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喻允啊，知道这件事之後，你还有把握能喜欢她吗？

他盯着桌上的数学考卷，没办法专心。

泠尉的笑在脑海浮现，却被翊纱的声音划破──

你还有把握能喜欢她吗？

喻允觉得烦躁，拿起笔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写着考卷。

想要做点什麽总得要出了这个教室才能做吧。他心想。

十五分钟之後，喻允站在泠尉的班级前，却没看到人，倒是易泽渊看见他，跟他用眼神示意他等一下，便举手说要上厕所就溜了出来。

跟喻允到楼梯间，「学长，你来找泠尉的吗？」

「嗯。看来她不在。」

「你知道她怎麽了吗？」

「有些事。」喻允双手cHa进口袋，倚着墙站，「她还好吗？」

易泽渊看向一旁，有些犹豫的说，「不太好。哭的很惨。」

「应该也是。」他默默的说，「我等等会去找她。」

「希望不是因为你，学长，」他勉强的笑笑，「如果是你，那泠尉怎麽办……」

他顿住，「什麽意思？」

「真正能陪着她的人，我知道的，只有你了。」易泽渊背过身，「我回去上课了。」

因为他知道，他从来就不是靠近她的人。

喻允望着他一会儿。

──你还有把握能喜欢她吗？

她的笑是真的、她的哀伤是真的、这一年的她是真的，他认识的芮泠尉是真的。所以没有理由就这样扼杀所有。即使她之前真的有这样的事，喻允也要听她亲口说。

每天，早上或者放学，喻允都在大厦门口等着，因为泠尉曾说过她也住这，但每天都没有等到她。

而泠尉已经很久都没再到後庭院去了。

翊纱装作什麽也不知道，葶澄问她问不出原因，只好转向问有上共选课的沫缃。沫缃说，泠尉的脸sE看起来不好，虽然还是照常讲课，但是互动是少了，大家看她这样也不敢多发言，下课钟一打，人就走了，根本来不及找她说话。

喻允下课时间去找她，人不在。岳丞道在专业科教室等她，人却走另一边避开了。真正能见到她、搭上话的人，就只有同班的易泽渊和枫萱。

但枫萱每次问，泠尉都答没什麽。渐渐的，枫萱也不问了。

日子数着数着，就这麽到了冬天。

还在等着她的人，依然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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