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不高兴地把胳膊架陈敬山肩上:“怎么说话呢,我是那种不讲道理地人吗?”
陈敬山提醒他:“……你才说完不讲道理的话,证人就在旁边站著呢。”
陈涣看向齐天一。
齐天一:“咳,我去办入住手续。”
陈涣倒打一耙的控诉道:“你看你把人嚇得。”
陈敬山不想跟这不讲理的小坏蛋说话了。
他无语地把真的推著行李箱往前台走的齐天一叫回来:“小林秘书已经帮你们办好了。”
跟在陈敬山身后没什么存在感的小林秘书被点到名字才冲两人点点头:“大少,齐少。”
陈涣笑吟吟地抬手打了个招呼:“辛苦小林哥了。”
小林秘书微笑著頷首:“都是分內的工作。”
陈涣嘖嘖感慨:“齐少,学学。”
齐天一从小林秘书手里接过房卡,回懟一句:“你还不如早点把我开了。”
陈敬山:“……”
真不想陪著倒霉孩子在酒店门口丟人了,散步他也不散了,直接调头往回走。
陈涣胳膊还搭他肩上呢,被他这一个调头的动作搞的差点重心不稳,顺手就在他肩上拍了拍:“別乱动。”
陈敬山一边走一边咬牙骂道:“你大老远的就是过来气我来了吗?”
陈涣慢悠悠的跟著,脸上掛上『你好无理无脑』的表情:“我就那么閒吗?我当然是来办正事的。”
陈敬山不想跟他说话了。
几人坐电梯上了楼,用门卡刷开房门后,陈涣直接把行李箱推进衣帽间,然后直接问陈敬山:“特意跟我回房,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明明是被陈涣挟持回来的陈敬山无语了片刻。
小林秘书自觉的取了茶具去泡茶,齐天一斜倚在门口,打算听这父子俩说完正事就回自己房间。
陈涣洗洗手,坐到他旁边,顺手递过去一个湿毛巾。
陈敬山有点受宠若惊,但他还是接了过去,擦擦手,他说起正事:“名单上的一些人,『主动』上交了自己『意外』得到的博物馆遗失的物品,庭审时不会被提及。”
陈涣隨意的靠在沙发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点了点头:“这件事从把名单交给你的时候我心里就有数。”
陈敬山:“嗯,另外这次被审判的除了季延父子之外,还有一些从犯也会一併审判,他们很可能会上诉。”
陈涣再次点头:“明白。”
陈敬山深吸一口气,说出他真正担心的事:“那是庭审,是很庄严肃穆的事。”
陈涣扭头看了他一眼,看到陈敬山就差把『你不要搞事』这句话明晃晃的掛在脑门上了,特別无语:“我是幼稚园的小朋友吗,这种事还要你教。”
陈敬山嘆了口气:“你舅公的那套同心球,据我得到的消息,是在走私过程中损毁了。”
“砰!”
陈涣不可置信的看向陈敬山:“什么?他们知道那玩意值多少钱吗?”
齐天一冷冷开口:“不就是知道才会走私出国吗,嫌国內收藏家出价太低吧。”
陈敬山:“你看我说什么来著,冷静,在季延没出生之前,他爸就已经以权谋利做过这种事了,这么多年下来,会出现损毁和意外是很正常的。”
陈涣『哼』了一声:“还有其他的吗?”
陈敬山摇头:“大致就是这些,其他的还要看庭审时是否有其他变动。”
陈涣撇嘴:“知道了。”
陈敬山:“……公开审理,我估计瞒你舅公是瞒不过的。”
陈涣斜瞥了他一眼,品味了一下他这话里的意思:“知道了,回去我会劝劝的,顺便替你表功。”
陈敬山老脸一红:“什么表功,谁让你这么干了。”
陈涣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他挠了挠下巴:“既然这样的话,那这功劳能让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