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烛夜【拜谢!再拜!欠更8k】
屋外,
天色已黑,华灯初上。
婚房内,
喜烛已被点亮,
摘了钗冠的柴铮铮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
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喜服后,柴铮铮轻声道:“什么时辰了?”
“回姑.回夫人,戌时三刻(晚七点半后)了。”
“嗯。”
柴铮铮点头后,忍不住举起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喜服宽袖顺势滑落,露出了柴铮铮白腻的胳膊。
没了说话声,婚房内再次安静下来。
柴铮铮走到窗户边,
院儿外各种说话欢笑、起哄吵闹的喧闹声,透过窗纸隐约传了进来。
喧闹声中还有些劝说、呵斥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席面上喝多了酒,言行有失。
柴铮铮听了没一会儿。
“云木姐姐回来了。”
随着女使的通传声,云木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姑娘,青草过来传话说,姑爷敬酒已近尾声。”
“哦!”
柴铮铮应了一声后,赶忙走回床榻边。
云木和拂衣跟了上去,一个帮着柴铮铮整理衣服,一个小心的将钗冠给柴铮铮戴好。
很快,柴铮铮在床边坐好,轻摇着手里的团扇。
小半刻钟后,
“郡王万安。”
“嗯。”
听着屋外女使的问安声,柴铮铮赶忙将团扇举到面前并站起身。
有团扇挡着,
“噗通!噗通!”
柴铮铮忽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也不知是穿的厚,还是屋内点的蜡烛多,总之柴铮铮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
没等柴铮铮多想,
门扇开合的声音传来,
柴铮铮抬眼透过团扇看去,便看到一个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忽的,进屋的徐载靖站定,侧头道:“你们都出去吧。”
柴铮铮闻言,感觉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是,郡王。”
“是,姑爷。”
听着身边女使满含笑意的应答声,柴铮铮紧张的同时,更感觉喜从心来。
随后,
屋内卷在墙边的帷幔被放下,透过屏风照进来的外间烛光,便被帷幔挡了个结实。
于是,婚房卧房变成了一个更加私密的空间。
很快,徐载靖的身影便走到了柴铮铮跟前。
徐载靖走过来带起的微风中,除了熏香的味道外,还有些许酒水的醇香。
“呼——”
柴铮铮身前的酒味更加重了。
说起来,柴铮铮认识徐载靖这么久,离他最近的一次,也不过是出宫后并肩走一段路。
还有就是元宵佳节时,两人并肩而坐。
可这些都是大庭广众之下,
今日是柴铮铮第一次和徐载靖单独在一个房间之中。
“今天累坏了吧。”
徐载靖沉稳的声音传来。
“嗯!”
柴铮铮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不舒服。
“咳。”
清了一下嗓子,柴铮铮继续透过团扇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徐载靖:“不累。”
“那我能把这团扇挪开么?”
徐载靖问道。
柴铮铮轻轻点头。
“嗯。”
刚应了一声,柴铮铮就感觉自己握着团扇的手一热。
却是徐载靖已经握住了她的小手儿。
挡在两人之间的团扇,被徐载靖缓缓挪开。
柴铮铮强忍着羞涩,含羞带怯的抬眼看了下徐载靖。
待看到徐载靖有些发呆屏息的样子,柴铮铮眨了眨如秋水一般的美眸。
徐载靖又是一口气呼出。
柴铮铮的双眉有了极为微小的蹙动。
“我身上酒味是不是有些大?”徐载靖握着柴铮铮的手问道。
柴铮铮摇头后看着徐载靖,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道:“不大,就一点儿而已。”
看着柴铮铮看过来的好奇眼神,徐载靖笑道:“怎么了?”
柴铮铮抿了下嘴角:“哥哥他们成婚时,喝的酒都是白开水,最多是在手上和衣袖上洒些真酒.你怎么真喝呀?”
徐载靖笑了笑:“别的席面好说,可太子殿下所在的席面,不好这般糊弄!大姐夫便趁机多敬了我好几杯酒。”
“哦。”
看着点头的柴铮铮,徐载靖松开了她的小手:“我来帮你把这钗冠卸了吧!看着挺沉的。”
柴铮铮微笑点头后,朝着徐载靖身前靠了靠,这能让徐载靖卸钗冠更容易些。
此时,柴铮铮的眼睛只能看到徐载靖宽阔的胸膛。
卸下钗冠后,柴铮铮忽有所感的抬起头,看着徐载靖疑惑的眼神,柴铮铮道:“怎么了?”
“唔——你沐浴过了?”
听到此话,柴铮铮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只能低下头,点了几下后闷声道:“嗯!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听听女使说”
“没有,就是闻到你身上有些沐浴后才有的清香。”
柴铮铮听着徐载靖的话语,脸色羞红的正想怎么回答时,身子却忽然一僵。
感受着搭在腰间缓缓收紧的一双手掌,柴铮铮脸颊发烫的依偎到了徐载靖胸前。
“今日一路的风尘还有酒味汗味,我也去洗洗。”徐载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嗯。”
小半刻钟后,
柴铮铮惊讶的看着披散着头发,穿着绸衣走回婚房的徐载靖:“怎么这么快?”
“快么?”徐载靖略有些疑惑。
说话间,徐载靖朝着正给柴铮铮卸钗环的云木挥了挥手:“你们下去吧。”
“是,姑爷。”
云木脸红的低下头,捧着柴铮铮的钗环喜服快步走了出去。
屋内再次只有两人。
柴铮铮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捂着自己的发髻说道:“我我钗环还没卸完。”
片刻后,
喜烛之下,
几个首饰被徐载靖一个一个的放在了梳妆台上。
“喔。”一阵惊呼后。
“我,我自己能走,你别抱着我.”柴铮铮蚊声道。
“嗯?什么你?什么我?”徐载靖有些揶揄的声音传来。
“夫官人,你别抱唔——”
婚房内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
“呼呼.”被徐载靖抱着的柴铮铮大口呼吸了几下。
没等柴铮铮呼吸平缓,她便感觉后背一软,却是已经被人放到了床榻之上。
随即眼前一暗,在精美的床幔遮挡下,她已经看不到卧房内的蜡烛。
方才徐载靖帮柴铮铮卸下的首饰,依旧静静的躺在喜烛下。
喜烛燃烧了三分之一后,似乎是帐幔被掀开,妆台上的烛火被吹动的晃了几晃。
“来,水温正好,喝几口吧。”
“嗯。”
喝水声传来后。
“这张素帕放哪儿?”柴铮铮媚声道。
“给我吧。”徐载靖道。
“呀,我去洗洗。”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