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美静
第二天上班,沈新惯例还是先去餵了天魁,然后带他在附近溜达一下。
还有泰迪。
天亮了,他已经躁动不安的要出去给沈新捕猎。
伺候他比天魁还要麻烦。
陈万彬单独建了工作群,把唐同学和自己拉进群里。
然后每天自己都要拍照,填写日常的监测报告。
比如吃了多少,拉了几次,拉的是什么样的,这都要拍照留存。
还得给他量体温,塞后面的那种。
偶尔陈万彬还会发一些资料,让自己有空研究一下,提高动物饲养的能力。
有些麻烦,但还好。
既然把泰迪带回来,那就得养好。
而且认识陈万彬这么一位动物研究领域的大佬,也有好处。
在动物方面有什么问题,立马就能问陈万彬。
比如昨天没收的那些乌鸦,习性怎么样,如何饲养,甚至於学人说话的原理,陈万彬都能给找到资料,讲个滔滔不绝。
这相当於隨身带了本动物百科全书,还是最权威的那种,远比网上查来的资料靠谱。
为了满足泰迪的捕猎欲望,陈万彬给想了个办法。
就参考之前那俩偷猎者诱捕泰迪的方式,用钓鱼线栓住猎物,然后一头固定在地上,引诱泰迪来捕猎。
正忙活的时候丁雨薇刚好赶到,过来帮著一块儿弄。
她倒也不怕老鼠,弄完之后,站开一些,看著小白鼠慌张的到处乱蹄,腿上繫著钓鱼线,却跑不掉。
有聪明的小白鼠已经反应过来,转头去咬腿上的钓鱼线。
求生欲望强烈。
它们牙齿锋利,三两下就咬断。
沈新连忙去抓。
可哪里有老鼠灵活,嗖的一下,这只小白鼠就没了踪影。
丁雨薇好笑道:“你这方法不行啊。”
沈新一拍脑门儿反应过来,之前达瓦格他们是给老鼠抹了麻醉剂。
这麻醉剂应该从皮肤渗透到了老鼠体內,所以老鼠晕头转向的,这才没有乱跑,咬断钓鱼线。
沈新把缘由一说,直接把小白鼠递给泰迪。
你还是饭来张口吧。
听闻偷猎者在老鼠身上抹麻醉药,丁雨薇思索一下,道:“沈新,你说郭金华夫妻俩,会不会也是类似的情况。”
“就比如老鼠,老鼠先是从別的地方吃了大量的老鼠药,处於中毒状態。”
“二代老鼠药不会让老鼠立刻死亡,然后老鼠又去了郭金华的麵馆。”
“好比又吃了店里的食物,把老鼠药传染到了食品上,俩人浑然未觉,误食了有毒的食物,这才中毒。”
“我记得邻居的走访笔录里有记载,说俩人平常比较节俭,说不定食物被污染之后,俩人没捨得丟,又食用了呢。”
“亦或者—”
丁雨薇拧著眉毛,揣测別的可能性。
沈新拽了她一把,带著她往副楼去,边走边道:“怎么可能,剂量就不够啊。”
“先不说吃了老鼠药的老鼠能不能再污染食物,老鼠什么体型,人是什么体型,想要让人中毒,得多大的剂量。”
“而且郭金华他们前后三次中毒,前后持续四个月时间,这么长时间,难道还次次吃了被老鼠污染的食物不成?”
“不会这么凑巧的。”
丁雨薇轻嘆一声,沉思不语。
沈新如今管著一个办公室,三个人。
一个团队,得把所有人捏合在一起,有力一块儿使。
所以积极性,思想工作也很重要。
沈新道:“別想那么多,要想就想点儿积极的。”
“本来这案子都搁置快三年了,现在重启调查,这不就是好事儿。”
“还有时过境迁,当年没注意的东西,现在说不定就会有新的想法。”
“所以別著急,慢慢来,有希望的。”
丁雨薇嗯了声,又警了眼沈新,道:“我发现你现在这口气越来越像领导了,说话一套一套的。”
“是吗?”
沈新眼前一亮,笑著道:“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丁雨薇极快的翻了个白眼。
来到副楼,局里的物业就在这边,还遇到了物业的一个主管,跟沈新吐槽。
说昨天下班的时候,忘记跟夜班的人交代沈新弄了一批鸟过来。
结果保安晚上巡逻的时候,在走廊里听见有人说话。
但当时副楼早就没人。
那声音又尖又细,反覆的说:“放我出去。”
把人嚇得不轻,到处找,就找不到人,以为撞鬼了。
后来才知道,是鸚鵡叫的。
“那是挺嚇人的。”沈新一阵汗顏。
来到放鸟的房间,应该是听见了门口的动静,里面立刻传出鸚鵡的声音。
“谁回来了。”
就是那灰机在说话。
开门,一屋子鸟叫。
那灰机被关在笼子里,看见沈新,立刻叫道:“笨蛋,怎么才来。”
“放我出去。”
“饿了。”
嘴碎的厉害。
丁雨薇知道沈新昨天没收了一批鸟,但不知道这鸚鵡说话能力这么强,异道:“这不就跟布鲁一样,还会骂人啊。”
沈新点头,冲它喊了声傻逼。
它没反应过来,直勾勾的看著沈新。
沈新又喊了两声,它嘴巴一张,也来了句傻逼。
说的不够標准,但就是傻逼的发音。
沈新一奇,这傢伙不愧是最聪明的鸟类,又和人类一样拥有声带,学话能力是强啊。
它学会了,在架子里来回横跳,嘴里不断的喊著傻逼。
越喊越清晰。
丁雨薇无语道:“你就不能教点儿好的。”
沈新拿起一个无果,塞它嘴里。
它一口吐掉。
沈新又给它一个,还是扭头吐掉。
嘿,挺个性啊。
沈新打开笼子,一把把它掏了出来。
一手锁爪子,一手像昨天黑炭一样,锁它喉,然后慢慢发力收紧。
“你吃不吃?”
它张嘴,试图要说话。
但说不出来。
沈新稍稍鬆手,它立马喊道:“气死你,气死你。”
沈新眉毛一挑,立马又收紧力量。
丁雨薇急忙道:“你悠著点儿,別给捏死了。”
沈新道:“怎么可能,我心里有数。”
而且它著气死你,那沈新心里更清楚了,这灰鸚鵡並非是学会了和人对话。
它还是被张德贵固定的教了一些话,在特定的场景中会说出来。
比如现在,生气了,就喊气死你。
挺弹。
但在“死亡”威胁下,他眼神里出现了恐惧。
估计张德贵没捨得这么对它,才把它给惯坏了。
但到这儿,那就得学会规矩。
聪明如它,立马学会了服软。
见它放弃挣扎,沈新鬆手,又给它了一个无果。
这回它没吐,上下一嗑,轻鬆打开。
然后没吃,反而伸长了脖子吐到沈新手里。
还说了一声吃。
神態有那么一些討好的意味。
下一刻,它头顶一枚图標缓缓浮现。
沈新暗道一声果然。
昨天回去,陈万彬检查“作业”的时候,沈新正好和他探討了一下好感度出现的两种情况。
一是不断的套近乎,另外一种就是打服。
像天魁,像一万,还有昨天的黑炭,都是这样的情况。
沈新想问陈万彬,在科学上怎么解释人和动物之间的亲密关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