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依依被拓跋嗣看得脸皮僵硬,有些微怒道,“太子殿下为何如此看我?我那天一直在后院厨房转悠着,哪知道伺候太子妃姐姐的福妈要去做些什么?”
“昨天……有下人远远的看到你和稳婆,在长廊里聊过些什么。后来不久,她就急忙离开太子府了。”拓跋嗣冷冽的目光里又暗藏着疼惜,这样去逼问一个柔弱的女子是非他所愿,但有些话还是得说在前头。
李依依神情忽然一变,眼眶里随即蓄满泪水,难以置信道,“殿下……你,你是在怀疑我吗?”
拓跋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更加直接的说道,“当晚,婉儿生产,此前她还吃了你做的甜点。”
“殿下……”李依依难受的撩裙而跪,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殿下若是真心怀疑我,又何必与我说这些?直接将我抓起来受审不就行了”
眼见着在深闺中长大的千金小姐,初次浅涉皇庭内事,就这般难以承受的落下泪来,而往后的事还多着了。拓跋嗣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若当真不信任你,也不会私底下和你说这些。告诉我,你和福妈说了些什么?”
李依依撇过头,还保持着一股倔强气,“我只是问问,婉儿姐姐到底什么时候生,我好给皇子备上礼物。”
“只是这些?”
“这事本来会成的,谁知道杜婉儿身边有个新来的侍女,叫阿碧。从前在宫中太医院呆过,帮她接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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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依点头,“是的,也许是出于感激之情,杜婉儿现在很重用她。”
一再追问,不过例行公事般的寻求一种心灵上的安慰,似乎这些话只要是从李依依嘴里说出来,就是比铁还要硬的事实。
“委屈你了。”拓跋嗣轻笑。
李依依神色苍白的接过发簪,指尖明显的在颤抖,就连一旁的小燕看了都心有余悸。她本是一个深闺里的商户小姐,自幼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如今却被人拖进皇权争斗的浑水,若不是她意志过人,只怕早就惨败而归了。
“起来吧。”看着一贯柔软的李依依在他面前赌咒发誓,拓跋嗣顿时心软,将她扶了起来,安慰道,“皇族里的事多而复杂,有些事说清楚了最好,你得慢慢习惯。”
“会的。”拓跋嗣的唇触碰到李依依光洁的额头,低声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贺夫人又冷冽的询问了太子妃生养的事,李依依心头一颤,战战兢兢起来。
“赏了一位会接生的侍女?”贺夫人冷哼,“这人恐怕是皇后为她千挑万选。”
李依依声音细小的辩解,“是啊,听说陛下之前赏赐给太子殿下的。”
“我就是到清河王府看看绍儿,这么巧,竟然遇到你了。”贺夫人笑了笑。
作为一个母亲看望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不妥,可作为一位帝王的女人,深宫里的妃子,是绝不可能随意出宫的。
贺夫人满眼不屑,她才不会将一枚小棋子的执拗话放在心里,随手从袖中取出一支发簪,交给了她,“你都是太子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清纯朴素的。现在的人都市侩,不好好装扮自己,可是要被人轻看的。”
长安城里热闹非凡,街道上川流不息。
是凡人,就会死!?
“依依不要什么好前程,只想能永远陪伴在太子殿下身边。”李依依谦和着,嘴角却在不经意间扬起。
李依依抬眼,目光畏惧,忧心道,“皇后娘娘的思绪周全得叫人胆寒,我们恐怕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