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殿堂内所有人都微微一愣,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
“这是什么?”埃孔佐眉头皱起。
“反抗营,哦,那些异端这些日子以来悄悄准备的东西,一种针对一切灵魂的灵质之毒,确切的来说,恐怕是针对信徒的屠杀武器……”
广闻缓缓说道:“天目厅派出的卧底,潜伏在反抗组织里,前些日子顺着营地之间的合流,混进了异端工匠的营地,冒死逃出之后传来了内部情报。
遗憾的是,话还没说几句,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连带着传染了十六个主祭,所有经手的人都要被清理掉,还真是给我们增加了好多工作量。”
“亵渎!!!”
掌管信理部的戍卫圣者勃然大怒,面色涨红,再忍不住怒斥:“诚然如神谕所言,天降之魔季觉,乃是神国的心腹大患,可恨不能早日除灭奸邪,居然还令他与那个该下边狱的大淫妇沆瀣一气,成了气候……”
嘭!
话还没说完,脑袋就爆掉了,被闻素碾成了肉泥。
少女的眼神冰冷:“你说谁是淫妇?”
“闻小姐,你与圣神的协定如何,不是我能插嘴的,不过事已至此,希望您还能够暂时收敛怒火,按照圣神的吩咐改日拿下她之后,都交给您来处置。”
教宗出面中止了话题,手握权杖的他轻易的抹消了闻素所施加的破坏,强行将话题转回了正题:“天降之魔的危害,大家想必都清楚,还有什么情报和消息要补充的么?不妨直言。”
“补充?”
闻素嗤笑:“你的圣神之前发癫的时候,被他砍过一刀还灌了屎,算不算情报?这可不是我乱说哦,你不妨去问问你的神呢?”
教宗漠然无言,充耳不闻,看向了广闻。
广闻的神情顿时复杂。
确切的来说,那微妙的神情,仿佛被灌屎的是自己一样。
“怎么说呢,那位工匠虽然名声不算响亮,不过,背景倒是大的吓人,太一之环里的人脉丰富,前后两代会长都跟他关系匪浅,在联邦的根基也颇为深厚,还参与过军工角逐……除此之外,龙祭会里,起码有两个人,有可能是间接死在他手里的。”
天工之匠和其他的成果姑且不提,天选征召的可能性存疑暂且不说,但这哥们和龙祭会真的是命格犯冲啊……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广闻自己都有点怕了。
劳伦斯那个倒霉鬼自然不必多说,就是因为想要拿季觉做自己那狗屁的器,后面无形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圣贤的工坊里,反而他成了流体炼金术的唯一传承者。
泉城的时候,更是掺合了一大堆事情,最后会长阿德里安无功而返,卢长生和化邪教团潜心十年的大计功亏一篑。
简直就是灾星!
关键你灾就灾吧,可龙祭会是真垫的莫名其妙啊!
一次可能是偶然,两次可能是巧合,三次还出现这种事儿,未免就过于邪门了吧?其他人感觉这是牵强符合,可以太多少都是信点命的,大家苟来苟去,讲究的就是一个宁可信其有。
实话说,如果不是黄粱之梦的封闭性太强,搞不好广闻现在就已经提桶跑路了。
这叫什么?
这就叫防患于未然啊!
危言耸听或者说痴人说梦,反正这情报讲的跟鬼故事一样,搞得大家心里毛毛的。
“到底只是一个工匠,这么说未免也太小题大做。”戍卫圣者皱眉。
“一个季觉当然可说区区啦,不过,这一次,还真是又抓到了一条大鱼。”广闻叹了口气,甩出了几张照片:“这是从卧底残存的意识里提取出来的东西,那个家伙,已经将整个营地都变成兵工厂了,所有人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拴在流水线前面……除此之外,还有这个老头儿。”
照片里,是一个靠椅上打哈欠的抠脚老登,一脸咸鱼,毫无干劲儿,令人一头雾水。
“这什么?”
“或许是还比季觉威胁还要大的家伙。”
广闻说:“天目观测厅在昨天,已经将对方在黄粱之梦里穿梭的手段给搞清楚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所有的痕迹,都和传说中的奇谭炼金术的作品——兔子洞能对上号。
少女追逐兔子,穿越狭窄的兔子洞,抵达梦幻仙境——这样的童话,本身就是暗指永恒之门的领域,经历奇谭炼金术的开发和转化之后,能够在梦境来去,也并不稀奇。”
“……所以呢?”
寂静里,降临厅中,闻素老神在上毫无兴趣,其他人一脸茫然,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的意思。
“……”
所以说,跟你们这帮家伙说话多少是有点费劲啊。
广闻捂脸,也不想卖关子了,直白的说道:“奇谭炼金术早已经断代了!十几年前,就被工匠协会列入传承断绝的名单。
根据历史记录,上一个掌握奇谭炼金术的人,是被太一之环四十一年前除名之后就离奇失踪的大师——范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