著炸好的油果子和蒸红薯。念秋困得直点头,手里还攥著块油果子。张奶奶把她抱进被窝,盖好新晒的被褥:“明儿还得早起,去河边凿冰洗衣服呢。”傻柱嘴里塞著红薯,含混不清地说:“我去凿冰,你们妇女在家做针线。”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把院子照得像铺了层霜。东厢房的灯笼已经掛上了,红绸子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屋里的灯还亮著,苏晚和晓梅在缝补孩子们的旧衣裳,准备让他们年前再穿最后几天。张奶奶则在灯下教许朗怎么写祭祖的牌位,一笔一划都讲究得很。

离过年还有九天了。扫过的屋子亮堂得能照见人影,写好的春联透著墨香,炸好的油果子甜得人心头髮颤。年味就像这屋里的灯光,一点点漫开来,把每个角落都照得暖暖的。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扫尘、备联的忙碌,都是为了把旧岁的尘埃扫去,把新年的福气迎进来。就像那贴在门上的“福”字,倒著是“福到”,正著是“福气稳稳噹噹”,怎么都是满心的盼头。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傻柱就扛著镐头去了河边。河面结的冰厚得能走人,他抡著镐头“砰砰”凿了半天,才凿出个大冰窟窿,清水“咕嘟咕嘟”冒上来,冒著白气。建业和许朗挑著水桶来打水,要把家里的水缸都灌满,预备著过年时够用。

女人们则端著木盆来洗衣服,冻得通红的手伸进水里,却没人喊冷。王奶奶的大媳妇边搓衣服边说:“今儿洗的衣服,晒在太阳底下,傍晚就能干,带著太阳味过年才舒坦。”晓梅洗著念秋的小袄,泡沫沾在袖口上,像堆小雪。

晌午的时候,供销社的货郎来了,推著辆独轮车,上面摆满了年货:有绿绿的块,有响得震耳朵的鞭炮,还有给孩子们玩的小风车。念秋拉著苏晚的衣角,眼睛盯著那只红风车:“我要那个,转起来肯定好看。”苏晚笑著给她买了个,风车一拿到手,念秋就举著在院里跑,风一吹“呼呼”转,像朵会跑的。

傻柱买了两掛一千响的鞭炮,掛在房檐下,说要等三十晚上零点的时候放,辞旧迎新。建业则买了些香烛和黄纸,还有一小捆柏枝,祭祖的时候用。“我爹说,祭祖得用柏枝,取『百子千孙』的意思,”他把柏枝捆好,放进仓房,“还得准备些供品,馒头、肉、水果,一样都不能少。”

晓梅买了盒胭脂和一盒雪膏,胭脂是正红色的,涂在嘴唇上像抹了蜜。雪膏是梨香的,抹在脸上润润的,不乾燥。“过年得打扮得精神点,”她把胭脂盒放进抽屉,“初一去拜年,別让人笑话。”

张奶奶没买啥,就买了些绣线,说要给念秋的新鞋绣朵小红。“这孩子爱跑,新鞋得绣结实点,”她坐在炕头穿针,“红朵朵开,来年日子更红火。”

傍晚时,洗好的衣服都晒乾了,收回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带著股阳光和皂角的清香。院里的积雪被扫到了墙根下,堆得像座小雪山,映著夕阳,闪著金红色的光。傻柱把新买的鞭炮又往高处掛了掛,怕被念秋碰著。

屋里,苏晚正在蒸馒头,大铁锅上冒著白汽,把房梁都熏得湿漉漉的。馒头要蒸得又大又圆,像个小月亮,上面点个红点,是过年的供品。“得蒸两笼屉,”她往面里揣著硷,“一笼供祖宗,一笼自家吃。”晓梅在旁边揉面,准备做些包,包里放些芝麻和生碎,咬一口能流。

念秋举著风车在院里跑累了,趴在炕桌上看张奶奶绣。张奶奶的针脚又细又匀,不一会儿,鞋面上就开出朵栩栩如生的小红。“真好看,”念秋伸手想去摸,被张奶奶拦住了,“別碰,针还没拔呢,扎著手。”

夜渐渐深了,灶房里的馒头还在蒸,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傻柱和建业在收拾白天扫出来的杂物,准备明天拉去村外埋了。许朗则在给灯笼换蜡烛,换的是新做的洋蜡,比牛油蜡亮,还耐烧。

离过年还有八天了。屋子里里外外都透著股新气,扫过的樑上没了灰尘,擦过的柜子能照见人影,写好的春联等著贴,新买的年货堆在屋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著笑,心里都盘算著过年的事:三十晚上吃啥馅的饺子,初一穿啥新衣裳,初二去谁家拜年……这些琐碎的念想,像串起来的珠子,一颗颗都闪著光,把腊月的日子串得满满当当,甜甜蜜蜜。

就像那锅里蒸著的馒头,在热气里慢慢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香,让人忍不住盼著揭开锅盖的那一刻,盼著那一口热乎乎、甜丝丝的年味。而那新年,就在这蒸馒头的香气里,在扫尘的忙碌里,在对未来的憧憬里,一步步近了,近得能听见它的脚步声,像院里那掛等著被点燃的鞭炮,只等那一声响,就把所有的美好都炸开,洒满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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