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越来越近,四合院里的气氛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开始盘算著备年货,碰面时聊的也多是“肉票换了多少”“布票够不够做新衣裳”这类话题。二大爷和三大爷虽然还惦记著许朗的好处,但见他行事稳妥,又有傻柱和一大爷帮衬,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找茬。
这天一早,许朗骑著自行车去药材公司,车筐里装著二十斤適合泡酒的“活血藤”——这藤是他用灵泉水催养的,藤蔓上带著淡淡的红纹,泡出的酒能舒筋活络,比普通药材金贵多了。
刘科长见了活血藤,眼睛都直了,当场拍板:“这东西好!医院正好缺这个!这样,一斤换五尺布票,再给你加两张工业券,怎么样?”
许朗心里一喜,这价格比他预想的还高。“行,就按科长说的算。”
办完手续,刘科长又塞给他一张字条:“这是副食品厂王厂长的地址,他最近在收上好的蜂蜜,你要是有,去找他,保准给你好价钱。”
许朗接过字条,心里有了数——洞天福地里的灵泉边,长著几株“蜜源”,蕊里能凝结出琥珀色的蜜,甜得醇厚,用来换年货正好。
从药材公司出来,他先去供销社,用布票扯了块红布,打算给秦淮茹的孩子做件小袄;又用工业券换了个暖水瓶,傻柱说他妈的暖水瓶早就漏了,正好送给他。
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见秦淮茹在院里翻晒被褥,阳光照在她脸上,映得绒毛都清晰可见。看见许朗,她放下手里的竹竿,笑著说:“你家孩子的褂子穿上正好,邻居见了都问在哪买的呢。”
“合身就好。”许朗从车筐里拿出红布,“这个给孩子做件袄,过年穿喜庆。”
秦淮茹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你都给俺家多少东西了,再要就是贪心了。”
“过年总得穿件新衣裳。”许朗把布往她怀里一塞,“就当是我给孩子的压岁钱。”
秦淮茹还想推辞,贾东旭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拿著个修好的小板凳,笑著说:“许朗兄弟,你就別推了,这板凳是俺给你修的,你收下,这布俺们就接著。”
这板凳做得扎实,凳腿还包了铁皮,看著比新买的还耐用。许朗接过来:“手艺不错,谢了。”
“该俺们谢你才对。”贾东旭挠挠头,“俺这身子骨,能好得这么快,全靠你的药。”
许朗笑了笑,推著自行车往屋里走。刚到门口,就见傻柱背著个大竹篓回来了,篓里装著半篓子冻梨、冻柿子,还有几串冰葫芦。
“好傢伙,弄这么多?”许朗笑著问。
“厂里发的年货,还有俺托人从乡下弄的!”傻柱把竹篓往地上一放,“给你分一半,冻梨泡在水里化透了吃,比蜜还甜!”
许朗也不客气,拿出刚换的暖水瓶:“这个给大妈用,冬天喝热水方便。”
傻柱眼睛一亮:“这玩意儿好!俺妈正缺呢!许朗兄弟,你真是俺的福星!”
两人正说著,三大爷又凑了过来,手里拿著个断了弦的二胡,搓著手说:“柱子啊,你看三大爷这二胡坏了,你能不能帮俺修修?俺用半斤玉米面跟你换?”
傻柱最烦他这样,直接摆手:“没空,我还得给俺妈炸丸子呢。”
三大爷又转向许朗:“许朗啊,你那冰葫芦看著真不错,能不能……”
“不能。”许朗打断他,“这是给孩子吃的,没多余的。”
三大爷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回屋了。傻柱看著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就知道占便宜,年货都捨不得自己买。”
许朗把冻梨和冰葫芦搬进屋里,又从洞天福地里取出一小罐蜜源的蜜,用玻璃瓶装好。这蜜看著像琥珀,闻著有股淡淡的香,他打算明天去找副食品厂的王厂长,换点肉票和果。
刚收拾完,秦淮茹就来了,手里拿著双新做的鞋,针脚细密,鞋底还纳了防滑的纹。“给你做的,冬天骑车穿,暖和。”
许朗接过鞋,摸上去厚实暖和,心里一阵暖流。“又让你费心了。”
“谢啥,都是街坊。”秦淮茹笑著说,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明天集市有卖年画的,挺便宜,你要不要去看看?过年贴点年画,喜庆。”
“行,我去看看。”许朗点点头。他確实该买点年画,把屋子装点得有年味些。
晚上,许朗坐在灯下,看著桌上的布票、工业券和刚换来的肉票,心里踏实得很。他又拿出几张粮票,打算明天给一大爷送去——一大爷的儿子在外地工作,家里就他一个人,过年肯定缺粮。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墙上刚贴的“五好家庭”奖状上,泛著柔和的光。许朗知道,这个年,他能过得踏实又热闹。
至於来年的打算,他已经想好了——继续种好洞天福地里的作物,跟药材公司和副食品厂打好关係,再攒点钱和票,爭取开春能买台缝纫机,不仅自己能用,还能帮秦淮茹她们做点针线活,也算在这院里真正扎下根来。
夜渐渐深了,院里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许朗屋里还亮著灯。灯光下,他手里的鞋透著暖意,桌上的年货散发著烟火气,一切都朝著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这个冬天,註定是个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