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暗道又将通往何方?”张友凉深呼了一口气,他想要借助蚀婴的瞳孔仔细地打量着周遭,可是周遭的环境仍旧是一片漆黑,让他看得不够通透。
“这里就是不死冥王楼的第三层,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反倒是有些期待第三层的秘密了。”岳婉婷的声音传到了张友凉的耳畔。
张友凉在听到岳婉婷的声音时,不由地蹙起眉头,“你这个人,真的是很怪,说不出来的怪。”
岳婉婷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回应,她依旧选择躲在蚀婴的身后。
在听到岳婉婷的声音之后,张友凉就明白其他人也应该苏醒了过来,眼前也出现了与之不同的漆黑,这种漆黑是眼睛能够观察到的黑,而不同于将眼睛闭上的混乱黑。
蚀婴看起来没有顾忌其他人,依旧选择独来独往,或许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仅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抵达不死冥王楼的第九层,所以也就任由岳婉婷等人跟着他。
这里只有蚀婴一个人能够依照着记忆中的路径一点点地朝前走,能够找到准确的方位,而其他人则是小心谨慎地跟随,谁也不知道这里是否有机关暗藏,虽然说第二层没有多少机关出现,但是有了第一层的前车之鉴,其他人多少还是有些小心。
不过没等多时,张友凉就发现蚀婴的步伐有些乱,似乎不像是之前那么稳当,虽然张友凉无法利用梦蚀的力量来刺探蚀婴的内心,但是蚀婴略显杂乱的脚步还是引起了张友凉的警惕,他知道,蚀婴可能出差错了,
“不对劲,千万不要跟着他了,这个家伙有些问题。”张友凉深呼了一口气,急忙朝着岳婉婷传音,可是却迟迟没有等来岳婉婷的回应。
更让张友凉感到尴尬的是,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岳婉婷的气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岳婉婷似乎跟丢了。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张友凉忍不住瞪了瞪眼,他很清楚,岳婉婷一直是跟在蚀婴的身后,从岳婉婷的角度说来,依照她的手段,绝对不可能跟丢蚀婴,若是从蚀婴的角度来说,他也不可能放弃岳婉婷以及宋文等人,毕竟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抵达这座大墓的最深处。
这般思忖过来,张友凉的脑海里只能浮现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这第三层出了问题,看来他们刚刚进入这条暗道,就已经陷入了第三层的机关当中。
只是让张友凉有所不解的是,为什么拥有记忆的蚀婴,还会走岔,难道之前的都是巧合?
张友凉摇了摇头,再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敢肯定,一定是这第三层里的机关发动了,也许是因为某种巧合。
“是宋文,还是上官靖易?”张友凉有些捉摸不定,此刻他想不到还能是谁触碰到了机关,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碰触到机关,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张友凉瞪了瞪眼,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蚀婴身上的问题,借助蚀婴的瞳孔,他看到了一对慈祥的眸子正在盯着蚀婴。.
这双慈祥的眸子吓了张友凉一跳,他的第一反应是这座大墓中根本不可能有活人,那么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假象,也有可能是某种诡物所扮演出的样子。
等到眼前这张脸放大,张友凉终于看清楚了这张妇人的脸,他盯着这个妇人,想起来了这个妇人似曾相识,他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妇人。
“侯大娘?”张友凉深呼了一口气,他终于找到了记忆中妇人的身份,正是在之前前往幽城的路上所遇到的苦行者一行,当时的徐大师还曾想暗算于他,幸好张友凉最终化解。
只是这位侯大娘面孔的出现,让张友凉有些纳闷,完全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莫非这第三层有着和梦蚀一般的作用,能够诱惑人,从而追溯别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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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友凉摇了摇头,没有继续猜测下去,而是等着眼前景象的再一次变换,侯大娘的面孔逐渐地远离了蚀婴,张友凉清晰地听到了蚀婴的哭喊声,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可是联想到蚀婴那张令人憎恶的脸,张友凉是如何也起不了同情之心。
“我会回来找你的,你要好好活下去,活下去······”侯大娘的声音传来,显得十分空灵,像是在云层中漂浮一般。
张友凉的眼神动了动,他发现蚀婴似乎是主动想要沉沦到这样的场景当中,或许是想要寻找一丝安慰,毕竟他也从蚀婴的口中了解到了有关蚀婴的一些过往。
若是没有关于羽人首领留存下来的印记,恐怕蚀婴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命运也可能十分悲惨,直接沦为那些女娲一族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