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秦意睁开眼,侧过身子对著她,
她亦侧过身,偷偷往后挪了点,就怕小腹碰到秦意,被他嫌弃,毕竟他是不喜欢涵儿的,
“没女子。”秦意说,“几个旧友都是男人,为什么这么问?”
酒酿连忙道,“没什么,隨口一问!”
那人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柳儿,你在疑心我?”
“怎么会…”少女訕笑,“我…我就是太閒了,想东想西,惹哥哥生气了…”
那双含情的眸子冷了下去,声音也冷了下去,“既然如此,现在我们来说说你和霏儿的事,也是因为太閒才想著惹我生气?”
这话说的酒酿突然委屈起来,
她明明是为了他才去找霏儿的,反倒被不分青红皂白的责备,
委屈了,自然就生气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
於是反问,“她说什么你都信吗。”
“碧玉簪子的事只有你我知晓,若不是你说,她怎么会跑来告状。”
“那你就信了我是故意拒绝,好让自己显得金贵的?”酒酿咬著唇气道,“你就真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秦意蹙眉,“鬆开,別咬出血。”
酒酿倔道,“先回答问题!”
“自然不是。”
“你也知道不是,那为何来质问!”
秦意掐住她下頜,力道轻的等同没有,“鬆开!”
“回答问题!”
饱满的双唇又开又合,忙死了。
秦意怒道,“因为你把独属於我们的事情和別人说,这才是我气你的原因!”
不等那人迫她,酒酿兀自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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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是这样吗,
“柳儿,我不明白你为何总要这样…”
“先把我往外推,再把外人往回拉,现在还要把独属於我们的秘密告诉旁人…”
“在你心中我就这么…这么无足轻重,轻到让你觉得可以和別人分享吗。”
酒酿彻底怔住,傻傻张著嘴,半天说不出话,
臥房再次安静下来,远处浪涛阵阵。
秦意长嘆一声,显出疲態来,只说罢了,说完转身背对著她,算是彻底结束了这个话题。
漫长的寂静,
五味杂陈,
是她误会他了啊…
那么好的秦意,那么宝贝她的秦意,
为了救她主动服下赤毒的秦意…
她竟然如此错怪他…
“哥哥…”她喃喃,声音带上了哭腔,“哥哥我错了…”
那人不回,纹丝不动,
她难安极了,一双素手拽上他袖袍,“別不理我嘛…”
还是不回,亦不动,
既然不动,她便撑起身子,一把抱住他肩,脸贴著他耳畔,
撒个娇总归没错吧,
那人周身一滯,说,“你下去。”
酒酿感觉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心都凉了,
她訕訕放开,躺回床上,
“下床去。”秦意说,
声音很轻,如惊雷炸耳,
“哥哥…”酒酿眼眶瞬间通红,无措地开口,
“柳儿,下床去。”秦意又说,
心碎了不过如此,
一片一片剜的她真疼啊…
可她到底是有自尊的,做不出赖在別人床上这种事,便不再开口央求,
一双素足刚点地,秦意也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著她,“去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