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太原公子
太原,晋藩首都。
此地本是河东节度使的首府,这也是鸦卫的正式称呼。这也是个相当敏感的职位,因为早先安禄山大叛乱的时候,其主头衔就是河东节度使,还加上另外两个副头衔。
只是要论及“敏感”,这职位本身的敏感程度还不及晋王本人之万一。因为对歷史稍有接触的人就能发现,普王实际上就是太宗皇帝李世民本人。
不过,普王的身份虽然已经成了半公开的秘密,但依旧没有广为人知。
一者是因为,真正熟知歷史的人並不是很多。光是近些年的歷史就够一般人学一辈子了。
二来,现在整个星汉的民用信息网络是瘫痪的,只有收费高昂的军用信息网络依旧还在运行著。只是杨林没有感觉,因为他一直都是免费在用。但这笔开支如果真的算起来,即使是对普藩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使用费。
但话虽如此,隨著普藩的行动变得日益活跃,普王离真正揭露身份恐怕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毕竟就算是对歷史一无所知,李世民和他的朋友们的特徵也太过明显。
就像如果现在,有一个白面的双剑游侠、一个红脸拿偃月刀,一个黑脸拿蛇矛,旁边一边站著个羽扇纶巾,一边站著个银枪银甲,这个组合恐怕只会在“银甲银枪”是赵云还是马超上產生误判,前面几个人都毫无疑问地就是那么几位。
至於赵云和马超,看看是不是狮盔就知道了。
在李世民这边,很典型的形象就是拿著金钢鞭的秦琼和尉迟恭,旁边或许还可能有银枪的罗成,以及道土打扮的徐茂公一一这几位就是这么个形象。
至於要是还看到公明哥哥身边跟看智多星、入云龙和黑旋风之类,那多半是喝多了梦游到蓬莱去了。
不过普王的身份,对杨林倒是没什么好避的。他前往普王的王宫也並不需要提前知会,他在过边检的时候报一下名字,那边地上就开始准备了。
等张葆陵的船刚一落地,秦琼就在下头等著。
“哇!”张葆陵惊讶道,“这不是秦琼嘛,我在小人书里看过嘿。你面子真大,竟然是秦琼来接你。”
“这...不太对劲啊。”杨林纳闷道,“秦琼又不是可以隨便指使的,秦琼是大將啊。要来接我,派王府的官吏就可以,为什么是秦琼?”
杨林的回答在下船后就得到了解答。
秦琼疾步走过来,站到杨林旁边小声说道:“令弟不见了,我们正在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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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老六不见了?”
“是...昨天中午酒店搞例行打扫的时候,他人不见了。”
“人在这里怎么能丟的?”
“不..:”秦琼沉声道,“倒也不能算是丟了,因为去向是已知的。我们只是在琢磨他到底是怎么跑出去的一一我们给令弟安排的场所,乍看起来是酒店,实际上也確实是酒店,但那个房间是在重重保护之下的特质房间,他本人平日里出入的时候都有人在暗中跟隨,他打电话叫的外卖也全都有人打开来试毒过再原样包装回去,我们在不影响他生活质量的情况下为他提供了堪比普王本人的防护一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没了。准確地说是走了,他走之前留下了纸条。”
“他去哪了?”
“蓬莱...虽然我们对此也早有预料,我们也在防著赵匡胤,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六郎和赵匡胤两个人在普藩的重重保护一一也可以说监视之下消失了。虽然他们確实是留下了自己的去向,但这种不告而別的行为也让晋王本人都下令开始彻查。
“这是我们另外誉抄下来的內容。杨经略,过目一下吧。”
秦琼把文件递到了杨林面前。
“啊..:”杨林摸著额头,“抱歉,是我们没把他教育好,给各位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没有看好这个人,也是我们的失职。普王已经责问过有关的责任人了。”
“?你弟弟去哪了?”张葆陵在旁边著脚看了一眼,“你弟弟...他去截教拜师了?好傢伙!他这么勇的吗!”
那上面,是六郎清清楚楚的笔跡。这笔跡確实是他本人的,普藩的超能力犯罪调查部门也利用技术手段对这笔跡进行过鑑定,鑑定意见也附加在了下面:那確实是六郎在清醒的状態下,由其本人所书写,其中也並未有受到胁迫,確实是他本人的意思。
至於为什么要离开,他在上面也写得非常清楚一一前段时间吴藩来袭的时候,他跟著天波的百姓一起去避难。
“避难”这件事令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因为有生以来,都是他身为练气士冲在前面,还是头一次被当作平民一样保护起来一一早先在杨林这里的时候,杨林確实特別注意了没有对他进行区別对待,也没怎么让他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再是练气士。杨林还特別嘱託,让他负责在这里安顿前往太原的天波的百姓,他也確实是做到了。
然而在受到了打击后,他无法接受自己復归凡人的事实。於是在前线大胜,
太原上的天波百姓不再会受到威胁之后,他留下了这字条,和赵匡胤一起拜师蓬莱去了。后头还附了通讯地址,还说等到了地方会打电话回来。
“他是怎么受的打击?”杨林对细节进行了询问。
“我们调了监控录像发现,他在避难所试著去关门,但是关不上一一因为那扇门是给练气土准备的。於是旁边有个不认识他的鸦卫就过来帮他关了门,还摸了他的头,让他快些去避难。”
“啊..:”杨林看了看天,“这確实是那小子的性格。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还挺敏感的。这件事,恐怕確实是触动了他的自尊心一一可能看起来很小,但他做出这决策其实也不需要太大的决心。毕竟,他確实一直都很在乎自己的修为。”
张葆陵问道:“你好像不怎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