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业打了个招呼,便穿着天狗服前往明月楼赴宴。
上次一别,时隔多日,如今再见,物是人非。
真是期待宋馆主再见到自己时,会有何说辞,还有那位李昊李师兄,近况如何?
赵某,对你们可甚是想念呐。
…
明月楼,位于清河县内城西边,高近二十丈,环境优美,菜式丰富,价格不菲。
赵昂赶到时,就见整座明月楼灯火通明,食客满座,人声鼎沸,很是热闹。
一名赵昂有些眼熟的莽牛武馆弟子候在门口,见到他后,连忙迎了上来。
“赵师弟…”
“赵某被宋馆主亲口逐出武馆的,不敢攀附。”赵昂摆了摆手,笑着打断,接着道,“我如今在六扇门当差,你叫我赵官爷就好。”
“呃…赵官爷,这边请。”这名武馆弟子讪讪地应了句,满脸通红,顶着周围食客们诧异的目光,逃也似的走向明月楼里。
赵昂随即跟上,脸上挂满了笑容,只是眼神淡漠,清凉似水。
一路拾级而上,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九楼唯一的雅间前。
推门而入,迎面就见主位上赫然坐着一位年过五旬,牛高马大的青袍老者,他浓眉方脸,不怒而威,气息悠长圆融,正是莽牛武馆的馆主,宋威。
坐在他身旁的那人年约十八九岁的样子,身穿一袭名贵的宝蓝武服,玉面朱唇,猿臂蜂腰,仪表堂堂,赫然是赵昂念叨许久的李昊,李师兄。
“哈哈哈…”
赵昂大笑一声,先声夺人,进门后自顾自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倒茶举杯,朝宋威二人示意。
“宋馆主,李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见得赵昂如此做派,房间里其他几名在座的莽牛武馆弟子登时惊愕地抬起头,满脸诧异,似没想到赵昂完全不在乎礼节,便是彻底撕破脸皮也不过如此。
“赵昂,你过分了!”
下一刻,李昊拍案而起,脸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再怎么说,师傅对你也有授业之恩…”
“我已被逐出了武馆,并退回了学资,”赵昂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戏谑地看着李昊,“那天,可是许多莽牛武馆的弟子都亲眼所见的。”
他顿了顿,放下茶杯,不急不缓地说道:“牛大壮当天回来后,还把这事大肆宣传,让附近几个巷子人尽皆知…”
“那你也不能如此无礼,毕竟…毕竟…”李昊还想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却结结巴巴,怎么也圆不回来。
按照武馆圈子的规矩,既已逐出武馆,退回学资,那便是恩断义绝,形同陌路,别说无礼怠慢,便是刀兵相见也是寻常。
“呵。”
赵昂轻哂一声,懒得理会满脸通红的李昊,凝视着杯中浮动的茶叶,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讥诮,让李昊几欲抓狂。
“此事,是老夫之过,自罚一杯,聊表歉意,希望这事就此过去。”
就在这时,主位上的宋威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有力,一句话就帮李昊解了围。
他起身举杯朝赵昂示意,一饮而尽后,沉声道:“这次请你来,是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