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狼狈可怜?吴氏听见这话,脸色微沉,心知婆母是在怜惜这断绝关系的妹妹了。
徐宝珠母女如今落难就是报应,是她们害死她腹中那还未成型,尚且分不清男女的孩儿的报应。
当初两家人闹得那么狠,放了那么多狠话,如今二十多年过去,范姐母女狼狈上门,显然是来投奔云家的。
她现在心里还恨着那对母女,永远都忘不了,她们是如何让夫君休她,如何害得她腹中孩儿惨死,并且永远都不能怀孕的。
如果可以,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可是看婆母的样子,是断然不会不管这落难来投奔她的亲妹妹和外甥女儿的。
虽然她是被害得最惨的人,可那是婆母的亲妹妹,亲外甥女,是夫君的亲姨母,亲表妹,他们若是要管她们,她又能说什么呢?
见儿媳脸色难看,云老夫人也没再说话。
吴氏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虽然她不想见范家人,但是范家人既然来了,她也断没有避着的道理,她倒要好好看看,这范家人是怎么有脸上门的?又怎么有脸面对她。
徐宝珠祖孙三人,原本是想先饱餐一顿,好好地收拾一番,再去姐姐面前,细数述说这一路所遭的苦难,这二十年的思念与悔恨,可没想到,云家这些不长眼的下人,竟然先带她们来沐浴了。
三人忍着饿,被丫环洗刷干净,又在丫环的伺候下穿着衣裳。
云老夫人院儿里的翠娥给徐宝珠穿着衣裳,“出去买新衣裳来不及了,这衣裳是老夫人去年新做的,只穿过一回,范老夫人你先凑合穿一下,改明儿再做新衣裳。”
翠娥年轻,也不知道老夫人和这个妹妹的过往,所以对徐宝珠的态度甚是恭敬。
徐宝珠笑得一脸和善,点着头说:“好。”
心里却对这身的酱紫色花纹老气的衣裳嫌弃得很,她这辈子也没有穿过别人穿过的衣裳。
“这衣裳怎么这么老气?穿着也不舒服。”范又灵一脸不满意地瞧着身上的衣裳抱怨道。
伺候她穿衣裳的丫环采莲,正整理着裙摆,听见这话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心想,这个表小姐可真是有意思,方才穿着又脏又破的衣裳,这会儿还嫌弃上这绸缎衣裳来了。
说句不好听的,她们都落魄成这样了,就算是一身粗布衣裳,都没有资格嫌弃。
她道:“这衣裳是老夫人年轻时候穿过的,府上没有小姐,咱们下人的衣服,表小姐穿也不合适,所以只能拿老夫人年轻时候的衣裳给表小姐你穿。”
范又灵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啊……这衣裳岂不是好几十年前的旧衣裳了。”
换好衣裳的徐宝珠从屏风后走出,拧眉看着孙女儿道:“就算是几十年前的旧衣裳,那也比咱们之前穿的衣裳好不是?”
翠娥和采莲一听,顿时觉得这个老夫人的妹妹范老夫人还挺明事理的。
范月兰身上的衣裳也是云老夫人以前穿过的,她虽然也嫌弃得很,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范又灵噘着嘴不说话,话虽如此,但这又老气又旧的衣裳,穿在身上就是不舒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
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