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不知其中缘由,见马无贼突然出现,也是有些诧异。
温如玉现在身体越来越虚弱,背上伤口挣开,又流了不少血,情况实在糟糕至极,基本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如今又来一个强援,生还的机会也多了一分,但也仅仅只有一分。
马无贼实力虽然不差,但多了一个他,未必就能扭转大局,邢无伤刀枪不入,马无贼能不能伤到他还是一个未知数,何况还有一个宁戚,实力比温如玉自己还要强,总体来说,他们这边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马无贼甩手将碎掉的酒坛扔到桥下,道:你们两个不够意思啊,走的时候也不喊我一声,想逞英雄是不是?
温如玉道:马兄,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刚才打倒的那位是金甲门的人。
马无贼昂起高傲的头颅,翘起大拇指对着自己,道:马爷()
我长这么大,上过梁山泊,闯过土匪窝,还没怕过谁,金甲门怎么了,照打不误!觉得自己吹得有些过了,清了清嗓子,又道,温老弟,话说,这金甲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温如玉道:这个说来麻烦,你只需知道,这人刀枪不入就行了。
马无贼猛地回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温如玉,道:啥?刀枪不入?那还打个啥,风紧,扯呼呀!
妙清抬头瞪了马无贼一眼,道:要是能走,还在这里做什么?你要是怕死,尽管走好了,我们不会怪你的。
谁说我怕死了,我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马无贼撇了撇嘴,又道,这个背剑的呢,什么来头?
温如玉叹了口气,道:他是我二师兄,宁戚。
马无贼咽了口唾沫,倒退到两人身边,低声道:我在下面有条小船,要不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跳下去?
妙清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想点能用的主意?
马无贼道:这主意咋了,多好,那条船坐三个人绰绰有余,只要跳船时别被他们抓到就好了。
妙清往远处河面一指,道:你说的是那条船吗?
马无贼探着脑袋往远处一瞧,微微眯起眼睛,然后羞涩地挠着头,笑道:风浪太大,把救命船给吹跑了,嘿嘿,忘记拴住了,嘿嘿。
妙清转过头,不想再搭理他。
邢无伤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不停揉眼睛,眼泪仍是流个不停,宁戚见他这副模样,道:怎么了?
邢无伤道:辣眼睛,他刚才用什么打我的?
宁戚道:酒。
邢无伤道:不可能,酒哪有这么辣,好像是辣椒,还有别的什么,说不上来。
辣椒?宁戚微微皱眉,目光转向马无贼,心道,这人看起来挺正派,竟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马无贼爱酒,尤其爱好酒,他当然舍不得用好酒打人,何况是御酒。
当马无贼拎着酒坛赶到这里时,御酒早就喝得差不多了,仅剩的一点也都留给老渔夫了,顺便又问老渔夫要了些辣椒油、芥子粉,掺上水,灌满半坛。
一般来说,这样已经够阴损的了,但马无贼觉得还不够,应该再加点什么,于是又挑唆老渔夫,往御坛里吐了几口浓痰,撒了一泡尿,直到酒坛内怪气扑鼻,这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