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的刘鸣看见贾淋,站在门口兴奋的挥手,发现来喜之后,刘鸣倒是很热情的招呼,毕竟他看出来了,贾淋和来喜关係不一般。
“打扰了!”下车之后的贾淋很有礼数,刘鸣嫌弃的歪歪嘴:“贾兄的家教也太死板了,上回拉练若非你与来兄帮忙,我都走回不来。”
“一个班的兄弟,应该的。再说了,上回与二班的打架,你还帮我挡了拳脚呢。”贾淋依旧是彬彬有礼,这份家教是从小薰陶的,改不过来了。
来喜上前,默默的递上手里的礼物,刘鸣笑嘻嘻的谢过,然后就往里让,也不等来喜说话。主要这廝实在是个闷葫芦,难得开口。
登堂入室后,贾淋见內宅在前,立刻止步道:“既然要拜见伯母,容我正衣冠!”
刘鸣领著两人过了垂门,门口老看一眼便坐了回去。少爷领回来的客人,许是给小姐看人的。
屋內一个少女见了来人,立刻起身避让,口中道:“刘鸣,事先也不打招呼,回头仔细你的皮。”
“大姐,这是我兄弟!不是外人!”刘鸣赶紧解释,一看就是被血脉压制。
贾淋倒是很有礼数的抱手:“贾淋有礼!”
女子飞快的回个万福,转身去了。儘管只是匆匆一面,贾淋见了依旧有惊艷之感,按说贾府內不缺漂亮姑娘,唯独这位气质特別。
怎么说呢,贾淋没见过的如此英气的女子。
没一会里头出来个妇人,刘明介绍后,贾淋正式的给妇人行礼:“见过伯母,我叫贾淋,刘兄的过命之交。”
这妇人笑眯眯的,看著贾淋格外的热情。
在刘家呆了一会,贾淋告辞出来,三人约好今日出去踏青。
意外的是,出门时多了一个人,明明是女娇娥,扮做男儿样。看著比三人都帅气。
四个人都骑著车子,神采飞扬的往城外去。
如今的城里,年轻人骑马的不是没有,只是比以前少了很多。
主要是兵马司抓的人,禁止在城內骑马。家里有点钱的,都不骑马了,改骑车了。
刘鸣苦著一张脸,无奈的给贾淋使眼色,表示这我真不知道她要跟来。
贾淋笑著摇摇头,他倒是不在意,城南这边有个尤三奶奶,听说她年轻时也喜欢扮男装。
当今的世道,风气要比二十年前开放的多了,主要是女子也能找到一份活来做,有了收入之后,拋头露面也没什么人说了。
当然了,大家闺秀还是不隨意出门的。
“你可別小看她,在京城女子大学总拿第一,去年与京城大学一样的数理化试卷,她考了满分贾淋非常了解这个同学,笑道:“我看你就是单纯的打不过她。”
“你怎么可以污人清白”。”刘鸣急了。
如今踏青要离开城区很远的地方,近处都是建筑,城区扩大了一圈呢。
可惜,没等出了这一片区域,前方出现几个年轻人,指著刘明等人道:“好啊,送上门来了。”
“草,是二班的几个狗贼,在学校內没打贏,现在仗著人多要打回来。”刘鸣一声惊呼。
贾淋看著斯文,其实是个不怕事的,把车子一丟,衝上前去,指著对面扑来的七八个人道:“在学校里打架,那叫切磋,这校外打架,是斗殴。你们可要想好咯,回头別吃亏进兵马司关小黑屋。”
“少废话,看打!”对面的人多,有八个人,年轻气盛的时节,哪有那么多废话。
好在打架都是用拳脚,没有亮傢伙,说明这些人还算守规矩。话不多的来喜將手从怀里抽出来,一个健步抢上前,一个垫步,崩拳!
来喜看著个头不高,但是非常的敦实,腿粗的很。
只是一拳,来喜就放倒一个,贾淋和刘明加入战团,逮住一个目標挥拳就打。
双方学的都是军中的格斗术,打起来就看谁的力气大,反应快。
刘婕一直没动,站在后面看著三对八的打斗,但是身子一直绷著,隨时准备上前。
因为有来喜在前面顶著,对面很快就被打倒了一半,正要扩大战果呢,突然有人吹哨子。
“扯呼,兵马司的人来了。”
两边立刻停手,各自做鸟兽散。
踏青的活动只好作罢,几个人找了个茶楼呆著,一边互相吹捧,互相擦药酒。
要说方才那顿打,贾淋也吃了几下,没占到便宜。就是觉得吧,在刘婕的面前,没能大获全胜,有点遗憾。
“別动!”刘婕轻声说话,抬手给贾淋的脖子上擦药酒,这需要使劲搓热了,才不会淤血发青贾淋的脸瞬间如同染了赤色。
刘鸣看一眼,拉著来喜走开,离这俩远点。
不然酸臭味能熏死人,真是啊,这就看对眼了。
刘鸣和来喜站在楼下说閒话:“还有半年毕业了,考虑过分配的问题么?”
来喜沉默不语,只是摇头。
刘鸣道:“我想去安西,留在京城,就算进了陆军近卫师,那也是从少尉做起,三年之后中尉,这一辈子算是看到头了。別回头像我亲爹,快退休了,都没混上一个將军。”
来喜这才说了两个字:“会的!”
晚间,贾璉回到家里,见来喜来求见,便让他进来。
书房內来喜打报告,贾璉不动声色的听罢,笑道:“这是好事,不要告诉夫人。”
“来喜省得!”说完来喜告退,真是一句废话都不带多的。
春季选官时,中央陆军第二师(原西山师),大校刘振山,接到了一个好消息,不用退休了,普升少將参谋长。
原来中將师长退休了,为了爭一个位子,四个团长脑浆子都打出来了,没想到是最不起眼的刘振山斩获唯一的普升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