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真人杀去,掌中短刀带起重重残影,将舒真人头颅四周丈余方圆笼罩住,一时间刀光凄厉,杀意骇人,让周围观战的众人勃然色变。
“好,好的狠!老夫最喜欢骨头硬的人,这样吃起来,最有嚼头!”
就在刀光即将临体之时,舒真人头颅摆动几下,就轻易从密布的刀网中挣脱出来,顺势从司马东后背撕下一块两三斤重的血肉,“吭哧吭哧”地吃得满嘴血飚。
接着他咧嘴露出满口血牙,化作一道残影绕着司马东上下翻飞,好似猫戏老鼠般,轻易从司马东的刀招空隙穿梭进出,每一次都会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血肉,片刻间就把司马东撕咬得血肉模糊,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好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隐约可见蠕动的五脏六腑。
“这耗子精是打定主意要在现场把司马东生吞活剥吃掉…纯粹是拿他立威。”
赵昂将二女挡在身后,看着好似被千刀万剐凌迟的司马东,心里莫名涌起一团怒火,他环顾四周,就见台上台下,无论金鼠帮,府衙,府卫军,六扇门,还是别的大户富商,平头百姓,都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
往常虽然也时有发生群鼠食人的事,但大多是群鼠一拥而上,等吃完后就只剩下骸骨一具,根本没有如台上这般血淋淋地将每一口撕咬的细节展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昨天司马东说,今夜的行动还邀了其他人,如今看来,他们应是被吓住了,不敢出手。”
赵昂收回目光,略一思量,就猜到了大概,眼前舒真人展露出来的手段已经超出了常人想象,头断而不死,颅飞而食人,这等行径已近传说,大大超出了司马东等人的想象,让他们心生惧意,斗志消解,一身本领发挥不出半成,若是按计划杀出,无异于送人头。
他们或许并不怕死,但面对如被千刀万剐般凌迟而亡的下场,只要是个人,都会心生恐惧,斗志全无,此乃人之常情,不能苛责。
只是,一直传言那耗子精不过是四品修为,即便比三品强,也强得有限,而今造成如此堪称云泥之别的局面,要么是之前的消息有误,要么是他使用了某些不对称的手段,助长了司马东心中的恐惧,让其一身修为无法正常发挥,从而打出了当前的碾压局。
“所以,只要破了那头耗子精的手段,便能打消心中的恐惧,从而找到将之诛杀的机会?”
赵昂吐出一口浊气,识海内那株青莲似被风吹动,摇曳几下,莲蓬内那颗逐渐凝形的莲子忽然间大放光明,照亮整片识海,驱散赵昂心中孳生的诸多杂念,与此同时,水下淤泥翻涌,把被驱散的包括恐惧在内的诸多负面情绪统统纳入其中,沤成肥料,让化作青莲的神魂又壮大了几分。
察觉到自己先前因为舒真人诡异手段而孳生的些许惧意彻底烟消云散,赵昂心下感叹不已:“日轮焚妄诀和无垢灵体,竟有如此妙用,看来以后只要差距不是,在神魂层面的交锋,我基本立于不败之地了!”
就在这时,场中忽然传出一声惨叫,就见舒真人的头颅猛地膨胀至丈余大小,七窍冒生黑烟,张开血盆大口将浑身筋肉所剩无几的司马东囫囵吞入,“咔咔”几口就咀嚼成碎末,鲜血飚溅,染红一大片。
紧接着,那头颅又迅速缩小,滚着黑烟落在端坐于黄金太师椅上的那具无头身上,竟是严丝合缝,丝毫不差。
下一刻,黑烟敛去,舒真人猛地抬手,摸了摸脖子,从黄金太师椅上站起身来,放声大笑:“有趣,有趣!诸位想不到吧,这‘苏乞"竟是司马东易容而成,目的是为了铲除老夫,铲除金鼠帮,给他妻儿报仇!”
“老夫想起来了,他那妻子丰腴动人,很是水润,当年让老夫里里外外把玩数日,才一口口吃进肚中,还有他那幼子,也是鲜()
嫩得紧,如今想起,回味无穷。”舒真人咂了咂嘴,眼中凶狞尽显,“如今老夫助他们一家团圆,却是做了件大善事。”
“真人慈悲!”
“真人让司马东那逆贼一家团圆,真是仁慈啊!”
反应过来的众人,连忙大拍马屁,好一通阿谀奉承,直把那舒真人夸成了天上有地上无,好似陆地真仙一般。
“哈哈哈哈…”舒真人被拍得心情大爽,目光转动间,就再度盯上了赵昂,“欢儿,此人面生,还不速速与为父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