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斯年的柔情和伤怀並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很快,祈愿跑著跑著就跑进了船舱。
她直奔姜南晚怀里扎去。
“母后大人!救朕狗命!”
祈愿一屁股坐桌子上,直接把祈斯年看向姜南晚的视线全挡住了。
“大胆祈近寒!你可知御前行刺是什么罪行!”
祈近寒快气死了。
他简直拿祈愿这种一闯祸吵架就往姜南晚这跑的臭毛病没招了。
他又不敢过去抓,又不甘心就这样走。
只能站在原地,隔空用手试图捏死祈愿。
他咬牙切齿:“没见过你这么狗的皇帝,我们家出你这么个人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祈愿指著他狂喷:“大胆!你敢御前行刺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敢抨击寡人!诛九族!必须诛九族!”
祈近寒直接气笑了:“行啊!来啊!诛啊!你有本事把你的狗脑袋也砍了!”
谁料下一秒,祈愿直接嘖嘖的晃了晃手指。
“不在族谱之內,跳出五行之中。”
祈近寒:“?”
祈近寒:“你他妈是个啥啊?”
祈愿:“我不是人。”
这一招,叫无法选中。
瞬间,屋內的三个人都无语了。
姜南晚甚至还得握著自己手边的红茶杯,省的祈愿哪下没坐稳,一屁股碾碎扎的嗷嗷叫唤。
“你们在吵什么?”
姜南晚也並非时时刻刻都要端著冷漠严厉的样子。
她是人类,她也会有感情。
对於儿女,姜南晚现如今最大的感触,那大概就是东国的一句古话了。
儿女债,还不清。
就好比祈愿这么个爱闯祸的。
她就是还到七老八十闭上眼,也不可能还的完。
祈愿很会恶人先告状。
她指著祈近寒:“妈咪呀,二哥想把我推到海里,他敢背著我们偷偷换豪门伦理剧本!”
三人:“……”
祈近寒尤其无语,但对上姜南晚看过来的目光,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解释。
“……不是,是她先骂我狗东西的。”
以姜南晚对两人的了解。
这波祈近寒没撒谎,是祈愿能干出来的事。
姜南晚轻轻敲了下杯沿,又转头去问祈愿。“为什么骂哥哥?”
瞳孔都忍不住瞪大了一瞬。
似乎想不到自己也能等到母亲为自己撑腰的那天。
祈近寒手足无措的挺了挺腰。
祈愿全然没有被斥责的恐慌,或是面对母亲权威的胆怯。
她坐在桌上晃著腿,一边耍无赖一边撒娇的求饶。
“哥哥生出来就是用来骂的呀~”
她一堆歪理:“这是妈生出气桶,无天然,纯公害,小垃圾一枚嘿嘿~”
祈近寒嘖的一声,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就只剩下想砍人的衝动。
姜南晚听著她的歪理,或许是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致。
所以她挑了挑眉,很配合的頷首道:“跟哥哥道歉。”
於是祈愿非常果断迅速,能屈能伸的从桌子上跳下去,然后扑通一下跪祈近寒面前了。
祈近寒被嚇的差点没窜出二里地。
然而他躲得还是没有祈愿爬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