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琼玉归心,资源售卖
陈业不动声色收起铁剑。
人靠衣装,马靠鞍装。
他好不容易拉起的逼格,可不能被一阶铁剑给毁了—
不过,现在陈业堪称富得掉灵石,之后有充裕资金將铁剑打造成上好法宝。
虽说他能重新购置一柄法宝,但铁剑他用得趁手,並且他需要重剑来增加功法熟练度。
燕国境內,二阶剑器大多是如飞光一般犀利灵活的飞剑,鲜有重剑,比起费心费力寻找,不如直接造柄完美符合自己要求的重剑。
“你是何人?”
陈业冷眼看著面前的张巧月,声音淡然,但筑基修者的威压,不容忽视。
张巧月被他那双眸子看得心头髮寒,但一想到对方可能是宗门內的某位大人物,攀附的欲望又战胜了恐惧。
她早就从魏家人口中得知。
陈业是从散修晋升进灵隱宗,在宗门內根本没有根基。
现在又得罪了白家,魏家,乃至徐家。
听说,在上次大比时,新进的徐家真传曾放出话,说陈业恶意拐走徐家之女,他定要和陈业好生清算。
因此,按理而言宗门內不会有筑基修者为他说话,想到这里,张巧月对著陈业盈盈一拜,声音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大人大人您误会了!此女—此女乃是临松谷主管陈业的贴身侍女,那陈业私通魔修,早已死在洞天之中!这贱婢没了靠山,便想在坊市之中另寻新主,小女子小女子只是教训一下这等不知廉耻、败坏门风的东西,以免污了大人的眼!”
“哦?”
陈业顿感好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死了?
但在外人眼中,他是一个身负锁灵钉的练气灵植夫,跟隨已经结仇的魏家护法入洞天。
怎么看,都是个死字。
陈业捏著下巴,目光在林琼玉柔弱可怜的俏脸上扫过,玩味道:“此女,是陈业的侍女?她想另寻新主?”
听此,黑髮少女呼吸几乎都停滯了,她縴手一颤,那柄法剑从手中跌落。
张巧月不认识陈业,她林琼玉又如何不认识?
饶是陈业气质骤变,乍一眼好似和之前判若两人,可细看之下,分明正是陈业!
更何况,林琼玉早將男人的容貌刻入心底可听到陈业的话,她一颗心顿时拔凉。
想要辩解,可见他没有道明身份,又不知该不该揭露他的身份。
张巧月见状,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更是得意,连忙添油加醋:
“正是此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农罢了,也不知走了什么运道,竟当上了主管。大人有所不知,这林琼玉水性杨,见那陈业失势,便急著出来攀附旁人,实在是—””
“污衊!栽赃!”
一声怒喝,骤然响起!
张巧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嚇了一跳,她浑身寒彻,惶恐地看著眼前这个青衣男子,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怒。
林琼玉如释重负,眸中泪水再也积蓄不住,小声鸣咽著。
“大人息怒!是—是小女子误会了。”
张巧月腿一软,连忙跪伏在地,哀声求饶。
陈业收敛怒意,一本正经:“那临松主管哪里是年过半百的老农?他才四十左右,正当盛年,还是堂堂灵隱宗执事!”
他此言一出,张巧月鬆了口气,赔笑道:“大人明鑑!是小女子口误,口误了!那陈业,確实才四十岁——”
原来只是这样?
黑髮少女泪眼朦朧地抬头,默默无言看了眼陈业,隨即低下头去,紧抿唇瓣。
她本以为陈业会为她撑腰。
可没料到,他只是在乎他的年龄。
是了,在他心中,自己只是一个奴僕罢了。
况且她昔日种种行径—.与婊子相比,又有何异?
恐怕就算自己辩解,都难以让陈业信服。
谁料,就在此时。
人群中,竟有一脸色愤满的少年挺身而出。
少年容貌俊朗,一身白衣,他对陈业拱手道:“前辈,在下乃灵隱赵家弟子!休听这毒妇污衊栽赃!林仙子昔日只是临松谷的侍女,並非那陈业的禁!虽那陈业是魔修,可林仙子重情重义,这些时日,都是在为他打探消息!”
他义正言辞,隨即,又转向林琼玉,正色道:
“林姑娘,那陈业私通魔修,早已是死路一条,不值得你为他伤心。我赵家在宗门內,也算有些薄面。你若愿意·—入我赵家,当我妾室。从今往后,再无人敢说你半句不是!你也能与那魔修陈业,彻底撇清关係!”
这番话,看似是解围,实则只是盯上了林琼玉的容貌。
林琼玉到底是桃山坊早有美名的女修,昔日便有诸多修者追求。
直到她入云溪坊的云裳阁当舞女,又与一名男修结成道侣,这才绝了那些人心思。
结成道侣都还说,可这林琼玉入了云裳阁当然,现在陈业回头看看,便明白这只是林琼玉自保的一种手段。
弱小时,貌美足以致命。
云裳阁乃大宗门的產业,受庇其中,便能杜绝大部分人的不怀好意。
再与薛承均结成道侣,又能断了外人追求的心思。
林琼玉,虽以美色惑人,但亦被美色所害陈业释然,放下对林琼玉的偏见,见少年碟碟不休,当著他的面,追求他徒儿的贴身侍女。
他又怒了!
可恶,当他陈业不存在吗?
他徒儿的人,別人也敢抢!
此时,黑髮少女面露侷促之色,不时求饶地看向自己。
陈业乾脆上前一步,一只手直接揽住黑髮少女纤弱的肩膀,开玩笑道:
“这位仙子,如果要另寻新主,在下如何?”
张巧月脸上神情冻结,她张著嘴,甚至忘了维持那討好的媚笑。
这位大人,莫非是看上这贱婢了?
林琼玉这狐媚子竟有如此好运?
刚失了旧主,便有接二连三的人看上她?
围观眾人也一片譁然,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那位气质卓绝的筑基前辈和他臂弯中那位颤抖得更厉害的黑髮少女身上。
他们之前看似鄙夷,其中更多的则是嫉恨。
嫉恨那位临松主管,竟能收了他们桃山坊以姿色闻名的林琼玉。
而现在见到这位称得上绝色的少女,又要被他人收入囊中,心情又是复杂难言。
那少年更是愣住,眼睁睁地看著陈业將他心上人揽住,却不敢发声。
他虽是赵家人,但只是旁系,否则也不会沦落到桃山坊,哪敢跟筑基修者抢女人?
少女纤弱的肩膀在陈业手心中僵得像块石头,陈业闻著她的体香,伸手拭去少女的泪水,疑惑道:
“莫非是看不上在下?”
他拭泪的动作自然亲昵,毫无避讳地在眾目之下进行。
林琼玉浑身一颤,他从未对自己这般亲昵过。
一丝红晕,雾时染红少女脸颊,她小声道:
“琼玉只有—·只有一个主人。”
昔日,她的矜持,让她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以卑贱的姿態喊陈业主人。
往往都是以执事、主管亦或者前辈相称。
可.·
她依偎在陈业怀中,见那脸色苍白的张巧月,这声主人,喊得却是顺畅无比。
况且,为妻为侣是奢求,可要是能当主人的奴僕,那也能陪伴主人一辈子。
外人惊异林琼玉竟敢拒绝筑基修者,可陈业却是一笑:“那也无妨,反正归根到底,你的主人都是我陈业。”
黑髮少女声音细若蚊声:“嗯·琼玉,永远是主人的奴僕。”
“可別人是大家族,要娶你做妾,你还想当奴僕吗?”
陈业故作迟疑,警了眼脸色惶恐的白衣少年,“其实,要是你心不在此,我也愿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