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会走。”
暂时不会走,就是有一天还是会走。
听到六六的回答,娄危雪眼神暗下,她抿了抿唇,身边气压低沉。
“你就这么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没有,只是没到时候。”
她还没弄明白她这个化身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又怎么会和娄危雪说她的真实身份。
更何况娄危雪那么着急地想要和她退婚,如果知道她就是沈清鸿的话,想必只会更加不想和她在一起。
衣服烧尽,周围的亮度弱下去,本就不多的温度渐渐消散,河水的寒意重新席卷上岸。
白团子垂下眸,没有让娄危雪发现任何的异样。
“走吧。”
脏衣服已经处理好了,娄危雪抱起白团子重新踏上找人的道路。
这条裂缝笔直且长,落不进天光叫人不知昼夜。
不过算算上山的时间,加上中间经历的那些事情,外面应该差不多已经入夜。
娄危雪走了许久仍未走到尽头,逐渐感觉到体力不支,她没有勉强自己,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今天我们就先在这里休息吧。”
白团子对此自是没有异议,她一路被娄危雪抱在怀中,休息得很好。
娄危雪在旁边布了道结界,靠着墙壁,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在她睡下后,白团子抬了抬爪子,一道比娄危雪结界还要大上许多的无形结界在周围布下。
白团子窝在娄危雪的旁边,为娄危雪守夜。
渊下安静,半夜白团子忽然听到一阵呢喃。
“不要,沈清鸿,你快走!”
她凑到娄危雪身边,见娄危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了地上,额上冷汗密布,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噩梦。
白团子伸出爪子,准备把娄危雪叫醒,但肉垫下传来的皮肤格外滚烫。
一般修仙之人基本不会生这种小病,可或许是地下暗河的水太冰了,加上娄危雪受伤身体虚弱,便这么病了。
如果灵兽也有表情,那此刻白团子的眉毛一定是皱在一起的。
不行,不能放任娄危雪这么烧下去。
沈清鸿沉思片刻,她记得以前看到过村庄里的人,是用冷水给发热的人散热的。
而在她们走过来的不远处,就有一个地下河流的分支。
看了眼娄危雪,白团子朝来时的路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