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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蝉声咽,谷渐黄,一场骤雨打秋凉

入伏过了半月,日头依旧毒辣,只是蝉鸣渐渐没了先前的底气,叫得有些有气无力。村西头的穀子地渐渐泛黄,沉甸甸的谷穗压弯了秆,风一吹,掀起层层金浪,带著股青涩的麦香。建业蹲在地头,捏著颗穀粒放进嘴里嚼,壳子咯嘣脆,仁儿却还带著点生,他咂咂嘴:“还得再晒十天,不然脱粒时容易发霉。”

旁边的豆地里,晓梅正摘著豇豆,豆荚垂得老长,紫莹莹的像串玛瑙。“许朗去镇上买脱粒机的零件了,说是去年的旧机子卡了壳,得换个新齿轮。”她把豇豆塞进竹篮,手腕上的银鐲子晃出细碎的光,“昨儿听二婶说,北坡的穀子已经开始割了,咱也得早点准备,別等下雨赶不及。”

建业点点头,瞥见田埂上的几株向日葵,盘已经沉甸甸地低著头,瓜子鼓得饱实。“这向日葵留著给念秋当零嘴,”他掐下片叶子扇著风,“去年她吃瓜子把牙硌了,今年可得让她慢慢磕。”

正说著,傻柱背著半篓子辣椒从辣椒地钻出来,红的、绿的辣椒堆在篓里,像团燃烧的火。“这辣椒长得真够劲儿,”他抹了把脸上的汗,辣椒水混著汗流进眼里,辣得他直齜牙,“等会儿摘些红的晒成干辣椒,绿的泡在罈子里,冬天炒菜香。”

晓梅赶紧递过水壶:“快衝冲眼睛,这辣椒辣得狠,沾著就够受的。”傻柱接过水壶往脸上浇,水顺著下巴流进脖子,他却咧著嘴笑:“没事,越辣越精神!中午咱炒个辣椒炒蛋,配著玉米粥吃,舒坦!”

念秋不知啥时候跟到了地头,手里攥著根狗尾巴草,蹲在谷田边数谷穗。张奶奶拄著拐杖跟在后面,手里挎著个小竹篮,里面放著几块瓜干。“慢点跑,別踩了穀子,”张奶奶颤巍巍地坐下,把瓜干递给念秋,“这是昨儿晒的南瓜干,甜著呢,垫垫肚子。”

念秋啃著瓜干,忽然指著天上喊:“云!黑云彩!”眾人抬头看,可不嘛,刚才还蓝蓝的天上,不知啥时候滚来些乌云,像被墨染过似的,正往这边压。风也变了向,带著股凉气,吹得谷穗“哗啦啦”响,蝉鸣一下子停了,周遭反倒静得有些怕人。

“坏了,要下雨!”建业猛地站起来,“傻柱,你去把场院的塑料布往谷堆上盖,晓梅,咱赶紧把摘的豇豆、辣椒背回去!”他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咔嚓”划破天空,紧接著,雷声轰隆隆滚过来,震得人耳朵发嗡。

眾人手忙脚乱往家赶,刚到院门口,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噼里啪啦”打在屋顶上,溅起的水在地上匯成小溪。傻柱抱著塑料布往场院冲,被建业一把拉住:“別去了!这雨太急,先顾著屋里的粮食!”

果然,不过片刻,雨就下成了瓢泼似的,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远处的庄稼地都看不清了。院角的柴火垛被淋湿,冒著白汽;猪圈的顶棚被风吹得猎猎响,建业赶紧搬来石头压住;晓梅把窗台上的咸菜罈子往屋里挪,罈子底的水珠在地上洇出片深色的印。

念秋趴在窗台上看雨,小脸贴著玻璃,哈出的白气把玻璃糊成一片。“雨好大呀,”她回头喊,“穀子会不会被淹了?”张奶奶摸著她的头说:“淹不了,穀子耐旱,就是怕倒伏,等雨停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雨下了一个多时辰才渐小,变成淅淅沥沥的毛毛雨。天边露出点亮,空气里飘著股泥土的腥气,还有被打落的玉米叶的清香。建业披著蓑衣要去地里,被晓梅拦住:“泥里打滑,等天放晴了再去,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正说著,许朗推著自行车回来了,车把上的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里面的零件倒没淋湿。“镇上也下了大雨,桥洞子都积水了,绕了好远的路才回来。”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路过南坡时看了眼,没倒,就是芝麻秆折了几根,不打紧。”

傻柱在灶房烧火,锅里煮著红薯,甜香混著水汽飘出来。“这雨下得透,地里的秋庄稼该使劲长了,”他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他脸红扑扑的,“等天晴了,我去割点艾草回来,晒晒乾,冬天熏蚊子用。”

傍晚时雨停了,天边掛著道淡淡的彩虹,夕阳把云彩染成金红色。建业和许朗扛著锄头去地里查看,田埂上的泥黏糊糊的,踩一脚能粘掉半只鞋。穀子倒是没倒伏,只是谷穗上掛著水珠,沉甸甸的更显饱满;豆荚被雨打落了不少,散在泥里,晓梅看了直心疼,蹲下身往竹篮里捡。

“捡回去洗乾净,煮煮还能吃,”建业安慰她,“明儿天好,咱把地里的杂草拔了,不然草籽借著雨水该发芽了。”许朗在旁边挖排水沟,泥水顺著锄头往下淌,他忽然“咦”了一声,从泥里挖出只大田螺,“这玩意儿炒著吃香,晚上拾一筐回去!”

果然,雨后的田埂边、水沟里藏著不少田螺,还有些小青蛙蹦来蹦去。念秋跟著捡田螺,小手被泥糊得黑乎乎的,却笑得咯咯响,手里的小竹筐很快就装了小半筐。张奶奶坐在田埂上看著,嘴里念叨著:“这雨一停,秋凉就该来了,早晚得添件衣裳了。”

晚饭真把田螺炒了,傻柱放了些辣椒和椒,炒得红亮亮的,辣香扑鼻。建业用牙籤挑著螺肉吃,辣得直吸气,却停不下来:“还是这野味儿香,比城里买的鲜。”晓梅给念秋剥了几个螺肉,放在小碗里,“慢点吃,別卡著嗓子。”

夜里凉了不少,不用再往院里搬凉蓆,躺在床上盖著薄被正舒服。窗外的虫鸣换了调子,不再是盛夏的聒噪,多了点慢悠悠的劲儿。建业翻了个身,听见许朗在隔壁屋哼著军歌,调子有点跑,却透著股高兴劲儿。

“明儿该去割芝麻了,”苏晚轻声说,“再晾几天,芝麻粒该掉了。”建业“嗯”了一声:“割完芝麻种白菜,霜降前能收一茬,够冬天吃的。”两人说著话,渐渐就睡著了,屋里的油灯燃到最后,“噗”地灭了,只留窗外的月光,静静洒在窗台上。

第二天一早,天放晴了,太阳出来得晚,照在身上暖乎乎的,不那么烫了。建业和许朗去割芝麻,镰刀“唰唰”地割著芝麻秆,倒下的秆子在地里舖成一片。晓梅和苏晚跟在后面捆秆子,绳子在她们手里绕两圈,一勒就成了个结实的捆,码在田埂上像排小塔。

傻柱在家翻晒被雨淋湿的麦子,木耙子在麦堆上划出道道弧线,麦粒在阳光下闪著光,像撒了一地碎金。念秋在麦堆旁打滚,白生生的褂子沾了层麦糠,看著像只小刺蝟。张奶奶坐在葡萄架下择豆角,择好的豆角放在竹篮里,绿得发亮。

日头升到头顶时,空气里忽然飘来桂香,淡淡的,若有若无。眾人愣了愣,抬头看院角的桂树,果然有米粒大的苞鼓了出来。“这桂开得早啊,”张奶奶笑著说,“往年要过了白露才开,看来今年秋凉来得早。”

建业割完一垄芝麻,直起腰往远处看,穀子地金得更浓了,玉米叶开始泛黄,桃鼓得像小拳头。他忽然觉得,这场雨就像个信號,提醒著人们夏天快过去了,秋天要来了。手里的镰刀还在闪著光,可心里已经开始盼著开镰的日子,盼著仓房堆满粮食,盼著灶房飘出新米的香。

蝉鸣还在树间断断续续地响,只是声气弱了,像在跟夏天告別。风里带著桂香,带著泥土香,带著庄稼成熟的香。建业笑了笑,举起镰刀继续割芝麻,唰唰的声响里,藏著对秋天的期待,藏著日子的踏实,一点一点,都在这汗水里,等著酿成丰收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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