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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子(5)

怎麽说也已经答应过艾莎,JM却不愿意展开调查,莎芙l只好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找寻镜子这个问题。但因为艾莎完全不记得自己在甚麽情况下遗失那面镜子,只说过她一直把它放在手袋的最深处,也不会每天检查,只是上星期突然心血来0之下才发现不见了。在线索这麽有限的情况下,莎芙l只想到一个最笨拙的方法,就是向周边的商店和邻居们挨家挨户查问,结果镜子的消息找不到,却听到不少流言蜚语。

「你是那个人的同夥吧?那我甚麽都不知道了,别再跟我搭话。」

「那个经常穿得一身黑,眼神凶狠的人吗?我每次看见他,那人也是鬼鬼祟祟的,十分可疑。」

「曾经有一晚,我看到那人在垃圾堆中翻翻找找,吓Si我了,我Si也不要跟那种人搭话。」

「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个罪犯吧,他都跟那种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

「那个人很不祥,应该是邪灵附身吧。」

说的都是JM。

原来不单艾莎,还有很多人都对JM避而远之。莎芙l其实也大约猜到为甚麽会有这样的情况,单凭她和JM相处不久,便已知道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和说话方式的确会让一般人难以接受,不过如果能找到镜子的话,或许就能从艾莎开始,一步步纠正这些负面印象。

可惜即使她这几天已经在附近兜转了不知多少遍,却仍是找不到任何关於镜子的消息。

然後这个想法是莎芙l今早想到的,当时她刚梳好她的高马尾,正要在镜子前别上那个刻着藏红花的发夹,这才灵机一触想到自己多年前曾经到过的古董店,她这件从不离身的宝物就正是来自那家店,既然艾莎的镜子也是外婆留下来给她,理应算是古董,反正暂时还是毫无头绪,那就当是碰碰运气吧。

莎芙l正走在这条她从小就已经很熟悉的街道上,凭着遥远的记忆,寻找着她思海中的那个地点,她没有走人来人往的大路,而是绕进了僻静的後街。莎芙l记得那个橱窗的确是在後街的,只是过了这麽多年,她也不确定那家店子是否还在,就算店子还在,又会不会真的刚巧就有她要找的那面镜子的消息呢?

算上来机会确实渺茫,不过莎芙l仍想试试。她明白艾莎的心情,万一今天是自己的发夹不见了,她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它找回来。而现在她只不过是想起一家古董店,也就当是回来旧居这儿缅怀一下。

「是这一家吧?」

莎芙l看着那个橱窗,木制的雕花装饰已经非常老旧。橱窗後依然是林林总总的商品,可惜感觉就和垂垂老矣的佳人一样,那些风光的日子已经过去,所以即使莎芙l现在已充份了解古董这个字的意思,在她看来,这里依然像间杂货店。

透过橱窗看进店内,店面的陈设也和她记忆中的差不多,货架排得满满的,步道也相当狭窄。莎芙l在这儿曾经有点不太好的回忆,所以她没有走近柜台,而是打算自行寻找。

这儿的货品真的很多,而且摆放得杂乱无章,莎芙l终於找到放镜子的角落,但那是在最底下的一个货架,她得弯下身子,在那些像杂物一般堆着的货品中慢慢寻找。一看之下,莎芙l发现镜子还真的不少,大的小的,挂墙的座台的都有,这当中说不定真的有她想要找的那面镜子,於是莎芙l决定整个人坐在地上,以便她细心查看这儿所有货品。

「手持的……青铜框架……」莎芙l努力地回想着艾莎的描述,一一把她手中的镜子和她想像中的那面作出b较:「有蛇和JiNg灵的雕刻……」

途中有其他客人进来,不过也没有令莎芙l分心。

「那就拜托你了,谢谢。」

是个年轻男X的声音,无论是声线还是语气都让莎芙l心神不定,她却没能立即在回忆中找到对得上的人物,便探了头打算看看是谁。刚好那个人正离开店面,莎芙l没看到他的脸,只看到那个穿黑sE连帽卫衣的背影,还有一头漂染成红sE的头发。

「那个人……」莎芙l突然想起某个她知道的人,吃惊得睁大双眼:「那个人不就是樊先生吗?」

莎芙l对樊先生的感想实在太过复杂,她根本不知道这个身份神秘的人物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樊先生曾经自称是她父亲的朋友,也似乎对他们一家提供过不少协助,不过另一方面,她家刚发生的悲剧却很有可能因樊先生而起,但最重要的还是莎芙l现在还没完全明白父母的真正身份,而当中的秘密,应该就掌握在樊先生的手里。

莎芙l立即放下手上的货品,虽然想要尽快跑出去看个清楚,但碍於环境狭小,她花了一点时间,才能从货架中钻出来,而那个客人亦早已离去。不过莎芙l还没放弃,这条後街来往的人并不多,应该还能追得上的。

莎芙l没再多想已夺门而出,可是静悄悄的街上,根本连半个行人的身影也没有,不论她往哪个方向看,也再找不着那头红发。莎芙l立即往回跑,她还有线索的,就是古董店的店员,刚才樊先生就是和那店员说过话。

「我正想叫住你呢,还好你回来了。」那个年轻的nV店员一看见莎芙l再度进门,还没等她开口已抢着说:「这是他叫我交给你的。」

店员递上一个白sE的信封,莎芙l接下便随即打开,首先发现的是一张照片,看来是个公园的花圃,旁边的地面铺设着鹅卵石,莎芙l想不起这个地点,便又再看看信封里面,还有一张便条。

「午夜十二时,都会nV子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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