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少卿立刻跳起来,飞快地向回跑。几分钟后,她重新回到警署的院子里。
她整理一下衣服,努力平复呼吸,缓缓地走进警署里。
警署里的警察已经很少了。柜台里只有一名警察在柜台上写着什么。里面顾尚宾的身边仍然有三名警察。还有一名警察在里面的桌边看书。
右少卿感觉,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她慢慢走到柜台前,看着那名警察。
那名警察抬起头看着她,说:“女士,有什么事吗?”
右少卿脸色露出微笑,“警官,我要是报案是否应该找你?”
那警察点点头,“可以,你出了什么事?”
右少卿却向顾尚宾那边看过去,仿佛很惊讶地样子,并且向那边指了一下。
但是,如果在出其不意时挨到重重的一击,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的头脑会发蒙,眼前金星乱迸,心跳和呼吸都会被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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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终于找到他想找的人。他在电话里嘀咕了一会儿,慢慢放下电话,回头看着右少卿。他说:“右少,以后,你怎么办?”
右少卿叫了起来,“他妈的两个多月了,老子在这里等了两个多月,就等你和本部联系,说清楚我们的情况。叫本部给我们送电台,送经费!这么长时间,你他妈的干什么了!”
顾尚宾瞪着她,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你就是右少卿?你怎么不早说!”
“是我!怎么啦!”右少卿毫不客气地瞪着他。
顾尚宾挣扎着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还要我留下陪着你吗!”
里面的顾尚宾其实一直注视着门口。他看见那么多警察涌出警署,在外面大呼小叫,就已经猜到是右少卿搞的鬼。所以,他一直猜测着右少卿还会干什么。
此时,坐在墙边一直在看书的警察刚刚抬起头,眼缭乱地看着眼前的乱局,还在发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顾尚宾惊愕地盯着她中,“那,是你救走了郑远山?”
通常而言,一个人如果看见别人向他抡起拳头,他体内的肾上腺素会在瞬间传遍全身。他全身的肌肉会迅速收缩,神经也会瞬间绷紧。他甚至会屏住呼吸,以抵抗这一拳。这是每个人本能的反应,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顾尚宾扭回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右少,可能你说的对,我们没有想到这个后果。妈的,中共那边也太狠了,太狡猾了,竟然让香港警察来抓我们!”
右少卿愤怒至极地瞪着他。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只一拧,就勒住他的脖子,把他顶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王八蛋!你要甩下老子,把老子一个人扔在这里!”
她走到顾尚宾的身边,从头上拔下一个发卡,去捅他手上的手铐。她费了一点事,终于打开一只手铐。她抓住他的胳膊说:“老顾,起来,我们还得往前走。”
“你们到底查没查,老子是武汉第五小组的。”
此时,当他看见右少卿重新走进警署时,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并且时时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她。当右少卿挥出那重重的一拳时,他猛地掀翻桌子,把对面的警察压倒在地上。他跳起来,用手腕上的手铐向右侧的警察脸上砸过去。他用力太猛,自己也同时扑到那个警察身上。
到了这个时候,右少卿和顾尚宾已经像疯了似的,在黑暗的小街小巷里狂奔。
顾尚宾喘着粗气说:“右少,右少,不要这样。要不然,你和我一起走吧。”
“香港警察当然要抓你们!你们炸了人家的飞机,还死了那么多人。香港警察不抓你们,怎么向中共方面交待!他们要保住香港,就得抓你们!一群笨蛋!”
“就为了炸飞机的事?”右少卿立刻问道。
终于,顾尚宾耗尽了所有体力。他被路边的台阶绊了一下,然后就像一个麻包一样沉重地摔在地上。他仰面朝天地躺着,张大嘴剧烈地喘息着,胸脯像风箱一样猛烈地起伏着。他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就要死去了。
右少卿也累到了极点。她双手撑着墙,弯下腰,把头深深地垂下去,让血液重新回到大脑。几分钟后,她已经大致恢复过来。
“你他妈的说没说过,老子是武汉第五小组的右少卿!这么简单的事……”
顾尚宾艰难地说:“请你先放开手。”等右少卿一松开手,他转回身,仍然惊讶地看着她,“你说,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