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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和善的老人

合八社区公园是有名的灵异景点,半夜年轻人拿着手机全身发抖,要不是想成为爆红的YouTuber赚点钱给家里,他根本不想来这种地方。

就算仗着八字y,从来没撞鬼,却连他也感到不对劲。

「我怎麽一直听到运球声,一楼荒废的住宅,好像有谁盯着我看。」

他害怕地环顾四周,荒凉杂草覆盖的空地,明明没有风,树梢发出从未间断的响动,彷佛有数不清的东西在上头爬窜。

在他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录影时,肩膀给人拍了一下,年轻人发出惨叫,背後疑惑苍老的声音传来:「你在g什麽?」

老人刚才坐在长椅上,他牙关打颤,好不容易才辨认对方是个活人:「老人家您才是,吓我一跳。」

「我是这间公寓的房东,自从传出怪谈,房子都租不出去了。」老人摇头发出感叹,腰酸背痛地坐回长椅。

见他似乎没什麽防人之心,对疑似探险的陌生人也没有敌意,年轻人大着胆子问:「这里到底发生过什麽,您能跟我说说吗?」

他凑到老人旁边坐下,闻到衣服上一GU淡淡的古龙水,混杂消臭剂的气味,暗自打量他从穿着到指甲修整整洁,应该是有洁癖。

「数年前,六楼传来殴打声,有个nV人Si了丈夫後,带回来新的男人,与十几岁的儿子同居,母子经常被nVe待,防止家暴福祉机构的人来过几趟,房间堆满垃圾发出酸臭,也只能劝告。

直到发生那起意外,男孩不知何故坠楼……」老人眼角含泪,指着前方窗户:「颈部折断当场惨Si,就倒在那里。」

路灯照的地方有限,黑漆漆的空地似乎能看到歪倒男孩,血泊蔓延到脚边,年轻人背脊发凉,反SX地把脚往内缩,怯生生问:「声音那麽大,就没有人注意孩子是怎麽坠楼的吗?」

「有啊!一楼的nV人以为他又再半夜玩球,打开窗户窥探一眼,隔天就被发现莫名奇妙在房内自杀了。」

老人眼底充满怜悯,视线停留在残破的窗帘:「她本就是个神经质的nV人,警方查到她的私人物品最多的是二十几个耳塞,放在厨房、厕所、枕边,Si前还把自己的食指切下来塞在耳内,估计是JiNg神衰弱发疯。」

也许是老人讲得太过身临其境,年轻人瞥见几公尺处窗内吊起的人形剧烈晃动,运球声越来越急促,就像是在自己旁边,有什麽话想示警一样。

年轻人突然想起来之前,查到怪谈起源的报导,印象中跟老人说得有出入,公寓男孩的母亲经常一个人留守,直到学校联络不上监护人,通知警方入内。

他们发现垃圾堆积的恶臭屋中的男孩,头颅放在冷冻库内,而他经常玩的篮球,却有一颗不翼而飞,最後当成强盗杀人结案。

「不过,还有个说法。」

老人神秘兮兮压低声音:「男孩其实是被人推下楼,凶手疑心自己被一楼的nV人看到,就潜入将她也杀害。他一直躲藏在公寓内,等待法律追诉期结束,所以才在事件後蓄意渲染闹鬼的恐怖,住户搬离少一个是一个。」

「凶手有留下Si者物品的癖好,b方说耳塞或是篮球。毕竟我是房东,必须留意大小事,毕竟听过这个说法的人都不在了。」

「那您是怎麽知道的……?」

面对老人温善面孔,他突然全身发冷,说不出的害怕,双脚偏偏不听使唤,他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凶手甚至在受害者Si後,还能大摇大摆的的b邻而居,继续摧残鬼魂。

恍然大悟嗅到浓烈香味,竟是在掩盖恶臭,b起鬼、人本来就更为恐怖。

「重要的是,你相信哪一个。」

老人掐紧他的手臂,这一刻皱摺脸上挤出的笑容,难以想像的诡异。

这一夜,窗边悬空的nV人摇晃,午夜公园头颅篮球砰砰响,拿着手机到处拍摄的断手,合八社区的怪谈依然埋葬在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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