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休息日，晨曦透过槐树叶洒在四合院的青砖地上，张卫国正打算骑著新自行车去附近的文化宫转转 —— 系统提示【完成 “五级木工考核” 任务，获得 “文化宫电影票两张”】，正好去看场电影放鬆一下。

他刚把自行车从屋檐下推出来，用布擦著鋥亮的车座，就看到秦淮茹站在后院门口，手里拎著个蓝布包，像是要出门。

看到张卫国，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硬著头皮走了过来，脸上挤出几分憔悴又温顺的笑容：“张同志，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她特意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头髮梳得整整齐齐，眼角还带著点未乾的泪痕，这是她多年来拿捏傻柱的 “利器”，总能让男人不自觉心软。

“东旭今天要去医院拆钢板，家里没车，来回走路得俩小时，他腿不方便……” 秦淮茹的声音软软的，带著哀求，“能不能借你的自行车用用？用完我马上还回来，保证不弄脏、不刮，车链我都给你擦乾净。”

张卫国却不为所动。

系统早就提示过【秦淮茹对宿主 “资源利用度” 极高，需警惕其借东西不还或故意损坏】，他可不会犯傻。

更何况，昨天贾家刚闹过事，今天就来借车，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不借。”

张卫国乾脆地拒绝，推著自行车就要往外走，“我昨天就说过，我和贾家没任何关係，以后別再来找我。”

秦淮茹的脸瞬间白了 —— 她没想到张卫国这么不给面子，连点缓和的余地都不留。

在她看来，自己放低姿態求上门，换作傻柱早就把车塞给她了，还得额外塞点粮票。

就在这时，贾张氏也跟了过来，显然是早就等著这齣，一听到 “不借”，立刻炸了：“张卫国你凭什么不借？按辈分，我比你妈还大，你该叫我一声『姨』！借辆自行车怎么了？这么小气，以后肯定没好报！老了没人送终！”

“你也配当我姨？” 张卫国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她，“我刚搬来那天，你堵著门骂我是『乡下穷鬼』，说我弄脏了院里的地；现在看到我有自行车了，就想攀关係认亲戚？晚了。”

他又转向周围闻声来看热闹的邻居，扬声道：“大家都听听 —— 当初是她先把我当外人，把我往外赶；现在有求於我了，倒想起『辈分』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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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纷纷点头 —— 贾张氏这前后態度反差太大，確实难看。

王老爷子也在旁边帮腔：“张丫头，你就別在这丟人了。

没自行车不会僱人力车？我早上还看到门口有拉活的，五毛钱就能到医院，你又不是拿不出。”

他早就听说傻柱昨天又给了贾家五块钱，贾张氏兜里有钱，就是想占便宜。

贾张氏被噎得脸通红 —— 她哪是拿不出钱？她是想把自行车借走后，偷偷拆个车铃、卸个脚蹬子去废品站卖钱。

上次傻柱给的五块钱，她还藏在炕席底下没动呢。

“张同志，我知道你还在生我们的气……” 秦淮茹眼圈又红了，声音带著哭腔，“可东旭真的很疼，走路一瘸一拐的，僱人力车要顛一路，他肯定受不了…… 求你了，就借这一次，行吗？以后我给你洗衣服、补袜子，怎么报答都行。”

这要是换了傻柱，早就把车塞给她了，说不定还得陪著去医院。

可张卫国只是淡淡地看著她：“他疼不疼，是你们家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推著自行车就要走。

就在这时，傻柱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一看这架势，立刻拍著胸脯喊：“秦姐，你別求他！他不借，我背贾哥去医院！我力气大，三里地的路，保证比自行车还稳当！” 他看秦淮茹的眼神里满是討好 —— 这可是在女神面前表现的好机会，他怎么能错过？

“傻柱，你真是个好人！” 秦淮茹立刻破涕为笑，看向傻柱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比某些冷血的人强多了。”

贾张氏也赶紧顺著说：“就是！还是傻柱有良心！哪像某些人，有辆破自行车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早晚翻车摔断腿！”

傻柱被夸得飘飘然，挺了挺胸膛，故意大声说：“秦姐你放心，以后贾家有任何事，你儘管找我，我傻柱绝对不含糊！別说背贾哥去医院，就是天天给你们家挑水劈柴，我都乐意！” 他一边说，一边挑衅地看向张卫国，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看，秦姐还是跟我亲”。

张卫国看著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可笑 —— 这傻柱，真是把 “冤大头” 三个字刻在了脑门上。

他懒得理会，骑上自行车就往外走，路过傻柱身边时，淡淡说了句：“好好表现，別累著。”

傻柱以为他在嫉妒，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就往贾家跑：“秦姐，我这就去背贾哥！让他看看谁才是真男人！”

看著傻柱急匆匆衝进贾家的背影，张卫国无奈地摇摇头 —— 这傻柱，怕是要被贾家吸乾血才肯罢休。

王老爷子走到张卫国身边，看著贾家的方向，嘆了口气：“这傻小子，被人卖了还帮著数钱呢。”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张卫国笑了笑，蹬起自行车，车铃 “叮铃铃” 地响起来，“我去看电影了，您要不要一起去？文化宫今天演《地道战》。”

“不了，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王老爷子摆摆手，“早去早回，晚上我给你留著饭，燉了土豆烧肉。”

自行车铃清脆地响著，张卫国迎著朝阳驶出四合院，把院里的是非和傻柱的 “英雄壮举” 都拋在了身后 —— 他才懒得管傻柱和贾家的烂事，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