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当泠尉微笑时，喻允只感觉到她的沉重。

「我很想她。」她敛下眼不去看他，「很想听她叫我名字的声音，很想看她帮我设计衣服的样子，很想看她画画的时候。我爸爸说我很像她。但是我不知道，我只有看过相片，我并没有真正看过她。」

「学长，」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她在微笑，但眼里却有若有似无的哀伤，「我妈妈在生下我之後就Si掉了。因为难产Si掉的。」

喻允依然平静的看着她，却微微皱起眉。

「之後，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沉默了一会儿，泠尉觉得她把气氛弄糟了。

「其实妈妈的事情我已经释怀了，现在想起她都是温暖和想念而已。」她看他，「摆这个脸g嘛，我以为你已经会笑了。」

喻允看她，「我一直都是这个脸。」

「是吗？」她一脸就是不相信，「学长，今天谢谢你。」她笑笑的说，「突然觉得有你在真好。」

「我看，我不在也不行啊。」

「……讲的好像我多需要你一样。」

喻允无奈的笑了一下，拍拍她的头，迳自向前走。

泠尉愣愣的站在原地，觉得脸上一热，才意识到他刚刚做了什麽事。

感觉到後头没人跟上来，喻允回过头双手cHa进口袋，对着三步之遥的人说道：「没办法，我习惯了。」

他对她笑，「天冷，赶快走吧。」

看见喻允的笑容，心里一暖，她快步走到他旁边，「学长，你会笑了。」

「本来就会笑。」

「噢，是吗？」他们两个并肩着走。「学长，你这个习惯会不会改啊？」

「只要你还没毕业应该改不了吧。」

「说的好像很想改一样。」泠尉撇撇嘴，「你知道习惯会传染吗？」

「什麽？」

「没事。」

「我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啊。」

「真是不坦率。」他念了一句，话里却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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