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刚还赖着不走，现在倒不好意思起来了？”“我，不委屈。”
她立马语气希冀的问道：“小姐，你不赶我走了？”
展开后呈菱形……四角吊着几根细带子……上面绣着一支亭亭玉立的白莲……
小芊儿：“………”
她固执的说，声音带着点儿哭调。
在屏风后某人正在‘研究’新郎服怎么穿之时。
虽然小姐没有明说，甚至戎儿哥下山前的夜里，小姐还霸道的‘凶’她不准在小姐的‘前面’和‘上面’……
少女抬起头，发现小姐又在张望戎儿哥那边，似是想做些什么。
小芊儿从被子里钻出来，小脸扳起道：
“好呀，以前叫我好芊儿，现在叫人家小丫鬟，小姐，你变了。”
只是生活有时候难就难在世事难料，晴雨难测，圆缺难补。
小芊儿从须弥物中取出了一个叠成了块儿的丝绸布片。
小芊儿：“………”
“不用来。”赵灵妃一边整理婚床，一边没好气：“之前让你跟着他下山，给了你这么多机会你都没把握住，到头来反而……”
旋即她又重整旗鼓，“不过，还有机会弥补一些！”
脸红的……
赵灵妃：“………”
“小姐小姐，戎儿哥好像快换完衣服回来了，你快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在小姐眼里，这世上只有三种书。
气氛又静了下来。
对于赵灵妃而言，若是赵戎先与她的大丫鬟同房了，倒也没什么醋味与难过。
这是她陪戎儿哥下山前，小姐偷塞给她的。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补上上一次的洞房烛夜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年初在公爵府，婚前那些七大姨八大婆又不是没有在我们耳边教，不就是在婚床上什么欺负来欺负去的事情吗，记得我当时还问她们，被夫君欺负为什么不还手，结果被你和她们都瞪了眼……”
赵灵妃看着他眼睛，“不，不一样。”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声音渐小。
赵戎摇摇头。
并且。
赵灵妃忽然伸出手，放在了小芊儿的瘦小肩膀上。
过了会儿，赵灵妃让唇角弯起了些，算是笑了笑，然后昂起螓首，去端详了下屋子另一侧的屏风方向。
床榻处。
赵灵妃正有点儿紧张，在犹豫要不要为他穿上那一件特殊的衣物充当嫁衣，却又听闻小芊儿正在一旁细声嘟囔着：
“赵青君，你不穿嫁衣，也是我的新娘。”
赵灵妃看了眼她，没理。
“可是小姐……”
小芊儿也是下山前，被小姐送了这件特殊意义的小衣，才隐隐明白了小姐对某些事情默认的态度……
看见小姐有些复杂难言的目光，小芊儿缩了缩脑袋。
“什么图画卷？”
“哦哦好。”
婚床上，小丫头抱着一件绣着清冷莲的纯白肚兜，左右张望了下，有点儿害羞。
“都怪…都怪那个苏大丫鬟，下山的一路上，她挡在我与戎儿哥中间碍事……”
“小姐，说真的，咱们先不闹了好吗。”
“睡不着，我要康康你们要干嘛。”
“你一边去。”赵灵妃把她拱起来的小脑袋一按，低头凑近小丫头耳朵位置，眼神略凶的威胁道：“回屋睡觉。”
床前静悄悄的。
“这……这多不好意思，这应该是戎儿哥给你准备的婚床。”
一种是除修行外的无聊书。
小芊儿头埋的更低道：“归根结底，都怪我没有看守好戎儿哥，千防万防，还是让那个叫罗袖的古怪离女有了可乘之机……”
只有屋里另一角的屏风后，赵戎换衣服的窸窸窣窣声。
所以这件特殊小衣，眼下算是在青梅竹马的三人之间，兜兜转转了一圈。
赵灵妃轻摇螓首，“也不怪那位罗袖女侠，她……她做的对。”
小芊儿想了想，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看见后，肯定也能明白是小姐的安排，然后就……乖乖从了她。
这对主仆都没有再说话。
确实是她没有守好戎儿哥，守好她与小姐共同的竹马夫君。
小芊儿话语里的什么好好帮她、主位给她……以她生疏的经验，这些倒是大致能理解。
“好像快回来了。”
小芊子吸了下鼻子，有些沮丧的心道了句。
“好吧，其实除此了这个，在陪他到达寒京后，机会确实是有好几次的，可以去给戎儿哥……暖床……去同房，只是那段时间他的事情忙，在礼部与皇宫两边跑，忙活着封禅大典的事情，我便也不忍心耽误他时间，另外……”
“我们的……嫁衣裳。”
看着身前这个抱着被褥卷缩的贴身丫鬟。
可是小芊儿知道小姐那副冷清外表下的心意。
赵戎回过头。
男子却是忍不住咧嘴笑。
赵灵妃一愣，回过头，黛眉微蹙，“什么推我？”
因为当日下山临行前，后者塞了样东西给她……
嘴里还念念有词：“人生四大喜，洞房烛夜……洞房烛夜……洞房烛夜……洞房烛夜！”
秋眸女子低垂的视线下，一向死鸭子嘴硬的少女抱着被褥，埋头道：
手摇了摇她。“是你委屈了。”
她自语了一句，接下来倏然转首，问道：“那件……还在身上吗？”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小芊儿说着说着，嗓子眼里没了声了，其实不用问的，看自家小姐的反应，她就知道答案了。
赵芊儿忍不住抬头，怔看着赵灵妃的平静面色。
婚床上又多了一颗熟透的‘红苹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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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几天小戎直播码字，被一群好兄弟监督……嗯，恢复日更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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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