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了。
远远地传来了枪声,很密集。来来回回开始有人跑来跑去,有的洞穴人受伤了,被抬了回来,抬回来之后,那些人在此跑出去了。
他们速度非常快,像是豹子一样在洞穴里穿行。
这样的速度,即便是对面有枪,怕是也捞不到好处。
关键是对面不只是有枪,还有手雷,先是枪声,接著是手雷。我觉得战场应该就在那边的天坑下面。
这场仗打了也就是十来分钟,打完了之后,大量的洞穴人开始回来,他们回来的时候都显得有些疲惫,看来打仗耗费了不少体力。这时候,我们已经在这里趴了有半小时了。
我和泉儿抬起头,看到他们都在照顾受伤的同伴,要么是枪伤,要么是手雷弹片的割裂伤,都伤的很重。
我拉了拉泉儿,摆摆手,意思是我们得撤了。当我和泉儿下来的时候,就觉得前面有人。我刚有感觉,就听到前面有女人大叫一声,我心说坏了,这女人手里是没有光的,我们只顾著男人了,忽略了女人。
这下好了,我们暴露了。
只是短短的几秒,十几个大汉手里抓著棍棒把我们围在了中间。
我和泉儿立即把枪摘了下来,我俩背靠背,用枪指著他们。
泉儿大喊:“不要乱来,我们不是好惹的。”
我大喊:“不要动手,我们是你们的朋友。”
话音刚落,从这群大汉身后走出来一个手里拿著棒子的男人,他走到了我的面前,隨后笑著转过身嘰里呱啦说了起来。他的同伴也嘰里呱啦和他说著啥。
我看这些人似乎长得都差不多,不过我有一种感觉,在我面前的这人,应该就是那个在水里面和我握手的男人。
我试探性地说:“你认识我,对吗?”
他裂开嘴笑了起来。
我慢慢把枪背在了身上,然后伸出了手,他的手伸出来,和我握手。
我们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笑了。他们都很单纯,觉得啃握手的都能成为朋友。不过我也知道,只要有一点让他们不开心,他们的棒子隨时都会敲在我们的头上。
这群男人散了,这个洞穴人还笑著把我们送到了主线上,临走之前和我们说了些啥,根本听不懂。
我和泉儿就这样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回来之后,我和书生说了这件事,我说:“他当我们是朋友。”
书生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走,去找他们。”
金姐说:“这很危险。”
书生说:“不怕死的跟我走,怕死的就原路返回。”
书生毅然而然地背上药箱,他看著我说:“愣著做啥啊,这是我们了解他们的最好机会,我去给他们处理伤口啊。”
我立即一拍脑袋说:“对啊,他们躺著至少二十几个病號。要是不抓紧处理伤口,要么失血过多,要么感染。”
我们四个开始收拾装备,开始往前走,很快我们又到了大石头旁边。这时候我们是举著手电筒,拎著马灯来的。
到了这里,立即引起了对方的紧张,不过那个和我握手的洞穴人看到是我的时候,大家就放鬆了下来。
书生说:“我是医生,外科医生。”
对方根本就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