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褚明川没有转身,“我可以现在吃吗?”
“当然了,本来就是你的生日蛋糕。”
褚明川轻轻挣扎了一下,根本没有费力气,抱着他的那双手就已经松开了,他顺势坐下去,盘腿坐在沙发和茶几间一小块逼仄的空地上。
盒子里有自带的小叉子,蛋糕是他喜欢的那家店里的卖的樱桃重芝士塔,塑料的叉子劈下去,浓红的果酱就流淌出来,他叉起一小块送进嘴里,感觉到背后充满了存在感的视线。
“对不起,”他听见谌椤又开口了,声音一点一点靠近,属于另一个人的鼻息喷洒在脖子上,热度从那里开始攀升,不用看也知道,素白的皮肤一定立刻泛起了绯色,“虽然带了好多好吃的来,但是都被我一个人吃完了。”
“最近总是觉得很饿。”他说这话时,褚明川能够感觉到那充满侵略性的视线一直紧盯着自己泛红的后颈。
一般说来,确定了关系的sub和dom会一起挑选项圈,可以说是一种仪式吧,戴在sub脖子上的项圈,就像是婚戒一样。
但是他们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忽视了这件事情,连讨论也从未有过,毕竟,就连所谓的“关系”这件事情本身也是不确定的。
所以此时,褚明川的脖颈是毫无防备地裸露着的。
他感觉到谌椤的手指搭上了那块泛红的皮肤,偏高的体温传递过去,他的身体立刻随之细微地战栗起来,令人迷醉的快感从小腹内升起,蒸腾而上,将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大概是感觉到了手指下身躯的动静,谌椤的视线移到了他的脸上,褚明川垂下眼睛,睫毛颤抖着,在脸上投下一圈明灭的阴影,在冷色的灯光下,皮肤白得几近透明。
谌椤一直说,红色很衬他,又浓烈又脆弱,好像下一秒就要燃烧殆尽,而且和他比一般人要白的皮肤很搭……
他低头的时候看见自己指节上不知何时蹭上的赤色樱桃酱,又想起了这句话。
“真正想吃的东西好像一直没有吃到……”谌椤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视线也跟着他的动作移到了那层薄薄的果酱上,手从下面伸过来,将他的手牢牢地扣住。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谌椤带到了嘴边,湿热又柔软的触感从指节上传来,果酱被舔舐殆尽,干燥的嘴唇轻擦过手指上的皮肤,停留在无名指的指根。
接着感受到的是痛意,并不剧烈,只是能让人略微兴奋的程度,他偏过头,看到那里被留下了一圈淡淡的齿痕,濡湿的小小的环,烙在皮肤上的红印。
他突然像是被烫到了,迅速又安静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他能感觉到谌椤诧异的视线,掩饰般地拿起叉子,将最后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今天要玩吗?”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谌椤又开口了,赌气般地将头埋在褚明川的肩膀上,虽然来是征询他的意见,但是他能从其中听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褚明川静静地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放下叉子,将盒子扔进垃圾袋里,塑料袋簌簌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听起来很寂寞。
总是逃不过去的,这么想着,他心中有了决断,没有站起来,巧妙地在茶几和沙发之间逼仄地空间转了身,跪坐在谌椤的双腿之间,仰起脸,做出安静地等待的样子。
谌椤把手掌放在他的脸上,与他对视。
被谌椤注视的感觉总是很好的,占据他所有的视线,只看着他一个人,光是这么想想就能感觉细小的快感的电流从脊背上蹿起来,连腰都在发抖。
听别人说相性好的搭档,dom光靠【Gre】就能让sub高潮,但对褚明川来说,甚至连【Gre】都不需要,只是单纯的视线感觉就足够好了。
“嗯……那么首先,来【Lick】吧?”谌椤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是询问的形式,带来的感觉却比其他任何人强硬的命令都要令他兴奋,褚明川感觉到身体里属于sub的天性正在急不可待地颤抖。
用手掌支撑住前倾的身体,将脸凑近谌椤的裆部,挑逗般地用牙齿咬住裤子的拉链拉下,接着才用手指去解开皮带。
包裹在灰色内裤里的鸡巴已经半勃了,在他拉下松紧带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他那么自然地轻轻吮吻着它,美丽又洁净的脸和丑陋的鸡巴靠在一起,有种触目惊心的对比感。
将温暖潮湿的吐息喷在顶端,舌苔上还残留着果酱和奶油酸酸甜甜的味道,现在却要用带着男性气息的腥苦腺液将之覆盖掉,小心地用舌尖舔着舒服的地方,就像在品尝美食一样。
头顶传来被手掌抚摸的温柔触感,抬起视线,能够看见谌椤闭上眼睛,后仰着靠在沙发轻轻喘息的样子。
他垂下眼睛,将整根鸡巴没入嘴中。
“嗯……?”察觉到这异样的触感,谌椤立刻睁开眼睛,这种担心不是没来由的,毕竟按照以往的经验,在完全勃起状态下,大概只能够吞进去一半吧。
然而现在,连根部都被吞进了嘴里,喉口生理性地痉挛,又紧又窄的喉管像性器一样蠕动着包裹住入侵者,为之提供服务。
说实话相当痛苦,窒息感涌上来,濒死的威胁感将理智冲刷得一干二净,大脑一阵接着一阵地发白。
“嗯……唔……”完全堵住的喉咙从缝隙间泄漏出如同呼救般的微弱呜咽,明明只有嘴在被侵犯,却感觉全身都被搞得乱七八糟了。
眼睛湿润地含着生理性的泪水,一阵又一阵随着快感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溢出来,几乎是在哭,口鼻都埋进谌椤的耻毛里,就像连五感都被强烈的男性气息侵犯了一样。
谌椤观察了他一会儿,在发现没有大问题之后,显然也已无法忍耐,用双手固定住他的脑袋,近乎粗暴地挺动起腰来。
喉咙被冲撞着,一次又一次地扯紧,明明是不应该感到快感的行为,却因为就像是被当成飞机杯使用了这样的联想而兴奋起来。
脸被熟悉的双手温柔地捧住,褚明川几乎是下意识地轻蹭了回去,被自己的dom完全占有,属于sub本能般的依恋感正在欢欣鼓舞。
“哈……要射了,先拔出来吧。”
听到这个声音后的第一反应是抗拒,没有松开喉咙,反而含得更深了,刻意地做着吞咽的动作,受到刺激的鸡巴没能忍耐多久就射了出来。
紧紧绞住的异物从喉咙的深处被拔出来,因为缺氧,眼前一阵又一阵地发白,褚明川瘫坐在地上,低着头,一只手挡住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夹杂着些微的咳嗽。
“没事吧?”询问声从头顶上传来,接着有两只手穿过腋下,小心地把他抱到沙发上。
褚明川跪坐在他的腿上,茫然地抬头,带着水雾的双眼还没办法聚焦,因为缺氧而蒙上一层薄薄的粉色的面颊上散落着一点溢出的精液。
“啊——”谌椤捧着他的脸,像儿科医生哄小孩一样温柔地诱导他张开嘴。
他顺从地照做了,红色的舌头在探究的视线下害羞一样地扭动着,那上面什么也没有。
“吞掉了吗?”这样询问着,用手指轻柔地将褚明川嘴角的白浊拭去,接着捧起他的脸,理所当然地俯下身,想要交换一个吻。
突如其来,响亮的“啪”的一声回荡在室内。
抬头看见谌椤错愕的神色,被他拍开的手保持着甩在一边的姿势,显然还没有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暧昧潮湿的氛围好像一下子从室内消失了,空旷又寒冷的夜晚像潮水一样漫上来,要把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