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鳞锋芒毕露,能轻而易举的割破肌肤,这些昔日里万众瞩目的金仙,此刻则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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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密的金色花瓣纹路,在楼台表面流转,顺着狰狞的鳞片渗透在他们体内。
在楼台的下方,普贤正满身大汗,脸色苍白的全力攀爬,他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紧紧攥着锋利冰冷的鳞片,鼻孔微微扩张全力吸着冷气。
楼台内部仿佛有数位生灵,正在念诵着古老生涩经文。
随着他不断向上攀爬,念诵的声音愈发清晰,如无数蚂蚁在脑海里撕咬,令他的魂魄接连受到震荡。
他有些痛苦不堪的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心里的波涛翻滚。
头晕脑花的感觉很不好受,令他的魂魄如坐针毡,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孩子,是坚持不住了么,如果感到吃力,不如趁早放弃吧,所有人都在你前面,现在松手也无关痛痒。”拇指大小的金色虚影,骤然飘在普贤的肩膀上。
这是个面容和善的老者,皮肤干瘪如苍老的树皮,双眼翡翠如珠玉般明澈,穿着身灿金色的毛绒大氅,散发着阵阵耀眼的光芒。
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则是他的脑袋瓜子,头顶长满了肉都都的疙瘩,流露出玄奥和智慧的气息。
他饶有兴致的坐在普贤肩膀,语气调侃的打趣道。
普贤并不觉得惊讶。
在他往上攀爬的这段时间,这位老者出现了很多次,每次都满口调侃,语气不屑。
普贤抬头往上看去,所有颓废停滞的金仙,肩膀上都有道金色的虚影,正在苦口婆心的循循善诱。
多次相处的经验,让普贤早就找到了对付老者的办法,那就是置之不理。
“你呀你。”老者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手,继续语气温柔劝戒道。
“哎呀呀,普贤,你这个人可真是无聊透顶,这么拼命有什么好处,不如老老实实的陪我聊聊天,这件宝物就送给你当做礼物。”
说罢,他拿出个圆润硕大的珠子,放在普贤面前轻轻摇晃着。
“听说过舍利子么,这可是血统正宗的万象遗族所凝结,服用下去能瞬间突破境界,能帮你省去无数光阴。”
普贤艰难万分的咽了口唾沫,坚定的摇了摇头,涣散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他咬紧牙关,全力向上攀爬。
那位老者继续在旁边劝导,许久后,发觉普贤始终不为所动,有些无奈的化作烟雾飘散。
惧留孙并未参与到这场考验里,而是和攀登站在远处观望情况。
看着诸多昔日同门,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他不禁表情狰狞的倒吸口冷气。
“燃灯老师,我始终有些不太清楚,那些个金色的小人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些人始终被他们折磨诱导,为何不用手段将其斩杀或囚禁呢。”
燃灯听闻此言,骤然大惊失色,他连忙拉着惧留孙的衣袖,低声呵斥道。
“你把这么多年的见识,都学到了狗身上么,那些调皮的金色小人,可是西方的功德气运所化,代表的可是大教的意志和信念,在须弥山这种中枢地带,实力甚至堪比准圣境界。”
“什么,它们竟然是气运所化?”惧留孙瞪大眼睛,明显被吓了一大跳。
“当然,你所看到的金色虚影,都是西方气运对这些金仙的考验,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考验意志,别看到它们看起来活泼可爱,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上却能操纵地风水火撕裂苍穹,就叫我等准圣也很难触其锋芒,尤其是针对于所有的西方弟子,它们甚至能调动因果的力量,随意禁锢和镇压,惧留孙,西方和阐教毕竟有所不同,既然已经选择放弃去争取,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观望,千万不要有不彻实际的想法。”燃灯低声训斥道。
“多谢老师提醒,我都记住了()
。”惧留孙连连点头,闭上嘴半个字都不再说。
“呵,孤陋寡闻。”陆压在旁边听的清楚,面露冷笑的嘲讽道。
他摩挲着紫金葫芦,目光散落在玉鳞楼台顶端,心里则满怀期待的诉说道。
“父亲,兄长,我终于加入西方了,待我取得八宝功德池之后,定会助你们复生于世。”
惧留孙看着陆压高傲的模样,气的牙根直发痒却不敢狡辩。
看着他如此懦弱,孔宣忍不住出言补充道。
“这些气运生灵实力强劲,却终究无法离开须弥山,西方妙法的真正精髓,还是在于功德凝聚之法,惧留孙,你的层次实在太低了,不知道的东西多如繁星,不如乖乖把嘴闭上,少做那些自取其辱的事情。”
“你!”惧留孙浑身颤抖,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诸位。”就在这时,药师忽然面若春风的走了过来,他望着惧留孙狼狈不堪的模样,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西方的无上妙法,毕竟和东方有所不同,等诸位位列大雄宝殿的莲台时,就会慢慢明白,我等修行的功德凝聚之法,对碌碌无为的芸芸众生,帮助是何等巨大,那些努力向上攀爬的金仙都很幸运,得到了西方气运的认可,日后修行定能如鱼得水。”
惧留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西方的种种妙法更加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