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拉我去应急啊。”韩芒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听谢森大致介绍情况。
谢森在浴缸里又酣畅淋漓来了一回,此时满足得很,见韩芒语气里似乎带了些失望,不由得轻笑道:“怎么,耽误你在自家集团当太子爷了?放心,正好赶上这么个巧宗才得以特意讨你过来,当然也要把你供成小祖宗。”
“呕——别肉麻了。”韩芒夸张地作干呕状,心里却熨贴不少。
有点幼稚,但他就是想要谢森这个“特意”。
秘书请两个月产假而已,谢森真要找人应急,自然有许多经验丰富的人选,无论如何诌潜力这种虚东西,出于能力考量,再怎么也不至于选择没毕业的大学生,所以韩芒也清楚,要不是这种走过后门的关系,也轮不上谢森帮自己走后门。
不过心照不宣和听谢森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同的,说白了,韩芒这种心口不一的家伙就爱打直球的。
“反正在哪儿都是一套东西,去你那儿倒也行。”韩芒正色道,“先说好,不用对我有什么区别对待,我是真想去锻炼锻炼自己的。”
“好的。”谢森一脸温和。
韩芒上进是好事,不过既然到了自己地盘上,那当然不能只锻炼业务能力。
“行,那明天见。”韩芒也是第一次正经接触生意场,此时干劲十足、满心期冀,屁股也不疼了,一个鲤鱼打挺,准备起身带谢森去他的客房。
谢森见他还能活蹦乱跳,暧昧地笑道:“别赶人啊,好不容易没有陆灿然在中间……”
“你丫的今晚都来两次了!”韩芒就算有精神也不想再耗费,厉色叱他。
“……”其实只是想抱着睡而已。
见谢森抿唇垂首,一幅受了委屈的样子,韩芒又有点心软,掩饰性咳嗽了两声,嘴上不饶人地让了一步:“懒得管你个老淫魔……反正你也贱,不想舒舒服服睡客房就自己找个地方睡。”语罢,径直拿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一点不留给谢森。
看着床中央缠成蛹样的一长条,谢森忍不住笑出声。
韩芒翻下一小截被褥探出头,怒目而视:“笑个屁……”
话音未落,谢森的吻就落了下来。
“唔……谢森……嗯……”韩芒几次想说话都被谢森堵了回去,一边扶着他下颚迫使人张大嘴巴,一边将手插在发间慵懒地揉搓着,让韩芒头皮发麻。
毕竟谢总裁吻技不是盖的,没一会儿,韩芒就歇了拒绝的心思,阖目投入到唇齿依连中,凭着前几次在谢森这学到的技巧反来钳制他的吸吮缠绕。
有意思。
谢森兴致盎然地以逸待劳,任由韩芒尝到甜头后得意洋洋地向前进攻,等他累得节奏慢下来,才猛烈回击,侧头含住韩芒唇瓣,半啃咬半舔弄,直搅得人嘴唇红肿不堪,又转作柔情蜜意的模样,勾起韩芒有心无力与他相抵的舌尖纠缠,时而用湿润的唇贴上人因肿胀而似果子样饱满的唇珠轻蹭。
一吻终了,韩芒蓬松的发丝全散在谢森指间,尽显凌乱之态。
“……亲爽了也不给你分被子。”炸毛的韩芒匀过气来,眨了眨眼,见谢森一脸从容淡然,金丝眼镜都还是整整齐齐,愤懑地把被子又拉上头顶。
谢森只随他去,躺在韩芒身边抱上柔软的被褥,见人并未挣扎,笑着道了声晚安,便伸手关了床头灯。
片刻沉默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响:“……谢森。”
“嗯?”
你搞这种晚安吻一样纯情的东西是他妈想干嘛啊?
韩芒静下来想这个,真的满脑子浆糊。
谢森之前玩得越过火,他反而越安心。左右是两个人之间寻些刺激,虽然背着陆灿然和其他人做爱,再怎么找借口也是错事一桩,但单纯的身体欲望才是根本,韩芒的负罪感也轻一些。至于那些宝贝老公之类的话,就更是些床上的调情,当不得真。
可现在,韩芒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跨越了某些模糊的边界。
“抱太紧了,勒得我睡不着。”“……”
算了,这种自作多情一样的猜测要是直接说出口,还不知道老狐狸要怎么揶揄自己呢。韩芒在松了力道的谢森手臂间翻了个身,决定闭嘴。
谢森倒不知道韩芒想了这么多,考虑到他明早还得适应公司,也就没深究这种明显的异样,试着陪他入睡。
约摸十几分钟后,怀里传来些轻微的动静。
装睡技术炉火纯青的谢森眯着眼,见韩芒掀开被子,露出眼睛观察了自己半天,才蹑手蹑脚地钻出去,不知在柜子里捣鼓些什么。
“要是被冻病了,明天都没人带我上班……”韩森小声嘀咕着,把翻出来的毯子轻轻搭在谢森身上,确认人依然呼吸均匀,便小心翼翼地爬回去,把头一蒙,重又纠结起乱七八糟的感情。
一被之隔,谢森轻轻上扬的嘴角弧度,自然也就被完美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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