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洞房烛夜（4k）
新郎服……穿上？赵戎低头看去。
橘色偏红的烛光下，她的表情有些儿睡梦里人物的模糊。
但是那一双炯炯有神看来的眼睛，却在说，是她无疑了。
“好。”
赵戎问也不问，立即转身，去更换衣服。
“等下！”
赵灵妃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反而觉得小芊儿这样尽显尽力甚至不要名份不与她争抢的跟着她与赵戎，并且还在新婚夫妻二人关系破裂之时，竭力挽留与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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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应该带在身上的。”
“就是……就是……有些师姐她们偶尔，我是说偶尔啊，偶尔私下无聊时传看的那种。”
片刻后。
望阙洲山下，不少地方确实是有新婚洞房前先让丫鬟先给男主人暖床的习俗。
“啊…哦哦！”少女反应了过来，连忙点头，“在的，下山前你塞给我后，我就一直带在了身上，都……都没机会穿上它……”
“可我……”她顿了顿，重新组织了下语言，低声道：“你不问问我有没有也带着那件红嫁衣吗？”
“小姐放心，等会儿芊儿一定好好帮你，主位给你，绝对不挤，我还在后面推你……”
小芊儿小声问：“小姐，你没看过……没看过一些图画卷吗……”
然后，
只是……推她是什么鬼？内鬼吗？
婚床上，桃眼少女一愣。
赵灵妃不说话了。
小芊儿是赵灵妃的贴身丫鬟，知道小姐最喜欢的两件贴身小衣，便是眼下这一件绣莲纯白色的，和一件小姐新婚之夜穿过的绣鸳鸯喜庆红色的……
也是。
“没有可是。”赵灵妃转头，望向窗外月道：“我得，得好好感谢她的，救了他。”
她红着脸把它递去给小姐看。
“………”赵灵妃。
小芊儿轻声道，又停顿了下，飞速抬头瞄了眼正咬唇倾听的小姐，还是道了一个缘由：“另外中途和戎儿哥回了一趟独幽城，陪你和小小姑娘在夏虫斋吃了顿饭，我愈发觉得，还是让小姐你与他第一次同房比较好，他这大猪蹄子都明目张胆的把小狐狸带回家了，小姐你还去亲力亲为的做饭招待，实在太委屈……”
只是还不待赵灵妃羞恼，小芊儿便立马转移了话题，回到了眼下最关键的事情上。
赵灵妃嗓音小了些，“那件……衣物。”
她张嘴又要大声囔囔，却被赵灵妃一瞪，只好合上嘴，转而小声嘀咕道：
一种是修行的简单书。
赵戎笑着说：“都一样。”
而眼下这一件白莲纯白肚兜，小姐也曾经与赠给过戎儿哥，咳是一种情人之间的小情趣，不过后来被她撞破后，戎儿哥又一本正经的找借口归还给了她们……
她低声道：“我……我们也换衣。”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成天一张嘴没个把门的。”
把自家夫君所谓的‘第一次同房’机会让给小芊儿，她也并不会如何吃味。
她刚开始陪戎儿哥下山的时候，确实收到了些小姐若有若无的暗示。
解释到一半，小芊儿的一张小脸已经苦了起来。
然后毫不耽搁，一步三跳的径直跑去了屋子另一侧的屏风后面，换他的新郎服去了。
“你们是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让我看见了？”
然后讨到打到她，轻‘唔’了一声，又小声道：“小姐真好。”
“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再商量商量……”
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
被窝里的小芊儿即使正被赵灵妃的“凶器”给牢牢压在下面，也要高高的昂起不屈的头颅拱一拱，振振有词：
因为，机会好像来了。
赵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只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遇到她。”她垂目说了句。
屋内也静悄悄的。
赵戎回头一看，赵灵妃已经把身下的被褥一掀，去堵小芊儿的嘴了。
女子深呼吸一口气。
“商量商量……”
“那……”被赵灵妃压在身下，在被窝里竖耳朵偷听的小芊儿，弱弱的声音漏了出来，“那我呢？”
“别给我。”赵灵妃飞快伸手，把小芊儿抓某件小衣的手推回她怀里，眼神略微闪躲一旁，又加了句：“你先别还我。”
“我没有，芊儿不委屈，是小姐你委屈了……也不怪戎儿哥，他在竹林小院为了救我，把自己置身皇陵地宫那种十死无生的险境……不怪他的……”
“那回你屋凉快去，这是我的婚床，没有小丫鬟什么事。”
“闭嘴，臭丫头。”她低语一声，又转头朝正留步的他快速道：
小芊儿竹桶倒豆子，全给抖出来了，“我记得你当时还听的挺入神的，在旁边把我的手背都攥白了唔唔唔……小姐你干嘛唔唔唔你是不是想灭口，戎儿哥救命啊唔唔唔唔……”
还有一种，是竹马夫君的书。
“你可别忘了我也是戎儿哥的通房大丫鬟，按照某些地方的习俗，唔应该我先替你试试的……”
芊儿问：“换衣？什么衣？”
赵灵妃无情打断：“不商量。”
床榻前，气氛安静了下来。
转过了身。
整片布料也瞧着十分软薄亲肤……而且小丫头还知道，抓在手上，手感也是十分‘清凉爽手’，但抓一会儿就能暖和起来……
有女子螓首埋胸，当着少女的面，默默取出一片绣鸳鸯的‘朱红布料’，她秋眸又瞄了眼少女手上的另一片‘纯白布料’。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
小芊儿微愣，“啊啊？”
“不可以，你快下去，回自己屋睡去。”
“这不是一个小丫鬟该管的事情。”
“若是按这一套戏本安排的情况发展就好了……你真没用啊，赵芊儿，下山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把戎儿哥给拿下，还让小姐受了更大的委屈……”
“好的。”
若某夜她穿着这件属于小姐的白莲肚兜钻进某个大猪蹄子的被窝，讨教老赵家规，与赵先生的精深学问。
赵灵妃忍不住去敲她板栗，小芊儿眨巴眼，仰着小脸，把脑门凑了上去，给小姐敲。
赵灵妃脸颊蓦地红透，小芊儿装无辜的表情让她大致清楚了刚刚那个新说法的不正经。
赵灵妃闻言安静下来。
秋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赵灵妃转头看了看新郎那边的动静，然后又回过头，看了看她身下的火红婚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