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异常严肃,“梁科长,欧阳云月同志今晚就留在你家,明天上午你去我那,我们开会研究怎么干掉平乡太一郎。”
“为什么要杀他?”梁赞江不解。
“从内线得到的情报,他正在执行关东军的一项秘密任务,必须杀死他。”乔副书记转向欧阳云月,“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欧阳云月紧张得脸色发白,乔副书记的每句话都像钉子扎进她心里。
乔恩发与欧阳云月握手后在梁赞江陪同下出了屋子。
大雪纷飞,地面、屋顶已经覆盖厚厚一层雪。
乔副书记带着梁科长走了没几步,赵姨满身挂白,迎面过来。
“人都到了?”乔副书记问道。
“都到了。”她拍打着身上的落雪。
乔副书记回头看了看,“你先回去,不要多说也不要多问,她要是问什么一律说不知道,决不能引起她的怀疑。”
“是。”赵姨回屋去了。
“大佐,你怎么知道她怀疑你?”梁赞江边走边问。
乔副书记把口罩摘掉,露出本来面目,是桥野龙一。他大口呼吸了几下,“梁桑,我疏忽了,她在谈话中说了一句极有可能是联络暗语的话,这句话非常巧妙地夹杂在对话中,我没在意,她变化明显,后面的言行也很不自然。”桥野龙一把当时的对话像是围棋复盘那样,一字不差背出。
梁赞江听后不以为然,“她也许是吓坏了。”
“也许,但临别我问她还有没有问题,她怎么说?”
“她说没有啊。”
“对。”桥野龙一懊丧地说道:“正是“没有”说明她对我确实怀疑了。”
“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梁赞江陪笑着。
“很简单,她刚才一见面就要求我去救刘文津……”
梁赞江插话道:“她也和我这么说过。”
“可见她对这件事非常重视,我是故意问还有没有问题,她没有再提出救人,说明对我失去信任。”
“大佐英明。”
“梁桑,我的计划必须改变,但你对欧阳云月还要继续伪装下去。”桥野龙一站住。
“她都怀疑咱们了,有必要吗?”梁赞江来回跺着脚问道。
“有。她仅仅是怀疑我,对你或许还要对暗号。”
“可我不知道啊。”
“如果她再对你说出“现在我日子过得很艰难”,你回答,“我猜你是在对暗号,可是我们的电台被敌人破坏,机要员投敌,我无法回答你。””
“这管用吗?”
“很难说,但起码会让她迷惑。”桥野龙一看到西木秀村向他跑来,向梁赞江挥挥手,迎着西木秀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