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脾气真坏。”陈涣大爷一样靠在沙发上看著齐天一指挥人收拾地上的茶杯碎片。

齐天一诚恳又公正的发言：“就不要恶人先告状了。”

陈涣不满的哼哼了一声：“你到底是谁的秘书，怎么还向著外人说话。”

齐天一无语，盯著保洁收拾好碎片，免得割伤那位尊贵的大少爷的脚，然后被迫家里蹲的那位再来找他麻烦。

齐天一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干起这老妈子的活。

他忽然就开始感嘆起来：“人生果然世事无常。”

陈涣深以为然的点头：“没错。”

齐天一看保洁收拾好地面，说道：“没事我也回去了？”

陈涣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

齐天一也没介意陈涣是不是在神游天外，自顾自的走了。

陈涣也不是在发呆，他只是在安慰脑海里哭哭啼啼的小系统。

系统：“呜呜，宿主对不起，我这次去了三个世界，都没找到有用的道具。”

反正房间里也只剩下陈涣自己了，他乾脆把系统薅出来，放在手心里团了团：“没事。”

系统伤心的皮肤都没穿，保持著陈涣最初认识它那会的圆球状，丧丧道：“我好没用。”

陈涣托起它和自己对视，认真的说：“怎么会，这么短的时间跑三个世界，一定很辛苦吧？”

系统扭捏了一下，还是诚实的说了实话：“没有，是我拜託主系统帮我找了短期任务，我不要积分，只是义务去干活，顺便搜罗一下对应世界的道具。”

系统气呼呼的：“主系统好可恶，用得上的我都带不回来，能带回来的还不如我们这边的。”

陈涣在心里悄悄不太诚心的对主系统道了句歉，他真没想把孩子养成这样。

他揉了揉系统：“没关係，主系统做的是对的，我不能开这个先例。”

系统不懂，但系统不高兴：“可是宿主会难过。”

陈涣笑了一声：“人都是会难过的，没有这件事，也会是那件事，这是人类不能避免的一种情绪。”

系统：“好吧。那我去检查一下居也大厦和chance大楼的程序有没有好好工作。”

陈涣忍不住笑出声：“好。”

虽然系统捏出来的人工智慧並不像系统本身一样高级，但系统一直都在勤勤恳恳的压榨这俩小弟。

“对了，”在系统检查工作之前，陈涣忽然开口，“科技部那边的全息进度怎么样了？”

系统整个球都歪了歪：“很努力，但没什么进步挺慢的，其实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帮他们做好。”

虽然科技部很认真的和系统签订了保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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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东西，想也知道对系统其实没什么约束力的。

不过是陈涣平时很少过问而已，可一旦陈涣问，系统一点都没迟疑的全都交代了。

陈涣感到一丝好笑，但也不给它解释，轻巧的在球身上弹了一下：“不告诉你，自己慢慢想。”

系统唉声嘆气的走了。

陈涣的心情也很低落，先后从陈敬山和系统那里得到不算好消息的消息，陈涣也不知道大舅公最后的时间里，他还能做点什么。

安静的坐了一会儿，陈涣取出笔记本电脑，调出新书目前已经写完的部分，沉思了一会儿，拨通了温清然的电话。

温清然接的很快：“到念城了？”

陈涣：“嗯。”

温清然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不高兴？”

陈涣想了想：“也不算，就是感觉还挺烦这些破事的。”

温清然沉默了：“那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陈涣：“……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扎心，是不是跟老陈学坏了？”

温清然翻了个陈涣看不到的白眼：“不说这个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陈涣也直入正题：“我记得你放假之前提过一嘴把chance后面的园区收购下来，改造改造当我们的核心研究室。”

温清然对这事確实有印象：“对，不过你当时不是说chance目前够用吗？”

陈涣：“嗯，但我现在改主意了，你去谈一下，把我们的全息研究室挪过去。”

温清然不问为什么，他只是不能理解另一件事：“你是要在念城长住吗？”

陈涣意外：“怎么会，参加完庭审就和老陈一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