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气魄最为关键,没有一身气魄,终日郁郁寡欢,难以活命,张友凉小友身上这病症结也在运气不同,凝气积郁,需要打通。”胡郎中一脸惆怅地看向了张友凉。
此刻的张友凉全身绷紧,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束缚住,古神算抱起张友凉将其带到了中庭,中庭里也没什么特殊的布置,唯有墙上挂着一副人体经络图,其他依旧是一些寻常的摆设,石桌、石凳。
没等多久,张友凉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逐渐失去了自己的控制,他怀疑是着了胡郎中的道,不过张友凉并不担心,他能够感受到那只百足虫潜伏在他脑后的窍穴里,陷入了沉睡,只要稍有刺激,很快就会苏醒。
这只百足虫虽然属于观蚀,但是对付这两个口是心非的老家伙足够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位张友凉小友,刚才只是身体僵硬,现在面容也褶皱在一起,无法言语。”古神算一脸叹息地说道,“胡神医啊,你看看现在应该怎么对症下药。”
“难啊,实在是难,古人常言,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其实两者是有关联,唉,若不是小友口不择言,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还是我之前所言,这毒已经深入骨髓,需要刮骨祛毒,但是张友凉小友的身体已经僵硬,若是我强行动刀,恐伤小友性命。”胡郎中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是担忧。
“那不是没得救了吗?”古神算瞪了瞪眼,显得相当失落。
“那也不是没得救,所以我没有在前院给小友动刀,就是这个道理,我已经察觉到了小友的身体变化,现在只能是一步一步来,小心观察,我这里有一味‘顺气丸",可以帮助小友调理气息,不过小友身体僵硬,口舌不能动,这可如何是好。”胡郎中又是一阵叹气。
那古神算却是大笑道,“这有何难,我手里有一门从小练到大的催气功,只要施用得当,便可将药丸送进小友的体内。”
张友凉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地苦笑一声,怀疑所谓的顺气丸和催气功不过是两人随意捏造出来,名字显得委实有些敷衍。
“可是小友如今不能动弹,亲人也寻觅不得,我们如何能私自为小友用药,唉。”胡郎中连连摆手。
古神算却是来到张友凉身边,左手悄然之间摁到了张友凉的后脖处,一脸凝重地说道,“现在情况紧急,已经不是计较这些时候了,我看我们询问小友,点头摇头即可。”
“小友,你看我们为你这般医病可否?”胡郎中急忙上前询问。
古神算硬生生地用力将张友凉的脑袋朝下摁了几次,“好了,小友已经同意了,赶紧施药吧。”
胡郎中脸上凝重的表情有了舒缓,随后从腰间的葫芦里倒出一枚黑溜溜的药丸,这药丸一股子腥味,张友凉感到一阵恶心,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制。
“这就是我所说的顺气丸,该你出手了,古神算。”胡郎中催了一句古神算。
古神算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擦了擦手,将手伸进了张友凉的衣服内,找到了下腹脐中下一寸左右位置的气海穴,中指和食指并作剑指按在了上面,兀自叨念着,“催气功讲究的是先急后缓,要先将气送入窍穴,才能沟通全部经脉。”
张友凉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古神算搓着下腹的气海穴,逐渐发热,待过了约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古神算立刻说道,“趁着这个时候,神医,赶紧将那枚药丸放到小友的嘴里。”
好一幅温馨的画面,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两位高人在运用手段医病救人,但只有张友凉清楚,这两人究竟是在干什么。
从最早两个人的比拼当中,张友凉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等到后面,张友凉就越发地感觉不对劲,尤其是两人()
将目标直指自己,看得出来,他们是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好了,药丸已经放到小友的嘴里了。”胡郎中脸上带着欣慰的笑,似乎是觉得张友凉有救了。
张友凉只觉得入肚的药丸十分苦涩,分泌出来的液体让他苦不堪言,不过张友凉还是忍住了,他想要看清楚这两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从两人的行径当中,张友凉明显能够感觉到他们和他这次的选择有着密切的关联。
与此同时,张友凉也感到由小腹处的气海穴里上升出了一股热流,热流顺着张友凉的经脉,起初很急,像是突如其来的洪水冲刷着干涸的河床,不给一丝缓冲的余地,张友凉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满脸红润,这是气血上涌的征兆。
“催气功有效了,顺气丸进去了,下面就是慢慢来的节奏了。”古神算深呼了一口气,他的脑袋上顶着豆大的汗水,这场运功看来对他的压力不小。
“气顺则体健,只要气血流通有序,不消片刻,小友的病情将得到极大的缓解。”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胡郎中却没有朝着张友凉看过去,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古神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