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高元玮跟我说过。」

「喔，他连这都跟你说呀。」她的表情顿时僵住，但还是眯着眼微笑。

气氛有些尴尬，我扯了扯嘴角，想开口提那些传言，却又觉得这样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我来帮狗狗们洗澡，你只要负责带牠们过来，最後再带牠们去广场那边跑，这样你就不会弄Sh身T了。」我这样提议。

「没关系，你不用刻意这样。」她勉强扯扯嘴角。

「每个人都有不喜欢的事情，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也不介意帮全部的狗洗澡。」

「真的没有关系。」她坚持，我要是再多说什麽也不妥，於是耸耸肩。

似乎在赌气的她一言不发走到笼子边，依序放出几只小型犬，我们分别帮小狗们洗澡，但罗莞竹始终紧皱眉头，我注意到当水洒到她身上时，她的肌肤会泛起一颗颗J皮疙瘩。

「莞竹。」

「怎麽了？」她正努力地想把眼前的小狗洗乾净，但是她的不安或许传染给了狗儿，让小狗更加无法静下来。

「让我来就好。」

「你是觉得我没办法吗？」她有些恼怒。

「对，你看看自己的皮肤，还有你的表情。」我直言不讳，「别让你的情绪影响到狗狗，你会让牠们不安。」

她大概没料到我会直接这样说，好胜心瞬间好像被浇熄了一样，听话地站起身把手上的小狗抱给我。

「交给你了。」

「那这边洗完的小狗麻烦你带去广场让牠们跑一下。」

如此分工之後，速度快多了，但她也没再与我说话。

我们就这样默默把全部的狗清洗乾净，但之前那只不亲人的米克斯今天依旧缩在角落。

「那边还有一只。」她指着低鸣的米克斯。

「那只没办法，上次我们也没有帮牠洗澡。」

「为什麽？」罗莞竹好奇地问，我把上次听到的讯息告诉她。

「我和高元玮试过，但是牠感觉就是会咬人，所以便不冒险了。」

罗莞竹低着头，握紧拳头，「有时候是因为Ai得很深，才会变得极端，到什麽也不相信的地步。」

「大概是这样吧。」我将水管盘起，放入桶子之中，「把东西拿去还吧。」

「可是如果就这样任由牠不去相信Ai，牠会Si掉的。」罗莞竹看着我，泪眼婆娑，「被Ai背叛过的牠，必须再次感受到Ai，才能够重生。」

「可是……」

「交给我吧。」罗莞竹毫不犹豫地打开狗笼，米克斯马上摆出戒备的姿态，低低吼起来。

「等一下，莞竹，太危险了……」我靠过去要阻止，但她伸出手制止我。

「放心，你不要过来。」她坚定地说。

她站在大笼子前，我隐约可以看见米克斯的一对红眼睛，牠那发抖的声音听起来叫人心疼。

罗莞竹略微弯腰，她的双眼紧盯着米克斯，缓缓伸出手，米克斯持续低鸣却没有发动攻击，於是她伸出另一只手，然後双手摊开，掌心朝向米克斯。

米克斯的低吼声变小，身T也不再弓起，而罗莞竹完全蹲下，掌心往上慢慢缩回手，接着缓缓靠向米克斯。

牠汪了声，原地转了一圈，不再低鸣，但也没有靠近。

罗莞竹再次一点一点靠近，看得我紧张起来。

「你们在做什麽？」动物之家的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喊了声，吓得米克斯大声吠叫，看起来很害怕，罗莞竹慢慢往後退，最後将笼子关上。

「你这样很危险，那只米克斯有攻击倾向。」工作人员有些生气。

「不会的，你们只要多花点时间跟牠眼神接触就可以了。」罗莞竹r0ur0u鼻子，「曾经感受过Ai的，不会忘记被Ai的感觉，不要放弃牠。」

「我们没有放弃……」工作人员低声说。

罗莞竹转身，帮我一起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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