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赫泓的脸盲症并不会造成他生活上的麻烦,因为他可以透过制服上的学号以及名字来确认与他说话的人是谁。因此他Ai笑、Ai热闹,还会唱歌,这让他十分受欢迎。
但赫泓无心恋Ai,他更常和团员们聚在一起。所以真真认为自己是最接近赫泓的存在,觉得自己对赫泓来说应该也是特别的,於是在校外教学的营火晚会时,她主动吻了赫泓。
然而,真真不知道赫泓有脸盲症,那天全班都穿一样的衣服,nV生们又都紮起马尾,而且住宿房间的沐浴r都是一样的,洗去了每个人身上独有的味道。
对赫泓来说,那一晚,所有人都长得一样,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吻了自己。
在那之後,赫泓维持一样的态度面对真真,甚至还跟着其他人起哄真真和闪耀喝同一杯饮料的事情,这让真真忍不住主动问了赫泓。
「难道你没有其他想法吗?」
「什麽想法?」
「就是关於……我的事情啊。」
「什麽意思?」赫泓是真的听不懂,可真真却被伤得很重。
「那天……我亲你的事情啊……」
赫泓恍然大悟,「亲我的是你?」
看见赫泓茫然的表情,真真才明白,赫泓完全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那个吻对赫泓来说根本不算什麽。
青春的少nV脸皮薄,无法承受失恋的痛苦,便离开了乐团,也因为不想再回忆过往和赫泓的一切,而到处要求有上传他们表演影片的频道将影片删除。
也是在这个事件後,某次於闪耀家的车库练团时,赫泓才告诉砖头与闪耀,他有脸盲症的事情。
「那就要告诉真真啊,你不是故意的。」闪耀说。
「等一下,赫泓,你有打算接受真真吗?话说在前,我不太赞成团员恋Ai,要是分手的话,又会像现在这样,某个人退出乐团,这样很麻烦。」砖头理X地陈述他的看法。
「我没有打算接受真真,我对她真的只有夥伴的情谊。」赫泓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的话,就没必要告诉真真脸盲症这件事了。」砖头认真地说,「反正都要拒绝的话,不如狠心一点,维持现状就好。」
「我也是这麽想。」
「那就这样吧……不过赫泓,你认得出来我们两个吗?」闪耀歪头问道。
「我可以从声音、T型、乐器来分辨。在学校的话,有制服名字跟学号。」
「原来是这样……你这个症状是後天还是先天的啊?」闪耀点点头又问。
砖头制止了他,「你不要问那麽多,赫泓,之後上大学就没有发禁了,我跟闪耀都可以染个头发,让你方便认出我们。」砖头贴心的话语,竟让赫泓有种想哭的冲动。
「谢谢。」
「话说回来,我们这样少一个人弹电子琴,要再另外找人,还是就算了?」闪耀问,「算了有两种意思喔,看是要解散不玩了,还是就我们三个就好。」
「一定要再找一个人,只有我们三个声音太单调了,而且不能解散,因为有餐厅邀请我们去表演。」砖头回应。
「你们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去淡水表演的时候,路边有一个男生在打鼓……」因为对方鼓打得很好,所以赫泓印象深刻。
「有,我记得真真还有去拿对方的名片,然後放在……」砖头立刻去找放在一旁的铁盒,里头存放他们拿到的各式名片。
「在这里,是那个男生的名片!」砖头喊,然後拿出手机搜寻对方写在上面的IG帐号,惊讶地说:「他跟我们读同一所高中耶!」
於是,章鱼就这麽加入了他们,几次表演下来,他们的默契十足,便有了认真经营的打算。高中毕业後,闪耀与砖头依约定染了头发,三个人也把事情告诉了章鱼,他义不容辞加入了染发的行列。
「既然如此,我们的团名差不多要决定了吧。」章鱼在纸上写下几个英文单字,其中一个是「blindness」。
三人互看一眼,有默契地点头同意使用这个词当团名,赫泓欣慰地笑了起来。
他以为说出自己患有脸盲症,他们几个会嫌他麻烦,没想到他们都帮着自己想办法。染了如此夸张的发sE,只为了让他可以更加方便辨认他们,甚至愿意用blindness这样的团名。
即便三个好朋友接受了他罹患的疾病,他还是没有勇气,也认为没必要和其他人坦承。加上上了大学後,每个同学都穿便服,若要辨识大家,他需要花更多的力气去记住每个人的身形、肢T行为以及声音,会非常辛苦。
所以他乾脆不与任何人来往,这样就不会有认错人的状况发生了。
或许他对恋Ai没兴趣,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点,五官代表着一个人,然而他连nV朋友的脸都认不出来,不是很可笑吗?
赫泓半封闭了自己,反正对他来说,唱歌已经是他人生的救赎,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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