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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469玉魄寒辉破魔障绯绡艳影护情天

第469章 469.玉魄寒辉破魔障·绯绡艳影护情天

惨叫声中,耶律德光立时明白,颤声问:“移接玉!你会移宫的邪功!”

石飞扬冷笑道:“邪?什么是邪?什么是正?”他的“邪血劫”神功应声发动,那些被狼牙棒波及的契丹士兵突然口吐鲜血,身体蜷缩成猴形。

他的声音在风雪中如冰锥刺骨,义正辞严地道:“侵占汉土,屠戮百姓,这才是真正的邪!”

胡尘尽散,望胡台的石阶已被血水浸透。

耶律德光的左臂被石飞扬的“天蚕功”的银丝缠住,银白色的丝状物正顺着经脉蔓延,他看着自己的掌心渐渐发黑,忽然将狼牙棒掷向耶律诗涵,怒骂道:“孽女!竟帮外人害父!”

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冰雷在半空炸开,将狼牙棒震成碎片。他指尖扣住耶律德光的“膻中穴”,明玉功的寒气让对方的血液瞬间凝固,庄严地道:“某家在幽州城楼上说过,要让幽云重归大唐。”

他的肌肤愈发透明,恰似被寒雾笼罩的白冰,又森冷地道:“今日便用你的血,祭奠燕云的亡魂!”说罢,将耶律德光抛往半空,扬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

掌风带着的冰浪将耶律德光的身躯撕裂。那颗戴着金狼王冠的头颅飞落雪地,滚到耶律诗涵脚边,双目圆睁地望着雁门关的方向——那里,唐军的“唐”字大旗正在猎猎作响。

山崖上忽然传来震天呐喊,何全的打狗棒重重顿地,率先呐喊道:“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呐喊声如星火燎原,阿旺率领的“雪梅镖”弟子跟着呐喊:“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

继而,传遍整个雁门关。

李丹青亲率的援军恰好赶到。

小皇帝掀开车帘,望着望胡台上那道透明如冰的身影,忽然攥紧拳头跟着呐喊:“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十万唐军顿时异口同声呐喊起来,声浪撞在山崖上碎成千万片,又化作更大的声浪卷向天地。契丹的残兵败将在呐喊中瑟瑟发抖,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耶律诗涵拾起昆仑镜碎片,忽然将其拼在石飞扬的半块上——完整的镜面上,映出望胡台的血色残阳,映出唐军的甲胄如金,映出石飞扬琉璃眼眸中跳动的火光。

石飞扬忽然转身,玄霜刃指向关外的草原,大吼道:“传我令!善待降兵,厚葬死者——但有敢再犯汉土者,虽远必诛!”燕云雪霁,梅开汉家。三月的幽州城,积雪正在消融。

成为李丹青的新娘子的耶律诗涵的银狐裘,已经换成了唐式襦裙,正跟着朱惠然学绣雪梅。

凌霜月的冰魄剑在院中划出冰痕,石飞扬则陪着李丹青在望胡台的废墟上,埋下那块完整的昆仑镜。

“父相可知,”小皇帝忽然指着镜面上的光斑,颇为内涵地道:“太傅说这是上古神物,能照见人心。”

石飞扬的玄霜刃轻轻敲着镜面,回声在山谷中荡漾:“孩子,比神物更可贵的,是百姓的心。”

他望着关外渐渐返青的草原,又教诲道:“只要民心向唐,莫说契丹,便是再强的胡骑,也踏不破这雁门关。”此时的望胡台遗址上,何全正指挥丐帮弟子重建。

阿旺忽然指着天边,朗声道:“石大侠快看!春天来了!”

那里的雁阵正排着“人”字型飞过。

石飞扬抬头的刹那,阳光透过他透明如冰的肌肤,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远处传来商旅的驼铃声,幽州城的集市已热闹非凡,卖胡饼的老汉正用唐币找零,穿汉服的契丹孩童与汉家小儿在巷口追逐,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檐下新燕。

石飞扬和李丹青父子相视五笑,踏上了回归洛阳的旅程。

洛阳宫的龙鳞丹墀上,晨霜未散。

李丹青摩挲着案头玄霜刃刻就的镇纸,忽见石飞扬踏着满地碎金般的阳光而来。琉璃眼眸映着蟠龙柱上的云纹,玄色锦袍下摆扫过青砖,竟带起几分江湖侠客的不羁。

“父相请看。”小皇帝李丹青展开泛黄的舆图,指尖点过河朔三镇的朱砂标记,迷茫地道:“这些盘踞百年的毒瘤,当真如跗骨之疽?”

耶律诗涵傍着丈夫李丹青,俏脸含笑,满脸春风,满脸期待公公石飞扬能够给一个很好的答复。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掌心轻转,寒光掠过“范阳”“平卢”等字迹,反问道:“陛下可知安禄山造反那年,他麾下铁骑踏碎长安时,马蹄溅起的不是尘土,是百姓的血。”

他忽然轻笑,笑声里带着三分苍凉,分析道:“节度使初设时,不过是朝廷手中的丝线风筝。可天宝年间那道放权令一下……”玄霜刃猛地劈向青铜烛台,烛泪瞬间凝结成冰,又难过地道:“便成了勒在前唐脖颈上的绞索!”

李丹青的龙袍微微颤动,案上的奏章被震得簌簌作响:“父相是说,军、政、财权归一,才是祸害!”

“正是!”石飞扬点了点头道,琉璃眼眸闪过寒芒,愤然地道:“安禄山身兼三镇节度使时,左手握着十万铁骑的刀,右手攥着天下半数赋税的银。当权力大过敬畏,人心便成了脱缰野马。”

他忽然抓起案头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又怒骂道:“河朔三镇那些土皇帝,官职是父传子,赋税自留用,兵甲比朝廷禁军还精良!陛下,这哪里是大唐疆土,分明是国中之国!”

李丹青和耶律诗涵频频点头。

晨光透过雕窗棂,在石飞扬透明如玉的肌肤上流转。他忽然抽出玄霜刃,刀锋在舆图上划出五道寒芒,质问道:“孩子,可记得泰山封禅时,天狼卫刺客为何能如鬼魅般来去?”

李丹青神色微凛,答道:“因他们与禁卫暗通款曲?”

“不错!”石飞扬铿锵地道,抓起毛笔疾书“五军都督府”五个大字,又分析道:“节度使坐大,根源便在兵将一体!那些丘八只知节度使的酒肉,哪管天子的诏书?”

紧接着,石飞扬又献计道:“某家请陛下设五军都督府!只掌练兵募卒,无调兵之权!若有战事……”

他的刀锋挑起案头虎符,又沉声道:“非持陛下金令,十万大军也不过是泥塑木雕!”

耶律诗涵听入迷了,李丹青却猛地起身,龙袍扫落奏章,赞叹道:“好个五军分治!如此一来,节度使便成了没牙的老虎!”石飞扬却摇头轻笑,明玉功运转下,周身泛起淡淡寒雾,又调侃地道:“陛下莫忘,安禄山造反前,也是朝廷眼中的忠良。”

接着,他正色道:“权力如同烈酒,饮得越多,越要清醒。五军都督府虽无调兵权,却能暗中监视。若哪个封疆大吏敢生异心……”顿了顿,又提醒道:“陛下的尚方宝剑,可不认什么皇亲国戚!”

李丹青和耶律诗涵点了点头,都松了口气。

石飞扬又续道:“陛下可知,总督之位看似威风八面,实则是关进铁笼的猛虎?”

李丹青的眼睛亮如星辰,饶有兴趣地道:“愿闻其详!”

石飞扬踱步至舆图前,扬手指着几个重镇,说道:“人事权是关键!!!总督虽能举荐官员,可最后还得吏部过筛,陛下钦点。就像某家当年在丐帮,长老举荐新人,还不是得经我这帮主点头?”

他忽然厉声道:“若谁敢结党营私,吏部的弹劾奏章,可比我的天蚕功还厉害!”说到军权,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化作漫天刀影,铿锵地道:“督标营不过四五千人,在朝廷大军面前,不过是萤火比皓月!漕运、巡盐各有衙门,总兵听调不听宣。”刀锋突然指向自己咽喉,又形象地道:“某家若为总督,想要造反?除非先过了五军都督府的眼线,再闯过总兵们的刀阵!”

李丹青听得血脉偾张,抓起案上玉玺重重一按,赞叹道:“好!财政大权更要收归朝廷!让这些封疆大吏,连修个衙门都得伸手要钱!”

“陛下圣明!”石飞扬翘指赞道,举起玄霜刃,寒光与玉玺的金辉交相辉映,又提醒道:“三百两报户部,五百两奏陛下。没钱没兵没人,便是安禄山再世,也只能做个望洋兴叹的草寇!即刻时,铸银为通行货币!”殿外的雪梅突然被风卷起,凌霜月的冰魄剑削落枝头积雪,化作一道冰帘。

石飞扬望着纷飞的瓣,握着玄霜刃,在空中划出“吏、户、礼、兵、刑、工”六个冰字,果断地道:“陛下,某家还有最后一策——废丞相,立六部!”

李丹青猛地站起,龙冠上的东珠摇晃不止,惊叫道:“父相是说……”“不错!”石飞扬斩钉截铁地道,琉璃眼眸映着冰字,又分析道:“丞相之位权重如山,当年朱温篡唐,靠的便是独揽相权。如今六部尚书直接对陛下负责,互相牵制,互相监督。”

玄霜刃突然将“相”字斩碎,形象地道:“就像丐帮的污衣、净衣两派,表面争得头破血流,实则都是为了帮中大业!”朱惠然的素心剑恰好挑开殿门,剑光映着石飞扬的侧脸,调侃地道:“郭郎这招妙极!六部尚书各管一摊,谁也别想一手遮天。就像咱们夫妻三人,合则天下无敌,分则……”她忽然轻笑道:“分则……郭郎则要跪搓衣板咯!”

殿内哄笑一片。石飞扬却敛去笑容,郑重地道:“陛下,制度如刀,既要锋利,更要握在明君手中。待北方安定,百姓富足,又有丐帮数百万弟子这支锦衣卫队伍打探消息……”说到此,他的玄霜刃直指南方,又庄严地道:“那时,剑指江南,一统山河,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李丹青握紧双拳,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果决地道:“好!就依父相所言!待朕将这制度刻在丹书铁券上,看哪个敢动大唐根基!”

既然要废去丞相之位,新的大唐皇帝李丹青也在茁壮成长,也是时候让他亲政了,何况,还有朱惠然和凌霜月两位皇太后辅佐,更有文武双全的美女皇后耶律诗涵作为贤内助。

于是,石飞扬放心地离开洛阳,回归西北的移宫。一百多年没回过“家”了,不知道移宫现在怎么样了?又是哪位子孙在当家?移宫里到底有没有供奉他和邀月、怜星的画像?有没有外敌侵扰移宫?

江湖上,得知石飞扬卸甲归田,无数帮派在一些节度使的重金收买下,在一些小国的指使下,沿途行刺石飞扬。黄沙漫过古驿道残破的界碑时,石飞扬的枣红马突然昂首嘶鸣,四蹄腾空人立而起。

二十丈外,十二只金雕展开遮天蔽日的羽翼,爪下淬毒的玄铁链索绞碎流云,在空中拖曳出暗紫色的毒烟轨迹。为首的金雕骑士扯下玄铁面具,左颊狰狞的鹰形刺青在烈日下泛着油光。

他森冷地道:“石飞扬!终于落单了。嘿嘿!河东节度使悬赏十万两,要你这颗镶着琉璃眼珠的头颅!”石飞扬冷哼一声:“无耻之徒,见钱眼开,杀人如麻,论罪当诛!”

玄霜刃出鞘的刹那,冰寒气旋骤然席卷方圆十丈。

他足尖轻点马背,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掠入半空。

金雕尖锐的啼鸣中,他身形如穿蝴蝶,在交错的铁链阵中穿梭自如。

紧接着,他施展百胜刀法之“观沧海!”刀风掀起的沙暴化作惊涛骇浪,三只金雕瞬间被卷入其中,羽毛与血肉混杂着毒烟炸开,在黄沙上溅出三朵妖异的紫。

剩余骑士齐声唿哨,九只金雕突然组成“鹰扬阵”,铁链如巨网般罩下。石飞扬却不闪不避,明玉功飞速运转,周身肌肤泛起晶莹剔透的玉色,竟如寒雾笼罩的冰雕。

锁链触及他衣角的瞬间,便被漩涡般的吸力扯得扭曲变形,寸寸断裂的铁屑在空中凝成银色的雾霭。

紧接着,石飞扬握着玄霜刃,施展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光闪过如血色残阳,最后一名骑士咽喉绽开冰。尸体尚未倒地,石飞扬忽觉后颈汗毛倒竖,一道裹挟着腥甜气息的寒芒破空而至!

他旋身挥刀,却见一抹绯色身影踏着金雕尸体翩然而落,赤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燃烧的晚霞。那女子手持九节软鞭,鞭梢缠着七枚泛着幽蓝光芒的透骨钉。

她眉间朱砂痣在血色残阳下妖异如血,眼尾微挑似淬了毒的丹砂,身着绣满暗金星月图腾的绯色劲装,腰间挂着半块雕琢成弯月形状的玉佩,随着步伐轻晃,发出细碎清响。

“星月神教少教主?”石飞扬挑眉质问,玄霜刃精准挑飞透骨钉,刀锋在距离她咽喉三寸处骤然转向,削断一缕垂落的青丝,又戏谑地道:“这发暗器的准头,倒像在给石某送定情信物。”这个美少女正是星月神教的少教主郑令仪。

她的软鞭突然化作灵蛇,鞭梢倒刺泛着寒光直取石飞扬面门,怒骂道:“灭我星月神教分舵的帐,今日该清算了!”她话音未落,石飞扬已鬼魅般欺近,玄霜刃抵住她咽喉,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转向。

这微妙的迟疑让郑令仪抓住破绽,反手抄起地上的沙砾扬出。

漫天沙尘中,白凤祠的白羽箭如流星追月,日月谷的阴阳刃化作黑白流光,从四面八方袭来。

石飞扬足尖点地跃上枯树,明玉功运转下,琉璃眼眸在沙尘中泛起幽幽冷光。他长袖轻挥,施展“移接玉”神功!白羽箭纷纷转向射向日月谷弟子,阴阳刃相撞发出刺耳金鸣,震得方圆数丈内的沙粒都簌簌作响。混战中,郑令仪的软鞭突然缠住石飞扬手腕。

“小心!”她惊叫一声,猛地将他扯向身后,三支淬毒白羽擦着她肩头飞过,绽开的血染红了星月图腾。石飞扬扣住她脉门,却感受到她体内乱窜的真气,分明是修炼了星月神教禁忌功法“血月魔功”的征兆。“为何救我?”石飞扬质问一句,指尖运力。

郑令仪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苍白的脸上,朱砂痣愈发醒目。

她嗔骂道:“别自作多情……我要亲手杀你……”话未说完,身体便软软倒入他怀中。

石飞扬望着她染血的披风,忽然瞥见她腰间玉佩上的刻痕——那半块弯月玉佩,竟与自己怀中移宫秘宝的纹路严丝合缝。

石飞扬将郑令仪安置在临时搭建的草庐中,指尖凝出明玉功的寒气,为她压制体内乱窜的魔功。

昏迷中的郑令仪呓语不断,时而冷笑道:“石飞扬,你逃不掉的”,时而又低泣道:“父亲,不要……”

很显然,石飞扬此前平叛也好,或是灭掉其他一些小国时,与郑令仪的父亲有过恩怨。

可能,对于这些恩恩怨怨,石飞扬也不甚了解,因为他当时统率大军,对于叛贼,对于逆唐而行的江湖帮会,该杀就杀,毫不留情,这也是他三生三世的风格。杀伐果断,也是他三生三世唯一不变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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