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然吐槽:“那你就差这两天了是吗?”
陈涣理直气壮:“口头通知和电话通知有什么区別吗?”
温清然:“……”
所以在陈涣的固有概念里,就不存在他自己回来干这事的可能性对吧?
“知道了。”温清然无奈的应了一声,“我让人去试探一下对方的心理价位。另外我让上一批收到慈善款的基地都发了一份报告过来,现在收齐,我等会儿发给你。”
陈涣:“行。”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波工作,然后很快掛断了电话。
温清然的邮件来的很快,看得出来这人早有预谋,只是考虑陈涣是来念城参与庭审的,才稍稍延后了。
结果陈涣这扭头给他安排个大活的操作,终於还是激起了温清然的叛逆心,反向给陈涣也安排了一堆活。
陈涣偶尔还觉得温清然这种突如其来的叛逆心挺有意思的,左右閒来无事,他戴上防蓝光眼镜,把笔记本放腿上,一份一份的认真看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站长把他的喜好透露了出去,这些匯报里夹杂了不少图片,而且从拍照角度来看,摄影师在很努力的把它们的形象往弱小可怜无助的方向靠。
哪怕对方是个几百斤的庞然大物。
陈涣有点无语,但也觉得挺好笑的。
他上辈子走访过不少基地,虽然上面有些领导挺烦人还爱打官腔,尤其是在他们申请经费的时候总是格外烦人,但这些一直在一线工作的工作人员们,大多数都还挺可爱的。
他刷著刷著,心情也好了不少,时不时看到特別调皮的让摄影师和救助员头疼的那种,他也会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看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后,陈涣心满意足的放下笔记本,决定剩下的再分两天看。
陈涣的打算站长们不得而知,他们只觉得这次回復的特別慢,导致个別人还產生了焦虑的情绪。
“老刘啊,你那边有啥信儿没?”
騶吾山的刘站长:“老黄啊,你已经是第四个打电话过来的了!我真的啥也不知道!”
“真的吗?”黄站长將信將疑。
刘站长就差指天发誓了:“真的。”
“好吧,”黄站长假装自己信了,但他还是很焦虑,“这次咋拖这么久呢,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鸟啊,但我这基地也没其他的了。”
刘站长:“……我觉得你就是想太多了,人家最近忙而已!”
刘站长这边的焦头烂额陈涣毫不知情。
第二天一早,洗漱过后,他把齐天一搭配好的衣服穿上,精神抖擞的去参加庭审。
陈敬山一身深蓝色的条纹西装,眼睁睁的看著两个一身黑西装的小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开始扶额,久违的头痛开始袭击他。
陈敬山:“你俩是要去上坟吗?”
齐天一好歹还规规矩矩的打了常规领带,陈涣直接配了更活泼的波洛领带。
陈敬山:“……”
齐天一有理有据的说了个冷笑话:“如果陈涣暴起打人,你就对媒体解释说他还是个孩子。”
陈敬山:“……”
他是个屁的孩子,他分明就是个祖宗!
这事结束,他一定要去问问齐安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
到底会不会养孩子啊!
陈涣也很无语:“我倒也没不稳重到这个程度。”
何况都是事先知道的事,生气也早就生过了,他现在是去见证这些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齐天一很谨慎的表示:“不好说。”
陈敬山看了看陈涣,最终还是嘆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
小林秘书帮三人开了门,这次他没坐副驾驶,而是挨著齐天一坐下。
他將一份薄薄的文件分別递给三人,然后询问陈涣:“大少,是否要为您专门安排庭审过后的採访?”
陈涣翻开文件夹:“你看著安排。”
他能亲自过来,就已经代表了宋家的重视態度,採访有没有其实都无所谓。
但如果有需要的话,他配合一下也不是不行。
反正採访迫害的也是其他人,这种时候他总是格外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