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立刻接：“十一点！正是出事的时候。听见脚步声，这还不说明问题？”

“问题是，你怎么知道就是出事那会儿？”陆少平盯著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易大爷什么时候发现丟的？你听见声，立刻就能对应上？刘主任，这消息灵得很啊。”

院子里一阵骚动。有人窃窃私语：“是啊，他咋知道准点的？”

刘海中脸色一变，急忙辩解：“我是推测！你少给我扣帽子。”

傻柱眼珠子一转，忙道：“行了，別在这扯。公安同志在这呢，搜屋！少平要是没鬼，怕什么？”

“搜就搜。”陆少平大大咧咧让开门口，“可搜完了，要是搜不出东西，傻柱你得当著院里人给我赔礼道歉。”

傻柱冷哼一声，擼起袖子第一个要进。

阎埠贵拄著拐，伸手一拦：“慢著。搜屋归搜屋，可规矩要立下。大家都得在场，搜过之后要归位，別给人家整得鸡飞狗跳。”

公安同志也点头：“我们按程序来。大家放心。”

於是人群簇拥著，进了陆少平那间小屋。

屋里简陋，炕上铺著打补丁的被褥，角落里一个木箱子，几只破碗破盆。公安同志仔细翻看，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些旧衣服和零碎。

“没有。”公安同志摇头，“再仔细看也只是寻常家什，没有收音机。”

院里人一阵窃语。

陆少平斜靠门口，双手抱胸，嘴角带笑：“怎么样？搜完了？傻柱，该你了。”

傻柱脸一红，正要吭声，刘海中忙抢过话：“这不代表你清白！贼东西可能早转移了！”

“刘主任，你这逻辑真行。”陆少平冷冷道，“搜不出就是转移了？那要是再搜你家，搜不出是不是也能说你转移了？”

人群“哄”的一声笑，有人点头称是。

易中海眉头紧锁，终於开口：“都住口！东西丟了是事实，咱不能拿嘴皮子打仗。公安同志，你看接下来该怎么查。”

公安同志神色平静：“我们会勘察现场，把鞋印採集下来，再挨家核实。希望大家如实配合。”

李二虎接口：“鞋印我看最关键。咱院里谁鞋底缺口，自己心里清楚。要是真有，最好现在说出来，免得被查出来更难看。”

这话一出，院子一片寂静。好几个人下意识地低头看鞋。

棒梗忍不住往后缩了一步，脚尖轻轻往地下一蹭。秦淮茹赶紧拉住他，声音发紧：“孩子鞋是旧的，都是翻修的，缺口很正常！”

阎埠贵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笑眯眯：“正常是正常，可也要合得上图样才行。”

秦淮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儿子就是淘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陆少平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压过了喧譁：“要我说，这案子里最大的疑点，不是鞋印，也不是人影，而是昨晚窗閂被挑开的手法。公安同志也说了，手法熟练。你们想想，全院谁常跟铁丝打交道？”

院子里的人纷纷转头，眼神复杂地落到——傻柱身上。

傻柱脸“唰”地涨红，立刻嚷嚷：“你少血口喷人！我傻柱光明磊落，哪会干这缺德事！”

陆少平眯起眼：“光明磊落的人，最怕別人提起他的手艺？你平日里修锅修碗，铁丝绕得飞快。这窗閂划痕，不像你谁像？”

“胡说八道！”傻柱气得擼起袖子，恨不得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