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温清然诚恳的表示:“我现在相信你当初说对齐天一他爸的时候只是小打小闹是实话了。”
陈涣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本来就是。”
温清然:“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陈涣心情很好的说:“问。”
温清然:“其实我没看到这件事对陈敬山来说有什么实质上的利益,为什么他会愿意这么出工出力的。”
“別说是为了向外界证明你的地位,没人信。”
陈涣失笑:“我也没打算说这个。”
他反问温清然:“你觉得这个家里,你、我、陈知,我们三个谁和陈敬山最像?”
温清然脱口而出:“陈知。”
跟著他吐槽了一句:“你这问题,从编写开始就没想过给人第二个选择吧。”
陈涣打了个响指:“回答正確。”
“但除了你以为的脾气倔、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等等这些因素之外,陈知最像陈敬山的点在於,陈敬山也一直在证明自己。”
温清然一愣,趁著红灯停下车的时候扭头问陈涣:“你认真的?”
陈涣笑了起来:“当然。”
他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给他解释:“我们的长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大舅公他们都是他们那个时代惊才绝艷的人物。”
“可以说爷爷奶奶的结合最后生出来的是老陈,在他们眼中不亚於两个爱因斯坦组合出来一个憨豆。”
听到这个比喻,温清然痛苦到想闭上眼睛,但因为他在开车,这种行为不被允许,他只能咬著牙抗压:“换一个比喻。”
陈涣耸肩:“意会一下。”
温清然:“……”
好吧,虽然陈涣的比喻用的真的很烂,但大概意思他懂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继续。”
“我也没见过,这些是咱妈告诉我的,”陈涣先说了句免责声明,然后才继续,“爷爷奶奶和大舅公都觉得他天赋一般,日后恐怕很难有什么作为,但老陈比陈知幸运,爷爷奶奶是他们那个年代少有的少生主义,他毕竟是两人唯一的孩子,所以很早两人就在为他的未来铺路,可以说陈敬山继承星陈的时候,前程简直一马平川,路上但凡有个坑洼,都被爷爷填平了。”
温清然:“这不是很好吗?”
陈涣歪头看他:“对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人来说当然很好,但他从出生就被笼罩在父母的光环下,无论做什么,都有人把他和家中长辈对比。”
“就算那些人不说出口,但行为上的下意识动作是瞒不住的。”
“所以老陈年轻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执著於证明自己。”
温清然理解陈涣的意思了,但他还是嘴硬的嘀咕了一句:“还是閒的,让他去犁两亩地就老实了。”
陈涣轻笑著偏头看他:“那你犁过地吗?”
温清然:“……”
温清然心虚地视线飘移:“没有,我从小成绩就好,爸妈说我最重要的事就是学习,什么都不让我做。”
陈涣斩钉截铁道:“所以你看,你没被养成家里的小皇帝,老陈和咱妈的基因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