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跟在耀天军后面,不紧不慢地进了大峡谷一般的山路,道路还是挺宽的,而且,两侧也不是垂直绝壁,很多地方都只是倾斜的山体,表面看起来不算险恶。
一进尺骨沟,土匪们也就放松了下来,大都是山贼,对这种环境太熟悉了,感觉跟回到家一样。
后面的骑兵可就没办法冲了,只需把一部分百姓挡在后面,他们就没法冲了。毕竟,两侧的倾斜山体人可以爬,战马却是跑不起来的。
走着走着,越发心急的土匪就没了耐心继续挟持百姓,因为百姓们走得实在太慢,而心中所期盼的那条运河就在前面,出了尺骨沟就能看到了。
越是最后关头,心情越发焦急,如同大便就堵在门口,呼之欲出。
虽然匪首们的命令是一定要带着百姓一起走,可下面的喽啰们都有了比拼脚力的潜意识:凭什么把我落在后面,我也想躲着后面的骑兵远一些,一会儿冲向运河的最后那段路才不会被追上……
抱着这种念头,他们一个个都在偷奸耍滑,躲猫猫一样绕过一个个百姓,赛脚力一样朝着万人队伍的最前端挤去。
越往前,越安全啊。
轰隆隆……
正确内(容在%六九%书'吧读!{
这些人头要经过特殊的防腐处理,等待广陵卫指挥使派人前来接收,然后再层层护送上去,再被层层瓜分功劳。
毕竟这些家伙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一旦钻进深山,手下的士兵们也就甭想再找到他们了。
罗冲摆摆手:“咱们人手不够,总共三百人,散开后能干什么?”
三天后,骑兵队伍回到了广灵镇,一千多人头堆在镇子中间的广场上,老镇民随意观摩,新镇民(难民)则可以咒骂解恨,但不能触碰毁坏,当然会有士兵轮班看管。
即便脱掉耀天军的军服,摘掉额头上黄布条那都没用,曾经被他们欺压****过的百姓,永远不会忘记一张张恨之入骨的面孔。
一声声怒吼,将他们沉寂已久的热血更为点燃,百姓们全都是疯了一样,各种各样的极端情绪被彻底激发出来。
“这就结束了。”
憋了太久,忍了太久,他们同样需要发泄,疯狂的发泄。
洪海山前来禀报。
都挤在一起,土匪们拉不开架势挥舞兵器,威慑力降到最低,顿时就被一些难民扑倒在地。
“调转马头,后排变前排,立即退出去!”
罗冲下令:“洪海山带领步兵,把百姓们护送到广灵地界,然后就可以不管了。期间,如何给他们找吃的,你自己想办法。”
千户大人凯旋而归,满打满算只用了十天,就把这一次造反平定了!
“怎么回事?”
只可惜,他是面向巨石,泥饼子一样狠狠拍在了巨石上,想要转回头看一看射箭的人到底在哪里都不行。
平乱并不是非要杀掉多少人,能够铲除首恶才是关键,失去了领头的,那些土匪把兵器一扔,也就与难民无异了。
那个什么大尊还趴在那里呢,送饭的仆人都不敢动他,只是知道这个人还没死,扔在那里也不会腐烂,还是等大人回来再说吧。
广灵镇张灯结彩,锣鼓声声,镇民们自发组织了各种庆祝活动,他们的欢快是由衷的热烈的,毕竟,老百姓最不希望天下大乱,才可以过上安宁祥和的生活。
扔在这里也是浪费,脑袋都割了吧。士兵们的观念不可能都那么悲天悯人:既然从了贼,就算冤死的,说你是反贼也没有任何毛病。
随后就听到前方的惊呼声波涛般朝这边延续:“不好啊,前面有埋伏,官兵们在前面有埋伏,要火烧尺骨沟,把咱们都烧死在里面,快退,快退,快退出去!”
来不及杀掉替身作掩护了,他全力施展轻功,想要从密集的人群上方一掠而过,再沿着右侧山体逃脱出去。
自己的院子,罗冲先去了女刺客的房间,一进门就屏住了呼吸:这美女臭起来,也是很要命的。
罗冲回到家,被罗母要求先去洗澡,洗掉一身的血煞之气。其实,罗冲根本没碰到一滴鲜血,只不过远远地射杀了一些而已,和小孩拿弹弓打鸟没什么区别。
有了成功的,也就引发了群情汹涌,十倍于土匪的百姓纷纷反抗,就算每人抓一把咬一口,也足以让他们丧命了。
“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但他知道,一定是罗动,如此诡异的箭术,不可能有别人。
马憨子骑马而来,随后请示:“大人,逃跑的那些还追不追了?”
“回!”
这辈子,他都没飞得这么潇洒过。
嗖!
要给手下们充分锻炼的机会,不必事事都得自己想办法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