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各式魔法阵、铭刻、朝阵法注入血脉中的元素之力、修练……年复一年,我们竟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能力提升到了足以b拟主神最强之刀的强度!
不过,这是行不通的。
一般人能力的强度全看血脉中能涵养多少元素力量、与元素达到多少契合度,但我们几乎不曾战斗,毫无这方面的训练与认知,就算元素力量再强悍,又何谈成为一名Si神?
而且,我们只想服侍德兰斯大人,而不是效忠於主神。
……七刀抗命,就是Si。
我们亲眼看着那位族人跪在德兰斯大人的雕像前,最後就这麽痛苦的被印记分解、吞噬。
……印记本身的力量似乎变强了。前面不知道吃掉了多少人才发展成这样,之後也不知道要吃掉我们多少同族。
会这麽说……是因为印记马上又出现在下一个人身上,怎麽也无法摆脱。
我们曾向主神祈祷,但祂并没有回应。
继续这样下去,阵法就没人能去维护了。
将T内的时之元素注入上方阵法中,我有些脱力地在一级石阶上坐了下来。
环顾了一下,这里大概是黑sE地带最为沉寂的地方了吧,地下殿堂上一层的空间──沉之殿──也就是家族墓园。这里的阵法需要时之元素的力量,所以由我和其他几位同样专JiNg时之元素同族负责。
这麽大的空间,冷冷清清的,现在只有我一个。
眼见一具石棺前的时之花颜sE有些黯淡了,我休息了一阵,再度从自己的血脉中凝出些许力量注入其中。
在这里,我们凿出了无数JiNg致的石棺供亡者安眠,但绝大部分都空置着。因为主族Si去的成员往往连屍T都寻不回了,最後都只是在沉之殿主厅挂上一块刻有名字的石制小牌子,予以凭吊。
在所有墓棺中,真正有入主的部分其实只有六座是暗夜一族的血缘者。三位是病Si的,一位伤重不治,剩下两名则是有被寻回部分屍首的幸运儿……虽然这麽说不太好。而其他都是伴侣Si後,选择殉情的夫人或次主。
几乎所有墓棺过了百年就不怎麽有人来凭吊了,毕竟是个Si亡率如此之高的Si神家族,所以连祭祀都由我们负责。
力量才刚回复些许就被cH0U空,我整个人彻底瘫坐在石阶上,看着重新恢复光彩的花朵,感觉很满足,心情却沉重的提不起JiNg神来。
时之花,据说是能为亡者带来安宁的花朵。
想到这,一时间我竟然动了想带一朵走的念头……
又把自己Ga0到乏力了?
眼神一撇,法塔正在这空间的另一侧,带着一脸戏谑的笑意看着。
下一次祭祀用的时之花可能要跟昙族提早订购了。上次家主动用了力量去镇压入侵者,这里的时之元素被消耗的有点严重,可能无法让这次的时之花支撑到下次祭祀了。
那可不是我该负责的范围。
……你该不会是要……?
答对了!
带着异常灿烂的笑容,法塔倾身拥抱我,一双手就直接往我身上抚m0起来,顺便在我T0NgbU捏了一下。
一时间,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从他手的位置窜上。
我警告你,这里是逝者安息的地方,别给我动手动脚!
哎,像现在这种大好机会,我怎麽可能轻易放过呢?
法塔!
噗……当然是开玩笑的啦!
松手直起身,他指尖g着从我身上搜到的住所钥匙。
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着他轻松将我抱起,内心涌上一阵无力的狂怒感。
隔天心情依旧很糟糕。见到那家伙,没二话当然先一顿胖揍!
打完人发泄过後虽然感觉好多了,但真正让我情绪低落的并不是和法塔之间的那点小事──
今天,先前被七刀印选上、要被送走的人……就是我母亲了。
暗夜一族不会接到追杀令,我过去几乎没想过有天会和我的家人们分离。
躲在沉默的人群之後,我看着母亲踩在那特殊阵法上,最後一次高举着双手将自己的力量尽数注入上方缓缓转动的图纹阵中,然後失去力气倒下,被我父亲接住。
父亲看起来很难过。
感觉很糟……真的很糟。
芬瑟朵,别看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耳边传来法塔关心的声音,感觉一只手臂揽到肩上。
……这是我最後一次能看到我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