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突发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后知后觉左良玉,待等明细事態时,九江城郭已然火焚到城东火器库,爆炸冲天,半城顷刻尽毁矣。
袁继咸其人自误概莫能脱身,一併葬送城中。
知此消息,本就病重强撑一口气的左良玉,猛显急火攻心之兆。
当庭一口老血喷出,口念“袁公”,至此,饮恨西去也。
此一事件,前后甚有突兀,合军亦並无半分准备。
左良玉初十当夜,死就东进途中。
旋即,八十万湖北叛军,群龙无首,困顿陷入僵局。
值此方急之刻,为稳军心以图后继,
那始作俑者亲將郝效忠,为掩其过,摇身一变,竟又临拿主意,急情间,笼来军中前五营嫡系將官,一致议定。
决此刻,主帅业崩半途而逝,消息传出,必定军心大乱。
遂使计,暗行秘不发丧之法。
並,共推左良玉其子左梦庚,临代军主,令號全军。
这事儿呀,说来好似忠主良將般行止。
可实际上,诸员五亲將,无不各怀鬼胎,私心利害。
什么抬举左梦庚行权,亦均表面文章也。
愧儡困术欲引相裹挟罢了。
经此坐定后,其那五將帅,亦赶急忙又凑主意鼓动,
欲凭此號,继续东进,念此番出兵,大势所趋,势在必得,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续以东发,旦有南廷不备,难有所挡,就此杀入京去。
亦五將分天下,作来土皇帝美诸侯岂不妙哉?
於是乎,那实权旁落左梦庚也无多少申辩退缩机会。
徒能捂著左良玉尸身,闷在航仓之內,哀痛父帅死不当时也。
於后,也就这么著,如此这般,是这般如此。
九江事,权且暂搁,不多再行赘言。
一晃远跨半月时去。
开两朵,各分一处。
三月廿五来。
安庆方面,虽日近多探闻九江变故,但,怎奈左良玉魔下五亲將消息捂得瓷实。
於外,仅就难掩后营譁变之情,半月抵力镇压灭火。
而主舰之內情况,业经其子左梦庚从中斡旋出面,老帅身死之讯,却一直对外瞒得铁桶一般样。
无从进步打探萧军部,亦只好加紧备战之中。
且为这半月时日之贪得,萧部后阵之军伍,业俱陆续全额到齐。
等兵增盈开到,萧靖川亦丝毫不敢怠慢,匆切部署之能。
旋即军令紧调各处。
黎弘生,来军两营五千之数,命去全力驻防安庆城。
赵应元部两营五千,则跨水而过,去屯望江,以求椅角之势也。
至於许继祖,一部满三营七千,更速行引兵东去,占拿池州之地,以备安庆有失,缔造第二防线,来作消耗抵御。
李虎臣,因初十晚捻阉之故,被萧下套儿,懵然不知,愿赌服输,进身只携一营之力充编水军入舰操演。
另余三营七千,暂划萧为直接號令,补传武一军,安庆西南雁山山脚密林掩驻矣。
最后,陈九郎、蓝七二小將,著带两千凤阳兵,行攀援乌山,埋两翼山巔作伏之用。
由此,萧军此行阻击阵势,正较拉开膀子,专等八十万叛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