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路跟著救护车到了厂门口，才想起该往四合院报信，又急急忙忙跑回车间，对旁边的年轻工人喊道：“快去四合院给贾家报信！就说贾东旭操作工具机伤了手，正在往六院送，让他家人赶紧去医院！” 交代完又转身往医院赶 —— 他得盯著手术，这可是关係到自己养老的大事。

年轻工人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往四合院去。

此时贾张氏正坐在院里骂秦淮茹 “洗衣不用劲，浪费肥皂”，听到报信的工人说贾东旭伤了手，手里的针线 “啪” 地掉在地上，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东旭受伤了？伤哪儿了？严不严重？”

“伤在右脚，流了好多血，一大爷说要赶紧送医院抢救！” 工人急声道。

贾张氏腿一软，差点瘫倒，还是秦淮茹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两人顾不上换衣服，秦淮茹抓起家里仅有的两块钱，拉著魂不守舍的贾张氏就往医院跑。

路过后院时，秦淮茹下意识地往王老爷子家瞟了一眼，院门紧闭，听不见动静，心里莫名涌上一阵酸楚 —— 同样在一个厂，张卫国安稳上班，自家男人却躺在救护车上。

到了医院，易中海正焦躁地在手术室外踱步，看到贾家婆媳，急忙迎上去：“来了？还在抢救呢。”

“我儿子怎么样了？” 贾张氏抓住易中海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他肉里，“是不是要不行了？”

“医生刚进去，说脚伤得重，可能…… 可能保不住。”

易中海声音凝重 —— 他刚从医生那儿打听，贾东旭的右脚肌腱断了好几根，骨头也碎了，就算保住，以后怕是也干不了钳工活了。

“保不住？” 秦淮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 贾东旭是家里的顶樑柱，他的脚要是废了，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正说著，护士拿著缴费单走过来：“家属，先去交六十五块手术费和住院押金。”

六十五块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相当於贾东旭三个月的工资。

贾张氏和秦淮茹翻遍了口袋和家里带来的布包，加起来才不到两块钱。

秦淮茹红著眼圈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您能不能…… 先借我们点？”

易中海心里嘆了口气 ——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从贴身的布兜里摸出一沓用手绢包著的钱，数了六十五块递给护士，嘴上却故作大方：“先治病，钱的事以后再说，救人要紧。”

心里却在盘算：这钱怕是要不回来了，以后得让傻柱多帮衬贾家，把这份情补回来。

另一边，后勤科的张卫国刚把李副厂长交代的 “细木工活” 做完。

这批活是给厂长办公室做新书架，要求严丝合缝，木纹对齐，整个后勤科只有他能胜任。

“小张，做得不错。”

李副厂长来看验收，用手敲了敲书架，满意地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这是自行车票，我家那辆老永久还能用，你刚上班路远，拿去买辆新的吧，上班也方便。”

张卫国眼睛一亮 —— 系统刚提示【完成 “优质工作” 任务，获得 “自行车票”】，没想到李副厂长直接送来了实物票。

他连忙接过：“谢谢李厂长！太谢谢您了！”

“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李副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厂里以后少不了用你的地方。”

他收拾工具时，听到工友们议论贾东旭受伤的事，说 “右手可能保不住，以后怕是没法当钳工了”。

张卫国心里没什么波澜 —— 这是贾东旭自己操作失误导致的，怨不得別人，他只是默默记下系统新提示的【贾东旭右脚大概率致残，贾家经济压力剧增，需警惕其家属进一步纠缠】。

下班时，张卫国拿著自行车票直奔供销社。

挑了一辆黑色的 “永久” 牌二八大槓，付了一百三十五块钱和票，骑著新车往四合院走。

夕阳下，自行车的铃鐺声清脆响亮，车把上的红绸带隨风飘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 在这个年代，自行车可是稀罕物，比现在的小轿车还惹眼。

张卫国心里畅快 —— 有份稳定的工作，有门过硬的手艺，现在又添了辆新自行车，日子总算有了奔头。

他没注意到，四合院门口，秦淮茹正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看到他骑著崭新的自行车过来，眼神复杂地別过头去 —— 一边是自家男人在医院抢救，一边是张卫国的安稳风光，这对比让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