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一为陈涣的厚脸皮感到悲哀。
同时他也对温清然產生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情绪。
明明陈涣以前没欠揍到这个程度,他坚定地认为,都是温清然纵容了陈涣的臭毛病,才想这人的气焰一日囂张过一日。
温清然本人对这件事持不同意见。
明明齐天一自己也总拿陈涣没办法。
但温清然很清楚,这不是齐天一的错,都是陈涣太会拿捏他们的心理了。
在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上,陈涣总是喜欢示弱和怀柔的手段,让人觉得你不答应他简直罪大恶极。
在大事上,他们又不愿当眾驳斥陈涣的观点,何况陈涣板起脸来的时候,是真的挺嚇人的。
这就导致了一种奇怪的现象,不管大事小事,事情总会往陈涣想要的方向发展。
而每次他们发现不对劲想往回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温清然开著车突然嘆了口气:“唉!”
陈涣:“嘆什么气?张爷爷的课你不喜欢?”
温清然摇头:“没有,张老师讲的很好,案例很多都是我以前没接触过的,说话也风趣幽默,我很喜欢。”
陈涣:“那就好,不白浪费那一块墨。”
提到这个,温清然就有些肉疼:“这学费也太贵了。”
陈涣笑了一声:“別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多少人捧著真金白银都求不来这一个指点的机会呢。”
温清然:“好吧,我和张老师约好以后每个月两次课。”
陈涣点头同意:“行。”
想了想,他忽然开口:“正好我过两天要去一趟念城,顾不上你。”
温清然疑惑:“去念城?体验店重新入驻商场的事不是已经安排人过去了吗?”
“嗯,”陈涣漫不经心的把胳膊搭在车窗上,“季延和他爸倒卖和走私文物的事终於要一审开庭了,我去旁听。”
温清然皱眉:“我记得陈敬山已经去了?”
陈涣:“他去,是给上面压力催进度的,我去,代表的是宋家对这事的態度。”
温清然也不是从前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陈涣稍微一提,他就明白了:“好吧。”
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嫌弃陈敬山:“明明很早就提起公诉了,结果还拖了这么久,陈敬山还亲自跑了两趟,他到底行不行。”
陈涣斜瞥了他一眼:“这种事本来就很麻烦,利益共同体太多了,他这次得罪的人也太多了。”
温清然听到这忽然就沉默了。
他怎么觉得,陈敬山会得罪这么多人,陈涣在里面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呢。
他可是听说了齐天一留在念城那段时间,不光是陪老人,也没少到处煽风点火,时不时就往外透露点消息。
他都不敢想有多少人为此夜不能寐。
他甚至时不时就能在热搜上刷到他们的名字,虽然很快就被撤了下去,但只要上过,就肯定会留下痕跡让人討论。
而齐天一这种行为的背后,显然是有陈涣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