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女子们的目光呆滞了，沈臻也跟着愣了愣。

不由得抬头，看着言慎重，眉头微蹙，“你做什么？”

言慎重不解的看向她，“帮师尊整理发髻，师尊，怎么了吗？”

沈臻摇了摇头，将头上的步摇拿下来，“以后别买这些了，你是我徒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

看着这张纯洁无辜的脸，沈臻实在难以将他和十万年后言慎重联系在一起，话到嘴边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言慎重不是她道侣，亦也不是她的夫君。

他与她，不过是不会杀死对方的仇家罢了。

很多时候，若不是顾忌连生契，她早死在言慎重的手中了。

言慎重捕捉到了沈臻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心竟不由得紧了一下，“不是什么？”

“没什么，你往后别再如今日这般行事便是。”沈臻烦躁的将步摇收好，走出人群。

“师尊！”言慎重急切的追上去，喉中干涩，紧张的询问，“你希望我是你的什么？”

“希望你是我的好徒弟！”沈臻烦躁的咂了咂嘴，“走了。”

他只会是她的徒弟，她会带着他进入青云山，那是宗门云集的一个好地方，他会在那里修炼，步入仙途。

沈臻一路上连城中的风景都懒得看，出了城门直接唤青鸾。

犹不知，二人的一举一动，皆被收在眼底。

“主子，她出城了。”

素羲伸了个懒腰，“会再见的。”

……

自从出城后，沈臻已经三天不搭理言慎重了。

言慎重扮演着乖乖徒弟的模样，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的亲吻她的额头。

青鸾就受累了，它驼着他们飞了三天不带停歇，已经累得抬不起翅膀。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哀嚎着。

沈臻拍了拍它的脑袋，“青鸾啊，你还是得再锻炼锻炼。”

话罢，走到小河边。

言慎重刚烤好一条鱼，见沈臻过来，将鱼递给她，“师尊，你还在生我气吗？”

“没有。”沈臻清洗着野果，“我是在想，带你去青云山后，该怎么给你找一个陪着你的道侣。”

言慎重挑眉，嗓音低沉了几分，“师尊，你说给我什么？”

沈臻丢给他一颗鲜红的果子，“修炼之人寿数漫长，会有几个道侣相伴，自然你也得有。”

有了道侣，他就会将心放在道侣身上。

亦或者，安定之后，她亲自去三川河找找白初雪的残魂，届时给他一个惊喜。

毕竟他那么爱白初雪，再见到爱的人，一定会喜极而泣，感动的对她叩头。

言慎重瞧着她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

这女人，至始至终，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过。

这都回到了过去，她难道不对自己先下手吗？

她若是垂涎自己，他会配合她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不过我的担心有点多余。”沈臻没察觉到言慎重已经黑下去了的脸，啃一口鲜嫩多汁的野果，兀自说道，“以你的样貌，走到哪里都会有无数人被你倾倒，想成为你道侣的女子估计多到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