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李玄这里碰了个灰头土脸,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四合院有限的几个“知情”家庭里传开了。二大妈(刘海中老婆)添油加醋地在院里传,说李家小子人小鬼大,眼睛毒得很,把秦淮茹那点小心思看得透透的。傻柱听说后,虽然没说什么,但给贾家送饭盒的次数明显少了,就算送,分量也缩水了不少。秦淮茹恨得牙痒痒,却暂时拿李家没办法。
然而,李家刚清净了没几天,更大的麻烦找上门了——来自乡下的吸血虫,舅舅张建军!
这天傍晚,天阴沉沉的,飘著小雪。李家刚吃完晚饭(依旧是红薯糊糊为主,但李家碗里的明显稠一些),院门就被拍得山响。
“姐!姐!开门!是我!建军!”
门外传来张建军那带著点无赖腔调的声音。王秀兰和李老实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和厌恶。张桂芬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李建国则皱紧了眉头。
门开了。张建军裹著一件半旧的、沾著泥雪的袄,缩著脖子钻了进来。他脸上带著刻意挤出来的笑容,眼神却滴溜溜地在屋里扫视,最后落在墙角那个盖著盖子的锅里(里面是剩的糊糊),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爹,娘,姐夫,姐!” 张建军挨个叫了一遍,目光在张桂芬身上停留了一下,“我…我来城里找点活干,顺便…看看你们。”
王秀兰心里冷笑:找活干?怕是来打秋风的吧!她不动声色:“哦?找到活了?”
“嗨!別提了!” 张建军一屁股坐在李家唯一一张像样的椅子上,自来熟地拿起桌上的粗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其实是凉白开),“城里工作也不好找啊!招工都要城里户口!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姐,姐夫,你们看…能不能让我先在你们这儿对付几天?等我找到活,立马就搬出去!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 他拍著胸脯保证,眼神却瞟向里屋的炕,显然是想长期赖下。
李建国和张桂芬还没说话,王秀兰就开口了:“建军啊,不是婶子不帮你。你也看见了,我们家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玄儿他爷奶、我们两口子、桂芬、玄儿,再加上阿黄,挤得满满当当,实在没地儿再搁一张床了。” 她指了指在炕角破筐里警惕地盯著张建军的阿黄。
张建军这才注意到李家还多了只狗,顿时一脸嫌弃:“哎呦!还养上狗了?这年头人都吃不饱…” 他话没说完,就被王秀兰打断:“阿黄是玄儿的伴儿,看家护院,吃得不多,剩点汤汤水水就行,不劳你操心。”
张建军被噎了一下,脸上有点掛不住,转而看向张桂芬,语气带著点可怜和逼迫:“姐…我可是你亲弟弟!大老远跑来,你总不能让我睡大街吧?爹娘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张桂芬看著弟弟那副无赖样,又想起上次手錶的事和爹娘的无理取闹,心里又气又无奈,嘴唇哆嗦著说不出话。
一直安静坐在炕上玩布老虎的李玄,小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舅舅,比秦淮茹还难缠!脸皮厚,心黑,还是个滚刀肉!让他住进来?那绝对是引狼入室!必须想办法把他赶走!硬来不行,奶奶上次懟走秦淮茹的法子对他这种没皮没脸的人效果不大…得用点“非常”手段。
李玄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只正在偷吃灶台边掉落的饭粒的小老鼠身上。一个带著点促狭和恶作剧的计划瞬间成型——舅舅不是最怕老鼠吗?上次在乡下,听说他被耗子钻进过被窝,嚇得病了好几天!
夜深人静。张建军最终还是凭藉著死皮赖脸的功夫和“亲弟弟”的身份,在李家堂屋地上打了个地铺(王秀兰坚决不让睡炕)。他裹著李家提供的一床破旧薄被,闻著里屋飘来的、若有若无的食物香气(李玄睡前喝了点加了灵米米油的糊糊),肚子里咕咕直叫,翻来覆去睡不著,心里盘算著明天怎么从姐姐姐夫手里再抠点钱粮出来。
李玄在里屋的炕上“睡著”了。但他的意念却如同无形的触手,悄然延伸出去。
目標锁定:堂屋地上,张建军枕头旁边那只正在探头探脑的灰老鼠。
意念操控:【灵力引导·鼠】(微弱灵力刺激老鼠神经,使其更活跃、更大胆)。
那只灰老鼠被李玄的意念和微弱灵力一激,顿时精神百倍!它绿豆大的小眼睛在黑暗中闪烁著贼光,嗅著张建军头髮里残留的头油味(乡下人很少洗头),觉得这“新窝”不错!它顺著被角,“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张建军的被窝!冰凉滑腻的触感紧贴著张建军只穿著秋衣的后背!
“啊——!!!”
一声悽厉无比、破了音的惨叫猛地撕裂了寂静的夜空!
“耗子!有耗子!钻进我被窝了!救命啊!” 张建军如同被烙铁烫了屁股,嗷一嗓子从地铺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疯狂地蹦跳拍打,仿佛身上爬满了毒虫!
“怎么了?怎么了?” 李家人都被这杀猪般的嚎叫惊醒,纷纷披衣下炕。王秀兰点起煤油灯。
只见张建军脸色惨白如纸,头髮蓬乱,秋衣都被他自己扯破了,光著脚丫子在冰冷的地上又蹦又跳,嘴里语无伦次地喊著:“耗子!好大的耗子!钻我衣服里了!咬我!肯定咬我了!快帮我抓出来!”
李建国拿著笤帚在张建军刚才睡的地方扒拉了半天,除了几根老鼠毛,啥也没有。“耗子早跑了!你瞎叫唤什么!” 李建国没好气地说,大半夜被吵醒,火气很大。
“跑了?不可能!我感觉它还在!就在我身上!痒!疼!” 张建军惊魂未定,神经质地在自己身上到处抓挠,总觉得有东西在爬。
王秀兰抱著被吵醒、正揉著眼睛的李玄,冷眼旁观,心里明镜似的。她想起孙子之前对付阎埠贵的手段,再看看张建军这副怂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闹够了没有!” 王秀兰提高声音,“一只耗子就把你嚇成这样?还是个大小伙子!深更半夜的,吵得四邻不安!赶紧睡觉!再闹腾,现在就给我出去!”
张建军被王秀兰一吼,稍微冷静了点,但看著那黑黢黢的墙角,想著刚才被窝里那冰凉滑腻的触感,还是心有余悸,浑身发毛。他哪里还敢睡地铺?抱著被子缩在墙角的小板凳上,瑟瑟发抖,死活不肯再躺下。
这一夜,张建军是在极度的惊恐和寒冷中度过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顶著一对硕大的黑眼圈,脸色灰败,连早饭都没敢吃(怕李家在饭里下耗子药),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起他那点可怜的行李。
“姐…姐夫…婶子…我…我还是回乡下去吧…城里…城里耗子太厉害了…我…我住不惯…” 张建军声音沙哑,眼神躲闪,连看都不敢看李玄的方向(他总觉得昨晚的事跟这个安静得过分的外甥有关)。
“慢走不送。” 王秀兰抱著李玄,站在门口,语气冷淡。
张桂芬看著弟弟那副狼狈逃窜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和说不出的悲凉。李建国则直接关上了院门,仿佛送走了一尊瘟神。
“嗷呜!” 阿黄衝著张建军仓皇的背影,得意地叫了一声,仿佛在说:慢走不送,怂包!
李玄在奶奶怀里,看著舅舅落荒而逃的背影,小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意念深处,系统提示响起:
【叮!宿主成功以合理方式驱逐恶意寄居者,维护家庭安寧。】
【奖励:精力恢復药剂(微量)x1(已自动使用)。】
【对灵力精细操控感悟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