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人?”
白露县城墙上的欢呼声,自然引发了耀天军的关注,营地中央,耀天王和土匪首领们站在一座高度数米的土台子上,密切观测着那支骑兵的动作,也好及时下达应对指令。此刻,他们的目光一起转向了城门那边。
“只是个传讯兵吧?”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他们也想不到那个一人独骑的小黑点竟是广灵千户罗动。
耀天王身边的军师却在分析:“能够引发万民欢呼,只能是收到了确切消息,白露无忧,危机解除……如此说来,只靠这一百骑兵必然不够,很可能,接下来还有大队人马陆续赶到。”
他这么一分析,可怕那些土匪头子紧张坏了,有人就说:“只是这广灵骑兵,就让咱们焦头烂额,假如说,广陵府那边也跟着发了兵,而且让罗动指挥,不用多,一千人就足以剿灭咱们了。”
一百骑就把咱们吓得不敢冒头,一千人的队伍若是来了,还不得直接灭掉?
实际上,他们怕的并不是官兵的数量,说来说去,怕的还是罗动这个人。
“别伤了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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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憨子调转马头,领命而去。
“大尊。”
“喏!”
“哪里都行,别让罗动追上就可以。”
这就不少了,而且,马憨子他们也累了,毕竟不是悠闲骑马三个小时,体力和心神都是消耗颇大。
况且,罗冲的意思是,就这样持续几天呢,也不能一下子搞定。
女刺客急忙提醒:“此人极其可怕,千万不能与他结下深仇,或许日后还会有……”
进门前,此人的脑海中还冒出了这样一种自认为最不乐观的情况。
其他人纷纷附和:“天下之大,哪里都能造反,去了其他地方,说不定还会招揽到更多人,还能有一个根基坐下来守着呢。”
希望来得突然,消失得……特马的更快!
女刺客摇头苦笑,也有自嘲意味:“这句话,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说了。”
吃喝拉撒都在这一间屋里,又不能洗澡换衣服,这么多天了,不臭才怪呢。再漂亮也还是凡人,臭起来都一样。
百姓的逃离并没让土匪们过度惊慌,反而都有了另一种庆幸和希望:连续五天,并没被更多的官兵追上。
想来想去,就是没想过要和官兵拼命。干嘛要拼命啊,那还不如在原先的山头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呢。
但还是有人比较清醒:“可问题是,带着这么多百姓,咱们走不快啊,用不了几天,就会被官兵追上。”
来人低沉而应,看她肢体健全,也不像被散了功,顿时心中一轻:情况不是很坏,只是被完全封闭了内力。
骑兵的骚扰让他们首尾难顾,其中漏洞百出,自然也就有大把机会救出更多的百姓。
但这次只有一个人,凭借着同门之间的某种感应,他相当顺利地也就找到了关押着女刺客的那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房间。
“是我。”
女刺客艰难的爬起来,手撑着地推了推他,大尊者一动不动,脸朝下趴着,面部表情略显震惊,但眼珠子都是定格不动的。
耀天王淡淡而道,尽管心里面比谁都怕罗动(二尊者落入罗动之手造成的心理阴影),但在他们面前,却还要装作从容淡定。
女刺客神情呆滞地缩回到墙角,几秒后,表情变为极度的绝望,抱着膝盖,开始默默流泪,很快就变为抽泣,最后都呜呜呜呜的哭出声了。
“六十里路!”
女刺客似有感应,尽管她内力被封,各方面感知能力大幅减弱。
骑兵们离开了,也要给反贼们一些些喘息的时间,不能一下子逼得太狠,免得他们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会采取大肆砍杀百姓的极端宣泄。
“嗯,这个行,这个行!”
女刺客顿时一喜,怪不得这几天都没见到他,任凭自己对那些仆人如何要求,他都没有过来。
“嗯,那就五天之后,让他们看到运河,看到了希望,再一举歼灭。”
“我带你走。”
毫无声息的进去了,门窗都没有被敞开过的过程与迹象,可见,此人身怀绝技,动作的灵敏与迅捷几乎可以表演穿墙类魔术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怎么办?
接下来的过程不必细说,一个多时辰下来,马憨子他们的骚扰战术还算不错,陆续解救出两千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