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为──芬瑟朵?瓦雷。
据说在神座星系,每位神族都有自己的种族天职,而我的职责是……
我们看着原本在大人手下井井有条的纳狄尔家族短暂地陷入一种不知所措的忙碌与混乱,却只感到很茫然。
那麽强大的德兰斯大人竟然殒落了……
我族是几百年前主神器重德兰斯大人的证明、依德兰斯大人的意思与喜好而创造出来的附属物,为的就是能有可以完美服侍大人的一族。
但现在大人不在了,我们又该怎麽办呢?
那时,我也不过一百多岁。
呐,芬瑟朵。你说,为什麽明明从事着差不多的工作,感觉却如此空洞呢?
我看了一眼法塔,跟着在黑sE地带的边缘坐下来,脚在几百公尺的上空轻晃了两下。
蠢问题。原因谁都知道……不就是因为德兰斯大人不在了吗?
……你喔,明明可以更可Ai一点的,怎麽就y要摆出一种冷冰冰的模样?
可Ai又有什麽用?
呐,g引我跟你生个孩子啊?
听着他语气有些不正经的玩笑话,我冷冷瞪了他一眼。
我g嘛替你生孩子?
因为我送了你那个啊。
法塔笑眯眯地指着我的手。
在我手上,戴着一个黑晶石雕成的美丽戒指。那是法塔自己做的,之前给我当生日礼物。
……先算了吧。要是真的有了孩子,又能怎样?对现况,毫无改变。
也是。
而且,我们又不是夫妻,谈什麽生孩子?
然後,我们就这麽并肩看着远方,漫无目的。
不过,我却忍不住偷偷撇了一眼他的手,思考起他刚才的话。
天生巧手的法塔,也做了一个和我造型一模一样、但是左右相反的戒指,戴在手上。我试过了,两枚拿下来,可以完美地合成一对。
……要是有了孩子,是不是真的能重新找到生活重心呢?
不过说实在,和法塔从小认识、受了他不少照顾,他就跟我哥哥一样,只是现在关系b较像恋人罢了。
我想,只有这样的程度的话,要谈生孩子还谈不上。
新的一任家主很快诞生了,由德兰斯大人的长子接任,看起来理所当然。
有人提议改去服侍下一任家主,但大家其实都明白自己无法改变对德兰斯大人的忠诚……那是刻在我们灵魂内的本能。
在全族议会大家拿不定主意时,法塔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找不回大人的屍骨,不如我们在本家替大人塑一座雕像、盖一座地下殿堂继续服侍他吧?
想想,法塔JiNg通地之元素、喜Ai手工艺、热衷於雕塑与建筑,这话还真有他的风格。
不过,众人都欣然接受了,法塔也从一个原本不怎麽起眼的小角sE,一跃出现在众人眼前……毕竟没人b他更懂这回事。
我没忘了去恭喜他,结果就是被他以讨赏的名义要了一夜。
……那家伙表面认真时是很认真,但私底下绝对是禽兽一个。
拟好设计图、争取到少爷……也就是现任家主的同意後,我们就这麽接手原本用来进行社交的中心大厅,开始向下建设。
总共花了五百多年吧?花了五百多年才完成了地下殿堂的所有工程。
其间换了两次家主──都和德兰斯大人一样在外战Si了,连屍T都找不回来──为了得到新家主的支持,我们在完成地殿後,又着手开凿起地下空间,并将挖出的石材用来修整外宅。
有时候,我会有点感激主神赐给我们各式各样的能力与人才,虽然工程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难关,但最後都完美解决了。
终於,我们向现任家主提出想担任地下殿堂守卫、并兼任维护人员一事。他很慷慨的答允了,就像德兰斯大人对我们的仁慈一般。但我们看着他──德兰斯大人的曾孙──却已无法从五官找到德兰斯大人的影子。
我们不是Si神,如今也没有服侍的对象,现在只能拚命寻找新的目标,好用尽对德兰斯大人的每一分忠诚。
建筑物结构研究、设计图绘制、研习阵法、魔纹刻画……该学的、不用学的,当做打发漫长时间的一种方式,我们都彻底研习过了。
开挖了地下,为了维持地层结构的完整,我们铭刻了大量法阵在建筑物上。而要保持阵法永恒不灭,我们研究出了两种方法:一种是定期朝阵法注入纯粹的元素力量,以补充因时间而消耗的魔力,令阵法保持作用;另一种是持续注入元素之力令魔阵的魔力盈余大於亏损、直到阵内达到魔力饱和而自成循环。
一开始我们决定使用的方式是前者。
虽然不用那能一劳永逸的方法感觉很像笨蛋,但我们希望的不过是能藉由维持阵法而稍微找到自己的价值与功用。
但,发生了一件事,让我们不得不改变了决定──
全族元素之力最纯粹、运用最为成熟的一位族人,接到了神主的七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